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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控制了人伢子,予深只讓人告訴追問紫月下落的謝大爺,說是紫月被高價賣到了南方的畫舫,只要謝大爺給錢,就能幫謝大爺把人追回來,帶回京都。
從謝大爺那裡騙了三千兩銀子,過了三兩日,人伢子就使人告訴謝大爺,紫月找到了,讓他去城外接應。
謝大爺為了保密,只帶了兩個隨從,結果到了城外,就遇到一夥蒙面的暴徒,將謝大爺和隨從痛揍了一頓,還把他們的衣服也扒了個精光,言說紫月是他們畫舫的人了,敢再來找她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謝大爺氣了個半死,那伙人就那麼大喇喇的帶著他們的衣服揚長而去,連底褲都沒給謝大爺留一條。
荒郊野嶺的,謝大爺只能蹲在林中的灌木叢中,打發隨從出去找戶人家借衣裳。
結果那個隨從命不好,渾身光著只拿柳條遮住關鍵部位,走了很久才看到一戶人家,剛激動的去敲門,就見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嫂子。
嫂子一見光著的隨從,頓時尖叫起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男人喊出來,沒等隨從解釋,七尺高,身材健碩的農家大漢就拿著掀把那個隨從痛打了一頓,隨即以「傷風敗俗」的罪名送到了里正那裡。
等到傍晚,謝大爺也沒見隨從回來,實在餓壞了的謝大爺又打發了另一個隨從出去借衣服。
謝大爺從來沒受過這種罪,被打了還好,關鍵衣服都沒了,一整天被困在灌木叢里,腿上全是被蟲子咬的疙瘩,他實在癢的受不了了。
天黑後若是還不能回家,在荒郊野嶺的,想想都教人恐懼的不行。
予深安排的人在天擦黑後出現了,正是出城狩獵晚歸的一群世家子,為首的恰好是寧安伯府的小兒子,盧志楠,這天來城外狩獵,也是予深建議的。
予深早已命人提前安排了很多的獵物,待他們盡興狩獵,把「偶遇」謝大爺的時間拖的越晚越好。
等了一天才看到這些人,身邊又沒有其他能用的,謝大爺只能自己慌慌張張的跳出來,伸出手攔下了盧志楠的馬。
情勢所逼,畢竟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隨從又沒了蹤影,萬一再也沒有過客,恐怕謝大爺就要在這城外過夜了。
夜色下,光著身子一片白花花的謝大爺,相當的醒目,只留一隻手遮擋著關鍵部位,面上似哭似笑的叫著嚷著,差點被盧志楠當做了瘋子。
「呦,這不是首輔家的大朗謝遵嗎?」
有眼神好的人很快認出了謝大爺,一群人聽說這是謝家大郎,全部驚詫莫名。
隨後眾人問起謝大爺怎麼變成這樣了,謝大爺沒好意思說自己被一個人伢子刷了,被據說是畫舫打手的一群暴徒襲擊了,只好含糊的說出城辦事時遇到了歹人,所有的東西包括衣服,都被他們搶走了。
「太過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這京城外,那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等大郎一定要仔細稟告首輔,抓到那些人狠狠懲戒一番!」
雖然諸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安慰謝大爺,但是其實說實話沒人信他的說辭,看他含含糊糊的這個語氣,就知道這事情一定不簡單。
入夜,城郊,孤身的謝大郎沒有穿衣服的攔下了他們的馬,簡直可以當做一整年的談資了。
「再不趕路城門就要落鎖了,倉促間也沒有什麼能準備的,我們都是騎著馬出來的,只帶了一輛驢車,好請謝大郎不要嫌棄……」
盧志楠忍著笑意,將謝大爺安排在他們身後跟隨的驢車上,待謝大爺上了車,有的人就再也忍不住笑聲了。
謝大爺羞憤欲死,披著好心人贈與的外袍,坐在了跟著這些公子爺出來伺候的下人坐的驢車上,車輪哐哐的往前,伴隨著車窗外的笑聲,謝大爺渾身顫抖的縮在了角落。
果然,隨後一夜之間,謝首輔的長子謝大郎,渾身光著□□的出現在城郊,這個笑話越傳越廣,越來越玄,什麼猜測都有。
甚至有人拍著胸脯說謝大爺一定是在城外看上一個漂亮姑娘,奸,淫良家女子,被人發現打了一頓,這才逃了出來。
嘖嘖,首輔家的公子,魚肉百姓,欺男霸女,多猖狂啊。
而從謝大爺那裡騙來的三千兩,予深和人伢子各分了一半,等謝大爺再去找那個人伢子時,那個在京城還挺知名的人伢子,早就全家都跑的無影無蹤了。
謝老爺知道後,差點被氣得暈倒過去,外界傳言太過不堪,這樣丟臉的事敗壞了謝老爺的聲譽,而謝老爺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於是,謝老爺再也不手軟,索性請出家法,叫人把謝大爺拖出去,用板子狠狠揍的半月下不來床。
而謝大爺原先的那個七品城中令,也被謝老爺親自著人擼了下來,準備等風聲小一點,就把謝大爺送回旬州老宅,教他以後在那裡過活吧。
「嘖嘖……我就知道,你大哥那般行事百無禁忌,跟個鄉下土霸王一樣,遲早要出事的。看看,這下好了吧,讓我們也跟著丟臉了。」
陳芸樂滋滋的聽著外界的傳言,笑的捧著肚子在榻上滾來滾去。
這下才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大概謝大爺是吃夠了教訓了,保證他受用終生。
謝奕坐在桌前默默的一碗一碗的灌著濃茶,很有些敢怒不敢言,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他哥哥啊,這個陳氏需要這麼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