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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8:50 作者: 嫁酒
    張昱樹點點頭,吻她的手掌心,眼裡是與她全然相反的戲謔。

    他就是故意的。

    壞東西!

    做賊一樣回到房間,張昱樹摸到燈的開關。

    女孩子的閨房展現在他眼前。

    乳白色的牆壁, 一張學習用的書桌, 上面整齊擺放著書本,和一盞藍白色檯燈。

    白色帶著格紋的衣櫃, 天藍色的床。

    和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段之願。

    他抬手一把攬過她的腰, 先在她唇上吻了下, 額頭抵著她:「驚喜嗎?」

    張昱樹的視線慢慢向下滑, 看她白皙的天鵝頸, 看她纖長兩根鎖骨拼湊出的一字肩, 手也毫不客氣隨著視線在她睡裙上遊走。

    「來給我看看。」說完就要把她裙子往上提。

    只是在下一秒,眉眼間的風月之意突然褪去。

    張昱樹後退一步蹲下來,手搭上她的腳腕:「把你傷到了?」

    她腳腕里側有一道不小的劃痕,尤其是她皮膚白皙,痕跡看上去極為明顯,似是紅梅墜雪。

    段之願再次來到客廳,找到碘酒和棉布後回來。

    張昱樹瞧她鎖了門,故意問她:「怎麼?今晚不想讓我走了?」

    「才不是。」段之願把碘酒扔給他:「就是之前拉著你,腳不小心勾到推車上了,你以後不要再打架了。」

    「行,都聽你的。」他答應得爽快。

    她坐在床上,張昱樹蹲在她腳下。

    一手握著她的腳,另一隻手拿著棉簽給她傷口上抹碘酒。

    「段之願。」他抬眼,神色有些嚴肅:「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會上藥?不疼是不是?」

    那時候她滿心都是他的安危,根本沒察覺到疼。

    等知道他出來以後,心裡的雀躍麻痹了疼痛,讓她覺得這是個小傷口,根本不用起床專門為它消毒。

    她搖搖頭:「不疼的。」

    下一秒,段之願疼得眉頭蹙起,是張昱樹在傷口邊緣按了一下。

    她縮回腳:「張昱樹,你欺負我。」

    「你不是不怕疼嗎?」他又扯著人的腳腕,把腿墊在自己膝蓋上。

    棉布纏了兩圈,低頭用牙咬了個小口,輕而易舉撕開。

    低頭時,高挺的鼻樑就蹭著她的小腿,段之願蜷了蜷腳趾,不露痕跡按下裙子。

    簡單包紮好後,張昱樹沒有直接起來,還懶散地蹲在地上,抬起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

    像是一隻蟄伏在荒原里的獵豹,不急不躁盯著早晚屬於他的獵物。

    段之願抿著唇想縮回腳,被他早就識別小心思。

    捏著她腳腕的手不輕不重,可她就是掙脫不出來。

    早在進她房間時張昱樹就褪去了外衣,現在裡面穿著半截袖,精壯的手臂是世間最硬的鋼鐵,腳下是他的手,又似是纏繞在她腳腕的枷鎖。

    段之願不吭聲,只感覺大腦里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在一起。

    直到張昱樹的手覆在紗布上,指尖細細摩挲她腳腕,突然低頭吻了下她的小腿時,大腦神經突然就斷了一根。

    「對不起。」他說:「我衝動了,都沒注意把你弄傷。」

    「沒,沒事……」她眼神躲閃著。

    手沿著小腿的輪廓緩緩上移。

    四周安靜,將她心臟的跳動聲放大,光滑的皮膚碰上他粗糲的手指,感覺耳朵都在冒火。

    她突然把手放在膝蓋上:「我,空調風吹得膝蓋疼。」

    「你怎麼回事兒啊?」張昱樹揚著臉,問她:「小小年紀怎麼一身病啊?」

    說是這樣說,溫暖的掌心已經覆上她兩個膝蓋。

    「還吹不了空調風,老子最他媽怕熱。」張昱樹挑了挑眉:「那以後跟你一起吹電風扇啊?」

    他的視線徑直落在她臉上,段之願則為抿著唇,視線搖擺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誰都知道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有某種情.愫在成倍地發酵。

    頗有些抑制不住的意味。

    張昱樹做了那個主動的人,放在她膝蓋的雙手輕而易舉鑽進去。

    她伸手去擋——

    「今天騙我了。」沒等她開口,張昱樹語氣清冷,問她:「是不是?」

    微怔兩秒,段之願眉頭蹙起,低下頭。

    「嗯……」

    接他電話時,他問了她在幹嘛。

    她回答吃餃子。

    張昱樹則在洗手間聽到周壹辰的話,原來竟是他那通及時的電話,截了胡。

    否則這姑娘就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出去了。

    「小結巴都學會騙人了。」張昱樹眸色漸冷,手上動作重了些,引得她咬著唇皺眉卻不敢反抗。

    「以後是不是不能相信你的話了?」

    「能的。」段之願忙解釋:「我,我就是怕你生氣,而且我是打算,和,和他去租賃公司借衣服……」

    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感覺頭腦發脹。

    想按住胡作非為的手,又懼怕他的眼神。

    段之願還想說什麼時,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是秦靜雅的腳步聲,她起來去了趟洗手間。

    段之願大氣都不敢喘,可偏偏張昱樹在這時站起身,扣著她的後腦吻了下去。

    幾分鐘後,房門把手被擰了兩下,秦靜雅用很輕的聲音叫她:「願願,睡了嗎?」

    段之願近乎崩潰,萬幸剛剛進來時順手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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