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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20:06:41 作者: 少年之上
所以天亮後,他就忍不住悄悄起身,看著陳芸的睡顏,想要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
但是仔細端詳後,謝奕卻什麼進展。
眼前的這個陳氏,皮膚瑩白細膩,閉著眼睛睡著時,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瞼,小巧的鼻尖,淡粉色的唇,怎麼看都是乖乖巧巧的樣子。
很難想像就是這個女人,昨天連續兩次像個潑婦一樣對他動手。很明顯,陳氏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狀若乖巧,其實宛若毒婦。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不是二姑娘你是嗎?」
陳芸不屑的一把推開謝奕,端起容和送上來的一盞熱玫瑰汁潤喉。
容和,容與兩人進來時也聽到了謝奕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抿著嘴笑呢。
「我不信!應平侯府就是這樣的家教嗎?你哪一點像個正經的侯門貴女,動起手來像個瘋婆子,又不賢惠,不懂婦禮。」
謝奕被陳芸推了個踉蹌,更是惱怒起來,便隨著陳芸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反詰道。
「那你說真正的侯門貴女該是什麼樣?」
用沾著青鹽的柳條刷著牙,陳芸聽後不屑的悶哼了一聲,漱口後隨即問道。
「大家閨秀,舉動不自專,謙讓恭敬,先人後己,忍辱含垢,常若畏懼,是謂卑弱下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你看你哪一點做到了?」
一條一條的說起女誡,謝奕越想越義憤填膺,這些要求陳氏真的是一條都對不上啊,他娶進門的可能就是個假的侯府小姐。
「呦,女誡讀的很熟嘛,我做不到,要不就換你按照這上面的要求一條條都做到吧。」
洗完臉,仔細的往臉上拍自製的爽膚水,陳芸漫不經心的朝謝奕開刷。
「豈有此理!」
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謝奕揮袖就想摔門出去,他這就要去寫休書,非要應平侯府給他個交代不可。
但是一看袖子,隨即想起了自己還沒換衣服,謝奕瞅了瞅房裡的容和,容與,都是陳芸帶過來的大丫頭,心腸和主子一樣黑。
其中那個圓臉的丫鬟,最是壞心腸,昨晚還讓他「死了一樣的安靜」,真是有其主就有其奴,這樣的丫鬟,怎麼配伺候他。
「把春水,春池叫進來,伺候我沐浴更衣!」
謝奕有潔癖,每天早上都要沐浴一番,比較習慣春水,春池伺候。
因此,他傲然的甩了甩袖子,揚起下巴對著容與吩咐道。
容與沒應聲,而是先轉頭看了看陳芸。
「把人叫進來吧,以後該怎麼伺候就怎麼伺候。」
陳芸昨天已經叫鄭嬤嬤過去教導過春水和春池了,今後該怎麼做,她倆想必心裡會有個成算的。
很快,春水和春池就被叫進來了,她倆也是和容和,容與一樣,早上習慣在門外等著主子,但是今早上沒有吩咐,沒敢自己進來。
「你們不用怕她,只聽我的吩咐就好。」
謝奕看不慣兩個丫頭被陳芸嚇成這樣,冷冷的衝著春水和春池說道。
說完扭頭就進了東間屏風後的浴房,而春水和春池都戰戰兢兢的看了陳芸一眼,才帶著換洗的衣服跟著進去服侍。
像往常一樣,謝奕張開胳膊,等兩個婢女臉紅羞怯的為自己寬衣解帶。
「啊……」
春水捂著櫻桃小嘴驚呼了一聲,謝奕的大腿上和膝蓋上,都有幾塊駭人的青淤,在謝奕瓷白的膚色對應下,顯得很駭人。
「這個毒婦,我非休了她不可!」
謝奕也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想到昨晚被揍的恐懼,就越發的惱火了。
「竟然是二奶奶做的,她也太過分了!」
聽到謝奕說要休了二奶奶,春水心中一跳,眼中盈滿淚水的輕輕替謝奕揉著淤青。
被丫鬟聞言軟玉的慰藉而熨帖的謝奕,跨進溫熱的水中,一把將春水拖近自己,修長的手指開始滑進她的衣襟內撫弄。
陳二那個毒婦不是不准他睡別的女人嗎?他偏就在她隔壁的屋裡要了身邊的丫鬟。
一個婦人不守女訓,沒有婦德,還想管住男人睡哪個女人,簡直痴人做夢。他豈會輕易就服?
春水嚶嚀了一聲,軟到在謝奕身上,臉上春,潮湧動,欲迎還拒的扭動著身體。
一旁的春池看的心裡酸澀不已,想著這一次又被春水拔了頭籌,又有點恐懼二奶奶,雖然二爺說要休了她,但是春池隱約知道二奶奶作為鄉君,靠山又是宮裡的,不是那麼容易休吧?
這一切,都被門縫裡一雙眼睛看在了眼中。
春波飛快的跑到了陳芸那裡,附耳低聲說著浴房裡不堪的一幕。
她本就是二房裡最早投靠陳芸的一個,覺得二奶奶出身高,在她身邊當差會有前途。
如今更是被陳芸的手段折服,她最佩服二奶奶這種說一不二,有規有矩的性子了,若是換成大奶奶那種麵團一般的性子,誰都能捏一下,她還不願意伺候呢。
「謝二這個賤人!看我去廢了他!」
陳芸一下子就火了,她昨天剛說了規矩,現在謝二就在她隔壁和別的女人勾搭,是存心來噁心她的。
她不用點力氣,謝二當她是病貓嗎?
「二娘,二娘,您消消火,這事就讓我去辦,怎麼能過去髒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