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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恩,也行。那我給容和出二百兩的陪嫁銀子,你這邊至少也要為柳宴出上三百兩的聘禮啊!」

    陳芸不是個小氣的人,很快的制定了陪嫁的規格,容和是她身邊第一個出嫁的丫頭,也是一個標杆性質的,以後她身邊的容與,也要按照這個數走,銀子二百兩,還有附帶兩件純金的頭面,各種布料和器皿。

    既然要風風光光的替容和操辦婚事,就肯定各項程序不含糊,陳芸想著她這邊出嫁妝,自然作為男方,謝奕那邊也要出聘禮的。

    「啊?」

    謝奕眼睛瞪大了,他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

    不同於陳芸嫁妝豐厚,土地田產鋪子收拾樣樣俱全,是個十足的小富婆,謝奕很早就意識到,自己真的是窮多了。

    他之前在京都時毫無私財,唯一的錢財就是月例的二百兩銀子,不過好在有其他想買的東西,要什麼直就接去帳房那裡支取就可以了,最多和掌管家中中饋的娘親打聲招呼。

    謝夫人是謝奕的親娘,又素來寵愛他,對親兒子自然各種照顧,花銷方面,他們兄弟三個都不設限制,基本上有求必應,長久以來,所以謝奕都是甩手掌柜的風格,需要錢了就隨意支取。

    而現在來到滁州,謝奕才驚悚的發現,自己現在外放後算是獨立了,但是獨立後他目前一無地產二無生財之道,只靠俸祿大概連下人們的月例都發不起,竟然變得這麼窮了。

    臨走時,陳芸自然從謝府的家中支取了一部分銀子,用來維持路上的花銷,以及在外地的生活。但是這個銀子也一直掌管在陳芸手上,所以謝奕目前還真的替柳宴出不起這三百兩的聘禮。

    謝奕感覺扎心了,望著陳芸的樣子有點狼狽和羞赧。

    「銀子不是在你這裡,由你掌管嘛,你就從帳上支錢吧。」

    「你自己沒有私房錢嗎?還是小氣成這樣,三百兩都不捨得出?」

    陳芸故作生氣,捏著謝奕的臉質問道。

    她其實也知道謝奕不能有私產,日常領錢都走中饋,他們二房的小庫房,基本就只放置一些古董字畫什麼的,但是謝奕手頭有沒有小金庫,陳芸就不知道了,因而想要壓榨一下試試。

    「我又不是女子,成親後有豐厚的陪嫁,是真的兩袖清風啊,哪有私房錢。除了阿芸外,我一無所有。」

    這還說著了,謝奕之前真的是月光族,從不攢私房錢的。他被陳芸捏了臉,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坦然的擺著一副無辜臉看著陳芸。

    「況且我要是有錢的話,早就修繕一下府衙了,如今府衙破爛的大抵連街上乞丐住的都不如。」

    謝奕想到了自己糟心的府衙,內心更是充滿鬱卒,他要在那裡日日辦公,呆三年的地方,連颳風漏雨都扛不住,眼見著天要冷起來了,今年冬天怎麼過謝奕還不知道呢。

    陳芸捂著嘴笑的兩肩一聳一聳的,她已經聽帶著小廝去送飯的周嬤嬤說起來過了,謝奕的府衙又老又舊,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除了謝奕有書案書桌外,其他人都只能坐個條凳。

    「窮就要想辦法賺錢啊,不然要不我養家,你只負責美貌如花?」

    陳芸打趣著謝奕,不過想想她反正也有錢,謝奕又這麼軟,一直撒嬌討好賣萌的任她欺負,包養他倒也無所謂的。

    到時候她是霸道金主,謝奕是被她包養的金絲雀,別說,還真的挺讓人期待。

    但是謝奕再怎麼樣刷下限,本質上也還是男尊女卑社會所浸淫出來的,聽著陳芸的揶揄,心裡相當不是滋味,很有骨氣的拒絕。

    「才不要,我會想辦法拿回來錢的,我是你夫婿,怎麼可能用你養家!」

    在他看來,只有小白臉才靠女人養呢,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養不起家養不起老婆就是無能,「美貌如花」又是什麼鬼?

    由於大秦並不流行高薪養廉,所以謝奕的俸祿真的只夠普通的幾口之家過日子,想要像如今這樣擁奴喚婢,住著高床軟枕,過有質量的生活,自然是維持不住。

    只是同樣是官員,有的人就過得全家苦哈哈,有的人就「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怎麼樣在不貪污,做個好官的前提下,能夠發家致富呢?

    這就成了如今的謝奕,擺在面前的第一個難題。

    一直到晚上,謝奕要去赴郡守的宴會,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一出正院,就看到柳宴在外門處等候,已經安排好了他出門赴宴要乘坐的轎子,只等著服侍謝奕上轎。

    「好你個小子,什麼時候和夫人那邊的丫頭搭上的?如何不說與我聽,反而是夫人那邊先知道?」

    謝奕說著說著,倒是真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了,他和柳宴關係多親近啊,結果柳宴要成親了,他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柳宴白嫩的臉上頓時浮起一層血色來,害羞的低下頭去,嘴裡囁嚅著,「本來我想找機會正經和二爺說的,是,是她太心急了。」

    說起來,兩人確定關係的時間還真的不長,當初他莫名其妙在花園裡親了一下容和,那是他此生做過的最大膽的事。

    只是他當時尚未表明心跡,一時昏了頭才衝動之下對容和無禮,也做好了被狠揍一頓,甚至告到主子面前的心理準備。

    容和被親厚,初初的驚愕後,立即轉而有些羞怯,但是在抬頭看著柳宴連脖子根都紅透了,樣子比她更羞怯之後,反而狼變了,一把扯著柳宴去了樹林深處,大膽的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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