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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而近距離的看到了「玉郎」琪姐兒和璟姐兒幾個都有點含羞帶怯的,特別是琪姐兒,魯氏最近在為她議親,考慮了不少人家,琪姐兒不是嫌棄人家少爺長得不俊美,就是家底不顯赫,挑來挑去都沒有順心意的。

    若是,也找個玉郎這樣的,又有才,又俊美,還有個首輔爹,該多好啊。

    琪姐兒倒真是覺得宮裡的大姑姑和祖父祖母都太寵這個二娘了,憑什麼好東西都有她的,而自己只能撿人家不要的呢。

    琪姐兒臉色莫名,魯氏看著謝奕也頗為惋惜,要不是礙於二娘,玉郎娶了自己女兒,或者是把琪姐兒嫁給謝首輔家的三郎,也不錯啊。

    「娘啊,爹爹給我的莊子我還沒去過呢,現在就想去看看,正好二爺最近也休沐,就讓我們一起去玩兩天吧。」

    等到了晚上,陳芸在蔣氏身邊撒著嬌,她早就聽予深傳信,說是已經把別莊按照她的設計修整好了,之前新婚,在謝家沒法出去,現在回了娘家,就自由多了。

    蔣氏知道她是憋得狠了,猶豫了一下倒也同意了,畢竟這幾天見著女兒了也算慰藉了思念之情,總把她拴到自己身邊也不好。

    「耶!娘親你最好啦!」

    陳芸興奮地往在蔣氏臉上吐口水,被蔣氏笑著輕捶了幾下。

    第二天一早,陳芸就拖著謝奕,以及兩個侄子予溪和予深一起去了城外的莊子。

    這幾日謝奕無事時,倒很是指點了予溪一番應試和做文章的技巧,作為乾德二十年的探花郎,謝奕的心得還是十分有用的,倒是讓予溪頗學了好些心得,等融會貫通後成績不難提高了。

    因此對於謝奕這個姑父,予溪還是願意給點面子的。

    但是一路上看著經過的百姓,都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路邊的農田裡,莊稼長勢也稀稀疏疏,土地乾涸龜裂。

    坐在車裡,陳芸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色,心情卻不復之前的雀躍,忍不住沉重起來。

    「今年怕是要大旱了呢。」

    皺著眉感慨著,陳芸從車窗外喊過獨自騎馬的予深。

    「現在京里的糧價漲到多少錢一旦了?」

    看這趨勢,糧食上漲是必然的了,就是不知道漲的多瘋狂。

    「翻了快三番了,很多糧店裡糧食已經限量供應了。咱們侯府目前還有去年的存糧,加上佃農交上來的租子,也還過得去。父親已經叫人多去南方採買糧食了,那邊行情還算好的。」

    予深對於現在的形勢了如指掌,果然順暢的回答了陳芸的疑問。

    平日裡,不像陳芸那般大多數都要鎖在深閨,作為男孩,他探聽消息的渠道多樣不說,作為世家子弟中能玩會玩的翹楚,予深的交際圈子也廣闊,加上腦子靈,身邊還有長輩隨時指點著,陳芸一般就通過他來獲知一些想知道的外界訊息。

    謝奕的神色也難得的嚴峻起來,作為讀書人,他還是有點憂國憂民的情懷的,之前不關心政事,只是以為現在真的萬事太平呢。

    等到了莊子時,已經是中午了。

    管事的是個膚色曬得烏黑的壯碩漢子,粗糲的雙手不斷地相互搓著,言說現在莊子上的收成不好,沒有他們的午飯沒有粳米了,只有糙米飯,新鮮的蔬菜也來不及採買了,只有幾道野味嘗鮮。

    「沒關係的,有什麼就端上來吧。」

    謝奕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嬌生慣養的少爺,也難得的沒有挑剔什麼,而是語氣溫和的對著管事道。

    因為知道現在糧食緊缺,所以哪怕吃的不太合胃口,幾個人也沒有剩下多少,盡力全部光碟了。

    「走,去活動活動。」

    摸著有點吃撐的肚皮,陳芸指揮著幾人一起去了莊子外面的圍場。

    那裡是特意開闢出來的一大塊空地,可以用來騎馬,圍獵。

    換上衣裳,挽著常用的鑲嵌著寶石的長弓,陳芸放開速度縱馬跑了一會兒,在馳騁的馬上沐浴著迎面撲來的風,感覺相當的減壓。

    另一邊,謝奕在予深的帶領下,也換好了衣服,慢吞吞的走到了圍場的外圍,他真的相當不愛騎馬啊。

    突然,搜的一聲,一支利箭帶著末尾的寒光擦著謝奕的頭髮飛過,將他嚇得瞬間忘了呼吸,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隨後,嗖嗖嗖的連續三箭,兩隻穿過了他兩隻胳膊直釘到腋下的衣服上,還有一直釘在了謝奕垮下一尺見方的地方。

    謝奕渾身僵直,臉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利箭嚇得慘白,冷汗浸透了後背,渾身顫抖著抬頭。

    而謝奕看著越來越近,向自己飛速襲來的駿馬,原先想要離開,但是箭釘住了衣服,讓他動彈不得,不得不放大著瞳孔,看著馬離自己越來越近,再差一點仿佛就要被馬蹄踩斷骨頭。

    陳芸騎在一匹紅棗馬上,馬蹄呼嘯著,速度十分快的朝著謝奕馳騁而來,肩上背著長弓,寶石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一直到距離謝奕十分近的地方,陳芸才勒住了馬蹄,紅棗馬兩隻馬蹄高高的翹起,再往前一步就能踩到謝奕了。

    她的臉逆著陽光,但是眼睛晶亮,燦爛的笑容,和肩上那把長弓上綴著的寶石一樣刺眼,印在了謝奕眼睛裡。

    「喂,謝二,你嚇尿了?」

    謝奕張著嘴,額前的黑髮已經被汗水打濕,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的看著面向自己坐在馬上,擋住了直射過來的陽光,正高高在上的望著自己的人,喉頭哽動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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