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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卻被容和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使勁一推,就讓明月的後腰狠狠撞到了桌子角上。
「別給臉不要臉,說起來什麼通房丫頭,不就是個爬主子床的賤人嗎?和主子爺睡了兩次就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別說你了,就是你爹娘還得跪在我們奶奶腳下舔鞋底呢,真以為自己就乾淨了?野雞就是野雞,就別做那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了!呸!」
容和居高臨下的看著明月,半點臉都不給她。
趾高氣揚的說完後,容和一把又將呆愣在一邊的春華使勁推了個趔趄,摔上門就揚長而去。
「這個敢侮辱我的賤人,我要她死!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屋裡傳來明月的尖叫,隨後是一片瓷器摔碎在地上的響聲。
隔壁浮嫣的屋裡,伺候浮嫣的小丫頭悄悄把支棱起的窗欞關上,捂著嘴偷笑呢。
她聽得一清二楚呢,明月之前抖的多厲害啊,仗著有個在大房得寵的表姐,還有二爺的喜歡,那是眼睛長在天靈蓋上呢,現在吃癟了吧。
叫二奶奶壓下來了,看她以後還敢隨意欺負她們這些下人。
浮嫣又在屋裡長吁短嘆,她壓根沒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只是覺得之前明月那麼受寵都被這樣對待,自己呢,會不會更慘?
想著想著,浮嫣繼續在窗下垂淚。
回到陳芸那裡,容和興高采烈的講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到□□時手舞足蹈起來。
「幹得漂亮!這個月例錢多拿一份!」
陳芸一手支著額頭,另一手拍著榻上的梅花桌,主僕兩個都神采飛揚的。
「二娘,您真的要這樣嗎?這才新婚,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您就這麼和二爺和夫人不依不饒的,可怎麼辦呢。」
周嬤嬤眉目中閃過幾絲憂慮,比起陳芸這種只圖爽快,絲毫不受委屈的想法,她要想得更深遠。
不管怎麼說,女人在內宅總要有個依仗啊,這樣夫妻關係冷到谷底,以後孩子怎麼辦呢。
沒個孩子,這女人下半輩子也沒指望啊。
「嬤嬤,您老也看到了,謝二那是個什麼東西,開口閉口的叫我毒婦,下半身都管不利索。我那個婆婆,護短護得嚇死人,一切錯都是媳婦的錯,她兒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好男人。這樣的家庭,我敢低頭嗎,這頭一低下去,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以後的日子,以後再做打算咯!現在說什麼,都還早呢。」
知道周嬤嬤是老思想了,陳芸也不打算說出自己的想法來嚇她,只是擺事實講道理,讓她知道,自己必須得這麼來。
「那您也別和姑爺動手啊,有話好好說嘛,把屋裡這幾個賤人收拾利索,日子久了,說不定姑爺就回心轉意了呢。」
比起陳芸對於謝奕一絲希望都沒有,周嬤嬤還是抱著一星星的期待。
好歹當初他們許嫁的姑爺,是年紀輕輕的探花郎,風姿儒雅,整個京都都說他有君子之風,不至於就那麼混帳吧。
「算了吧,沒有家裡的,他還有外面的啊。謝二不把垮下那點東西磨成針,是不會消停的。眼下不收拾他,看著他舒舒服服的睡別的女人,我就生氣啊。」
憑什麼謝奕能睡別的女人,她還不能睡別的男人。
沒道理只有謝奕瀟灑,她不能揍他出去啊。
這下周嬤嬤徹底沒話說了,只能寄希望於半月後她們回門,讓夫人再勸勸。
而一直到晚上吃飯,謝奕也沒有回來,陳芸讓鄭嬤嬤找人去打聽,才知道謝老爺把他拎在書房呆了沒多久,謝奕就出門了。
「敢夜不歸宿?讓我知道他出去眠花宿柳,一定把他黃瓜掐斷!不對,大秦官員不能出去夜宿花樓的,一定要去舉報他!」
陳芸在屋裡摩拳擦掌的,越想越開心,倒是盼著他不回來了,眉宇間都是興奮。
就在她腦子裡已經想了好幾套方案時,就聽到外面守著的容和過來匯報,說謝奕回來了,但是直接進了書房,看樣子要歇在那裡。
「走,過去看看去!」
謝奕想躲著她,但是陳芸不樂意啊,書房也不讓他睡,新婚期間呢,他就去睡書房算怎麼回事,到時候說起來像個什麼樣子。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看到門外站著柳宴在守門。
「二奶奶,二爺說了,他今晚要歇在書房,讓您別過去打擾。」
柳宴身材高挑瘦削,加上長相正好是陳芸喜歡的那類清俊型的,陳芸倒是沒跟他發火,而是客客氣氣的在門口朝里給謝奕喊話。
「二爺?這新婚頭一個月,您可都要歇在正屋呢。累了就回去睡吧,書房冷冷清清的怎麼好受。」
裡面的謝奕沒有說什麼,柳宴也乖乖低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心裡卻覺得二奶奶還是挺關心二爺的啊,也沒有二爺說的那樣粗魯野蠻。
「咦?二爺怎麼沒動靜啊?該不會是暈死在裡面了吧?快讓開,我進去看看!」
裡面的謝奕沒有搭理自己,顯然在裝死,陳芸聲音轉向急切,就要讓容和推開柳宴衝進去。
謝奕在屋裡頭痛欲裂,書房的榻倒是柔軟,只是渾身無力,有些發冷,聽著陳芸還在外面要進來,越說越不像樣了,他只能出聲阻止。
「我沒事,你走開!」
這時候裝什麼好心人啊,就不能讓他清靜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