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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8:50 作者: 嫁酒
    秦靜雅進了房間就說她:「你看,起床了被子也不知道疊。」

    「我,我聽見你的聲音著急出來嘛。」段之願站在床邊,企圖用瘦小的身子擋住一切。

    「啊?」秦靜雅問她:「你剛剛才起床?為什麼?」

    她走過來摸段之願的額頭:「不會是生病了吧?」

    「沒有,就是有點困。」段之願垂著腦袋:「待會兒,還想睡覺。」

    「哎呦,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呀,那媽媽快點收拾,收拾完了你就睡覺。」說完,秦靜雅就開始洗拖布。

    段之願就快急哭了,一時間又找不到別的理由。

    只能看著秦靜雅將地板拖得鋥亮。

    lucky終於找到機會進臥室,在床邊嗅了嗅,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後『嗖』地一下鑽進床下。

    秦靜雅笑笑,打趣道:「這狗還挺活潑。」

    說完,她就要掀起床單拖床底下——

    「媽媽!」段之願突然出聲阻攔:「床底下是我工作用的資料,都是紙,紙包著的,不用拖了。」

    秦靜雅看著她蒼白的臉,還以為是累的,點點頭:「那趕緊休息吧,我再去看看你廚房的柜子里有什麼該扔的沒扔,幫你收拾收拾。」

    「媽媽。」段之願挽著她的手臂:「好久沒看見你了,我想跟你說說話,要不今天我跟你一起睡吧。」

    說完,她拎起水盆:「先別幹活了,我有話想和你說。」

    帶著媽媽回到另一個房間,段之願關上了門。

    相信張昱樹能明白她的意思,趁這個時間溜走。

    秦靜雅擦乾淨手,問她:「怎麼了,想和我說什麼?」

    「媽媽……」她眼神飄蕩,感覺全身都在擰巴。

    聳了聳肩,問她:「你手機出什麼問題了?」

    說到這,總算提起秦靜雅的注意,她拿出手機埋怨:「聽不清對面說話,還時不時就卡住,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清理下垃圾。」

    ……

    張昱樹從床底下鑽出來時,全身不舒服。

    Lucky緊隨其後歡快跑過來往他身上蹦,扒著他的腿求抱抱。

    張昱樹睨了它一眼,輕聲道:「你主人見了我要是有你半點歡快勁,我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勁。」

    他搖頭晃腦走出臥室,看見柜子里被段之願隱藏的自己的鞋時,笑了一聲。

    迅速檢查了一遍這個房子裡有沒有能讓他露餡的東西,確認沒有後,悄然離開。

    ---

    張昱樹從段之願家裡出來,就騎著他的街車來到一家酒吧。

    賀銘洋組織的場子,說是慶祝他一個海外歸來的朋友回家。

    之前問他來不來,張昱樹說不來,要陪媳婦。

    現在自己來了,自然要被罰酒。

    一杯威士忌進了他的肚,張昱樹敞亮地攤了攤手:「我給媳婦哄睡著了,偷著跑出來的。」

    他不吹噓所謂男人的尊嚴,也不在外面貶低自己的女人。

    他從不掩飾對段之願的喜歡,要愛就明目張胆的偏愛。

    但到底還是沒好意思說自己出來的原因。

    編了個瞎話,反倒是讓大家都相信了。

    賀銘洋說他:「別看我這哥們長得狠,在他媳婦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昱樹勾著唇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今天他不是主角,就拿了兩瓶酒擺在面前,一邊喝一邊給段之願發信息。

    發了兩句話,也沒等到回復。

    張昱樹嘆了口氣,煩躁感成倍增長。

    期間有人跟張昱樹說話,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不知道誰遞給他一支煙,張昱樹咬在嘴裡,兩隻手握著手機,半天了還沒空點燃。

    直到身邊響起老賀的聲音:「妹妹,這人哪兒好啊?」

    張昱樹這才抬眼。

    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個熱辣的姑娘,手裡拿著打火機。

    張昱樹不明所以時,又聽老賀說:「聽哥的,這裡到處都是單身汗,你在這塊榆木疙瘩上吊死他都看不見你。」

    話說完了,姑娘走了。

    老賀坐下,也往嘴裡扔了顆煙,笑著睨了他一眼:「以前你上學的時候,一提到女人你就說沒人看得上你,這回怎么女人湊身邊了也不正眼瞧人家一眼?」

    「家裡管得嚴。」張昱樹說。

    他拿下嘴裡那根女士細煙扔到桌上,轉而接過賀銘洋的煙,點上吸了一口,說:「以前是真沒姑娘看得上我。」

    從前學校里無論男女,躲他都來不及,哪有敢跟他告白的啊。

    那雙眼睛冷冷瞥你一眼,做一宿噩夢。

    賀銘洋說他:「但是自從妹妹回來以後,我發現你這張臉耐看了呢。」

    「是嗎?」張昱樹伸手摸了摸兩腮,故作深沉:「都是跟我們家願願學的,溫柔向善。」

    「你他媽早有點笑模樣,還至於沒人追你?」賀銘洋倒了一杯酒,跟他碰了下,又問:「待會兒還有下一場,你去不?」

    「去啊。」張昱樹說。

    反正也沒地方回去。

    自從在段之願家住過以後,他像是嘗到了甜頭。

    對於賓館裡自己那個房間,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就賤得慌,就喜歡去人家當老媽子,給做飯,給暖床。

    段之願那個粉色毛絨床單,他睡得那叫一個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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