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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8:50 作者: 嫁酒
段之願剛要起身——
倏地被一把蠻力拽回來,頭就直接碰上他堅硬似鐵的胸膛。
段之願低呼一聲,剛要開口,突然聽見張昱樹惡狠狠地說:「你故意的是吧?」
說完,直接拍了她一下。
再挑起她的下巴,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低頭重重吻了下去。
段之願只覺得大腦缺氧,空氣在一點一點流逝。
就快要暈過去時,他才終於肯放過她,指尖輕點被他吻得發.脹的嘴唇:「這兒是用來給老子親的,不是來氣老子的,知道嗎?!」
他這個人性格實在是摸不透,生氣也搖擺不定。
段之願跟他說:「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店裡。」
「不行。」張昱樹拒絕的很果斷。
逆反心理就這麼被勾起,她眉間微蹙:「我不耽誤你工作,我就是想——」
「我說不行。」
他音量抬高,相比較剛才更多了些嚴肅。
段之願滯了一下,問他:「為什麼?」
「沒為什麼,不該問的別問。」
「……」
段之願直接坐起來穿衣服。
在腳下勾到他之前給買的睡裙,往身上一套就背對著他躺下。
真是討厭!
這個人是不是只有在那種時候才肯對她好好說話呀?
那從現在開始,她也不要對他好好說話了。
段之願用力閉上眼睛。
到底是太累,即便心中有氣也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她比張昱樹醒得早,睡醒也沒叫他,洗漱完畢就打開電腦,面朝窗口對著日出開始一天的工作。
張昱樹的生物鐘讓他接近中午時逐漸清醒,下意識身手一撈,只摸到空空的被子,幾乎是0.01秒的時間,他猛然睜開眼坐起來。
這才看見坐在不遠處那個纖瘦的背影。
心跳漸漸平緩。
驕陽正好垂直在窗戶能看見的位置。
陽光從她頭頂垂下,再到她的背,整齊平鋪在她身後,像是一條看不見的公主裙,偶爾有斑駁的樹影晃過,便是給她加冕的皇冠。
她就穿著他給買來的吊帶睡衣。
肩頭雪一樣的白,兩條細到可以忽視的黑色肩帶搭在上面,黑與白相互照映,勾勒出來的形態讓他想要貪婪地犯.罪。
剛睡醒精神很好,張昱樹連拖鞋都沒穿,大咧咧走到她身後,猛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段之願聽見腳步聲了,但她還在為昨晚睡前他說的話而生氣。
故意裝作不知道他醒來,繼續看書。
不曾想剛把書翻了一頁,她整個人就天旋地轉。
等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扔到床上。
見他欺身而上,段之願躲開抗拒他的觸碰。
張昱樹單手就能掰正她的頭,讓她不得不正視他。
瞧她這副表情,他喑啞著嗓子開口:「幹嘛?我得罪你了?」
「你走開。」她罕見的生氣。
是真的生氣了,推他胸膛的手比每一次都用力,身體繃得很緊,見他不動還對他拳打腳踢。
一早上就被打擊,讓張昱樹心中燃起鬱結。
他用額頭蹭了她兩下:「真不想?」
「你走!」
張昱樹盯著她,緩緩起身坐在床邊。
段之願也坐起來,縷著凌亂的頭髮,抱著雙腿將裙子蓋到腳腕。
兩人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
許久,到底是張昱樹先開口,問她:「還在生氣啊?」
段之願努了努嘴,沒出聲。
「不讓你去店裡是怕你太累。」張昱樹解釋說:「那天你也去了,也知道我沒有騙你。」
他又湊過去,握住她的腳腕,指腹摩挲:「店裡人多,我怕有人喝多了說些你不喜歡聽的話,更不希望我走進去看見你拿著抹布擦桌子。」
「願願,你跟著我不是給我當老媽子幹活的。」
她的眼睛沾染了窗外的陽光,金色光暈打碎了鑲嵌在她瞳孔里。
見她氣鼓鼓的神色褪去了些,張昱樹才抬手輕輕摸她的頭髮,五指探進她的發梢,向下縷動,感受她絲綢般的秀髮划過指縫。
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張昱樹問:「這裡不好嗎?你每天安安心心工作沒人打擾你,我還會回來給你送飯,要是實在想離我近一點,過幾天我們去旅館住,好不好?」
痞子從良。
溫柔跟你講話時好像自帶濾鏡。
就讓段之願覺得,他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一晚加上小半天的悶氣,白生了。
段之願抿了抿唇,抬眼看他。
「可是,我還是感覺你這幾天對我……不是那麼太好……」
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她能無時無刻感覺到他的愛。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覺得陽光是二十四小時照耀她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大概是這段時間店裡太忙。」張昱樹告訴她:「我們太久沒見了,從前你上學的時候我還沒工作,這樣吧,等過段時間店裡不忙了,我再好好陪你。」
這樣一說,陡然清除了她內心所有的陰霾。
段之願忽然覺得這段時間是她想太多。
沒錯,之前他們倆在一起時,張昱樹的爸爸還活著,他陪他爸爸到燃城看海,自然是以休閒為主,所以什麼時候他們想見面,就能立即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