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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8:50 作者: 嫁酒
    查到之後告訴他:「三樓,A305包廂。」

    他沒有多說什麼, 告訴張昱樹後也識趣的沒再跟上去攀談。

    只是叮囑樓上的服務生注意點, 千萬別打起來。

    張昱樹就坐在三樓的休息區。

    緩台明亮, 一眼就能望到樓下的擺設。

    大廳正中央有個人造鯉魚池, 錦鯉在池裡打架。

    二樓牆角處是兩個抓娃娃機器, 張昱樹看見有個小女孩正因為爸爸抓到了個娃娃, 興奮地直轉圈。

    小姑娘跳了跳著突然一抬頭,與張昱樹對視。

    沒過幾秒種,她倏地轉過身,頭埋得低低的。

    玩具抱在懷裡扯著爸爸的手要抱抱。

    張昱樹看的一臉懵逼。

    他有那麼嚇人嗎?

    離得這麼遠還能吃小孩不成?

    又轉過頭,透過玻璃看自己的倒影。

    這髮型,這臉型,還有這一身衣服。

    不嚇人啊。

    多他媽帥啊!

    不帥能追到段之願?

    一想到這,張昱樹面色陡然下沉。

    又默默坐回到沙發上,內心的火苗一簇一簇往外躥。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大多數時間都愛用拳頭教訓人。

    但屋裡那姑娘實在膽子小,他怕嚇哭她。

    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看見305包廂的門打開。

    沙發的位置在一盆巨大的綠植後面,將他完美遮擋。

    張昱樹看見段之願走出來,抬頭順著指示牌尋找洗手間的方向。

    他咬了咬牙,跟在她身後。

    段之願進了洗手間就先對鏡子裡的自己長長嘆了口氣。

    雙手放在涼水下無意識地沖。

    好一會兒才動了動手指,擦乾水分離開洗手間。

    剛走出來沒幾步,突然旁邊男洗手間門裡伸出一雙大手,一把將她扯進去。

    段之願嚇了一跳,剛要喊出聲就被捂住嘴。

    直到後背抵著冰冷的牆,才看清面前站著的人。

    終於鬆了口氣,霧蒙蒙的眼睛眨了眨,定定地望著他。

    直到張昱樹放下手,她才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張昱樹先一步。

    「抹口紅了?」

    他掌心蹭上她的唇釉,段之願從旁邊撕下一張紙幫他擦手。

    「今天,今天……有點事,所以就塗了一下……」

    「什麼事?」

    明明掌心的唇釉已經擦乾淨,段之願卻再次對摺紙巾,接著擦。

    張昱樹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心中潛伏的野獸猛然幻化出來,目光灼灼,直截了當喝道:「你拿老子當二表哥耍呢是吧?!」

    段之願沒聽過這種話,此時卻也能無師自通話的意思。

    她搖頭,解釋說:「不是……是我媽,我媽她要我來見見人家,我不敢告訴你……」

    他脾氣多大呀,屬於點火就著的那種。

    要是被他知道了,還不得鬧到媽媽這邊來。

    這樣子很影響他在媽媽心中的形象。

    她就一個人悄悄來見一見,今晚就禮貌一點回絕,這樣對所有人都好,媽媽也不會怪她。

    「那小白臉知道這裙子是我給你買的嗎?」

    段之願搖頭。

    「你去告訴他!」

    「……」

    「不說就把裙子還我。」張昱樹說著就彎腰撿她的裙擺。

    「哎——」段之願緊緊抱住他肌肉線條明朗的手臂。

    她抬眸,琥珀色的瞳仁里全是他的倒影。

    看起來純真又無暇的一張臉,偏偏剛被他抹花了的唇釉溢出在嘴角,讓她神態上又帶著凌亂的風情。

    兩種感覺交織在她臉上並不突兀。

    反倒是她乖巧純欲的模樣,有效抑制了張昱樹心中燃起的火。

    「我和他又不熟,幹嘛要告訴他我的裙子是你買的。」段之願想去抱他的腰,被張昱樹推開。

    還在氣。

    她就快速將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起腳尖。

    一個吻就落在他的下頜。

    「別生氣啦。」

    她用一雙雨霧般的眼睛看他,這回輪到張昱樹錯開視線。

    「離老子遠點。」

    喉結上下涌動兩次,剛好就在段之願眼前,引得她伸手去摸。

    手腕馬上被扣在牆壁,張昱樹近了一步貼著她。

    喉嚨發緊,眸色見深,脖頸上青筋凸起,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臉,沉聲問她:「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

    段之願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小聲說:「打架。」

    「不是。」

    「不讓我在這?」

    「不是。」

    段之願猜不到了,加之和他的距離太近,讓她覺得大腦細胞在燃燒,根本想不出問題的答案。

    只能問他:「那是什麼?」

    「老子想弄你!」他說完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周邊的氣壓就在這一瞬間降低,張昱樹眉頭緊鎖,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吞入腹中。

    洗手間的大門就在左面。

    萬一進來一個人就會看見他們在做什麼。

    段之願心中一緊,連忙把他推開。

    本來豆沙色的嘴唇顏色變深,張昱樹用拇指抿了下自己唇,指腹捻了捻上面殘餘的唇釉,問她:「咱倆的事,你沒跟你媽說?」

    這氣勢就好像是久違了的暴風雨,低沉地語氣在耳畔響起像是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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