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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待二丫餵給兩人各自兩個野菜糰子,陳芸重新給他們把嘴堵上,還是原樣的關著,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你們村的大人平時去縣城都怎麼去啊?」

    陳芸問著大丫,把自己一直戴著的玉佩給了她。

    「村東頭陳大叔家裡有板車,都找他拉著驢車進城,每次給兩個銅子。」

    大丫既害怕陳芸,又對手裡的玉佩愛不釋手,哪怕是孩子,也能感覺出來手裡的東西很值錢。

    打聽清楚後,陳芸心下有了計較,她想著等謝奕身體好一點,就跟他一起租個車上路,二十多里地,單靠走可不容易。

    到了夜裡,謝奕渾身出了一身的汗,陳芸折騰的一夜給他擦了好幾次的身體,半晚上都沒睡著,好不容易到天亮時,謝奕的情況才算穩定下來。

    早上謝奕醒來後,燒退了,人看著也比昨天有些精神了,陳芸把玉佩給了大丫後,就完全毫無壓力的搜颳了主人家裡所有的糧食,還把他們家唯一的一隻雞宰了,讓大丫燉成湯,給謝奕補身體。

    大丫還是個孩子,殺雞隻能讓陳芸動手,她按照前世的經驗,先讓大丫燒了一鍋滾燙的熱水,把那隻老母雞掐著嗓子燙死,又拔毛,開膛,弄得一片狼藉,像一場殺人案的現場。

    「阿芸,你看起來真嚇人。」

    謝奕坐在床上圍著被子,一眼不錯的看著陳芸忙裡忙外的撲騰,尤其是給雞剖膛時濺了一身血,臉上雪白的肌膚也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看著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一大早起來後,堅持要和陳芸重新認識一次,知道了陳芸的名字後,就這麼喊她阿芸了。

    陳芸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剛才的過程她也是在強忍著噁心的,院子裡倒出了好幾盆的血水,她大概能猜到自己這時候應該就像個變態殺手一樣了,此時聽著謝奕的話,冷冷的笑了一下。

    「還有更嚇人的時候,若是你再不趕緊養好身體,恢復記憶,我就把你也開膛放血。」

    「然後把我吃掉?」

    謝奕完全不在意陳芸的恐嚇,笑容清澈的像夏日的湖水,對陳芸越來越喜歡,大方的敞開懷抱,表示隨便她來欺負。

    他已經很快的摸清楚陳芸的特點,知道她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其實對他很好很好,她一個侯府貴女,為了他能做到這麼多,謝奕的心裡又軟又暖。

    「做成湯餵狗!」

    陳芸渾身血淋淋的,惡狠狠的瞪著謝奕,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兇殘,要過去掐一頓謝奕,但是對上他含笑的桃花眼,莫名其妙的也就算了。

    翻出屋子裡女主人的一件外衫換了,陳芸讓大丫燉雞湯的功夫,自己又把染上血跡的衣服洗乾淨晾上。

    幸好這個村子的院牆還算不低,不然陳芸一個陌生人在二柱子家大喇喇的洗衣服,被隔壁鄰居看到,又是一場風波。

    大丫燉雞湯時,香味傳了出去,隔壁的兩家人都聞到了,久不聞肉香的兩家人,都在心裡暗罵不已,牛嬸和隔壁的花子嬸,在外面砰砰砰的瘋狂敲著門。

    「柱子家的?你們回來了?」

    聽著外面的動靜,陳芸傻了眼,沒辦法,只能忍著噁心進隔壁屋子,把二柱子拎出來,拿出匕首威脅他出聲,把這兩人趕走。

    「敲什麼敲?滾!」

    刀尖杵到了眼睛前,刀刃閃著寒光,二柱子的額邊滲出汗來,只能聽話的照辦。

    二柱子的脾性一向不太好的,牛嬸和花子嬸沒敲開門,只能大聲的在外面罵罵咧咧的。

    他們家都還有病歪歪的老人孩子呢,這麼多年的鄰居了,他們家吃上肉了,連碗湯都不分嗎?簡直太過分了!

    「阿芸,要不把人放了吧……」

    看著陳芸把外面的人打發走,又要重新把矮胖男人拖回去,謝奕看著他褲襠處屎尿的痕跡,還有屋子裡散發出的惡臭,有點不忍的道。

    到底他們才是鳩占鵲巢的人,哪怕陳芸和他說過他們目前的情況,以及這個男人對她曾不懷好意,謝奕也覺得這懲罰也夠了。

    「蠢貨閉嘴好嗎?放了他,然後他叫來一堆村民,我們還能走得了嗎?你要留下來給光棍當媳婦就自己留下來,別拖累我。」

    傻白甜又開始說胡話了,陳芸一邊把二柱子往屋裡推,一邊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他要當聖母就自己當,她可不能陪著他犯傻。

    「怎麼會……」

    謝奕的聲音軟下來,看著男人可憐兮兮的被陳芸粗暴的按在椅子上綁起來,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他雖然覺得阿芸這樣很不好,做的有些過了,可是萬一真的出現阿芸說的狀況怎麼辦,他不能拿媳婦兒去冒險啊。

    雞湯做好後,陳芸端給謝奕一碗,自己喝了一碗,剩下的讓大丫她們也來喝。

    大牙受寵若驚的接連搖頭,這麼好的東西,她可不敢喝,那隻雞平日裡可是娘的寶貝,因而陳芸怎麼勸都不肯喝,只是給弟弟倒了一碗,餵給他喝了。

    給謝奕熱敷了一下腦袋後面的包,謝奕拽著陳芸的手撒嬌說頭好癢,渾身都癢,想洗澡。

    他素來好潔,這兩天都蓋著髒乎乎的被子,衣服也沒有換,因而覺得有點難忍。

    陳芸因為他之前說了傻話,不想搭理他,加上他的燒剛退,不想再讓他著涼,因而裝作沒聽見,硬是把他的爪子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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