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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當初她和沈穆清在彭城時,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彼此最是熟悉不過。
小時候她為了去校場,總是偷穿侄子的衣服,最初沈穆清誤認她是男孩兒,還邀請她一起撒尿來著。可以說,沈穆清曾經是她最親近的朋友,夥伴,情人。
而且沈穆清也是她從小可以想培養的丈夫人選。那時候她還是天真的想著,既然大秦的男人都三妻四妾,那麼她就為自己培養一個守身如玉,三觀相合,能和她一對一過下去的「小男友」。
彼時豆蔻,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們變成了最生疏的陌生人,相逢時連句客套都多餘。
「真豪傑沈兄亦如是。」
謝奕其實對於沈穆清還是挺佩服的,他就是謝奕最想成為的那類人,堅定,有信仰,有能力,又身手了得。
加上在反王身邊臥底兩年,最後作為關鍵人物,一舉幫助陛下拿下反王,把反王的勢力清理的乾乾淨淨,更是一項傳奇經歷。
而且最重要的是,謝奕感覺自家媳婦兒應該喜歡沈穆清那樣的男人更多些。
「哦。」
陳芸隨意迎合了一句,繼續整理物品清單,最後謝奕說著說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只能哀嚎著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寶貝閨女,爹爹不能在你出生的時候第一個抱到你了,爹爹會終生遺憾的。」
滾了一會兒,謝奕抱著引枕,湊到陳芸聳的高高的肚皮上,埋臉蹭著。
因為陳芸的肚子鼓的高高的,根據有經驗的婆子相看,都說懷的十有八九是女孩兒,而根據經驗,若是懷男孩兒肚子會尖,所以謝奕就總是叫肚子裡的寶寶閨女。
而且比起男孩兒,謝奕想到要有一個像陳芸這樣好看的小閨女,喊自己爹,乖乖的被他抱在懷裡疼著寵著,就激動的不行。
「本來你就不會第一個抱到孩子啊,產婆才是第一個,怎麼樣你都要遺憾終生。」
陳芸雖然嘴上仍然在逗謝奕,但是心裡對於謝奕還是挺滿意的,畢竟比起本土重男輕女,傳宗接代這種的直男癌思想,謝奕能夠發自內心的疼愛呵護女兒,還是讓人覺得略可愛的。
「產婆那個不算啦……」
謝奕被陳芸提醒,想想也是,便不再糾結第一個抱到孩子的問題了,只是內心依然遺憾,不能在女兒剛出生時就見到她。
「寶貝兒,爹爹暫時不能陪著你和你娘,你要乖乖的呀,好好地在娘親肚子長大。」
萬般的不舍,但是終歸是皇命難違,謝奕只能吸著鼻子,溫柔的摸著陳芸的肚皮。
「你也要乖啊,要是在我去五台山的時候敢管不住自己的腰帶,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家閨女就要換一個爹了。」
陳芸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先打個預防針的,這段時間她懷著孕,謝奕也是久曠之身了,他又正好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萬一在她孕期忍不住出軌了,她可不是垃圾桶,能夠回收垃圾。
她說話的語氣照樣溫柔,但是謝奕就是覺得心裡有點發毛,趕緊舉著手保證。
「夫人儘管放心好啦,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乖……」
陳芸拍了拍他的臉,內心還是挺相信他的,謝奕目前改造的相比之前來說,簡直改頭換面了,不過反正她還是會派人暗中看著他就是了。
第二日一大早,謝奕起床後,在庭院裡看到了正在舞劍的沈穆清。
「沈兄劍法超群,實在令人驚嘆。」
謝奕安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沈穆清執劍的身影翩若驚鴻,長劍如芒,寒光颯颯中清姿卓然,看的謝奕頗有種盪氣迴腸之感。
直到沈穆清最後挽了個劍花,收起長劍,謝奕這才驚嘆的開口道。
「謝大人。」
沈穆清不太愛說話的樣子,在晨光中長衫玉立,劍芒依然銀光耀人,他簡單的和謝奕打了個招呼,便愛惜的用純白色的錦帕擦拭著長劍。
謝奕在石桌上看到了沈穆清的劍鞘,湊近了去看,只見劍鞘的邊緣都是用頂級的用寶石鑲嵌著,上面的紋絡古拙又精緻,光看劍鞘,謝奕就能看得出沈穆清這劍不一般,必然是極品。
沈穆清擦拭完了長劍,又拿過劍鞘把利刃封住,劍柄上也綴著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既華麗又紅的耀眼。
謝奕在移開眼睛的最後一瞬,突然看到了沈穆清劍柄上的兩個字,隨後問道,「這劍叫定光?」
沈穆清搖頭,愛惜的摸著劍柄,「這劍叫雨落劍。」
雨落,良珂,這一把劍,一把匕首,本是一對雌雄劍,是當初蔣老將軍送給二人的,只是最終,他還是辜負了那個對他恩同再造的老人。
沈穆清沒有解釋上面的定光二字,但是謝奕的眼中卻帶著一絲莫名的神色,他突然覺得,這把劍的樣子和鑲嵌,讓他有種很眼熟的感覺。
謝奕沐浴過後,回到了正房,陳芸也剛剛起床,正在妝檯前梳妝,謝奕湊了過去,在她的妝奩中隨意翻著,為陳芸帶上了一支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金簪。
「夫人麗質天成,仙姿玉色,此生娶得如此佳婦,可謂三生有幸,願與夫人白首齊眉,鸞鳳相攜。」
謝奕透過銅鏡,看著陳芸微微豐潤了些,依然眉眼如畫,輕吻在她唇畔,如宣誓般說道。
陳芸忍不住唇角逸出一絲甜笑,側過臉也親了他一記,大早上就這麼甜,謝奕是喝了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