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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8:50 作者: 嫁酒
張昱樹換掉了昨晚被那幾個人一致認為恐怖的黑色骷髏體恤,穿著一件天空顏色的T恤,腿上的亞麻褲修長,顯得他身材比例極其完美。
一手插在褲子口袋,另一手捧著一束淡粉色滿天星。
邁著長腿走過來,痞氣和浪漫被他融合到一起,反倒是有種說不清和諧感。
張昱樹走到跟前,丹鳳眼瞥到她手中的百合花上,眉梢一挑:「你喜歡這個花?」
她搖頭,視線落在滿天星上:「花店,送的。」
幾個室友倒是很有眼力見,不打算在這裡當電燈泡。
再加上張昱樹在她們心中的危險感還沒有褪去,幾個人拉著手跑開了。
張昱樹抖了抖手裡的滿天星,遞到她跟前:「喜歡這個嗎?」
「嗯。」段之願接過來:「喜歡。」
張昱樹開心了:「賣花的說現在小姑娘不喜歡玫瑰花了,喜歡這種干吧花,一開始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
她低頭輕嗅,纖長的睫毛低垂,張昱樹突然覺得喉嚨發癢。
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口:「哎!」
「嗯?」段之願抬眼。
張昱樹湊過去,手搭在她肩膀上把人往懷裡一摟,下巴衝著不遠處那條只能通過電動車的窄道抬了抬:「咱倆進去一趟,親個嘴?」
段之願聳了下肩膀:「不要。」
張昱樹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她,剛被聳掉的手又八爪魚似的箍緊她纖細的腰:「那親臉蛋?」
「我不要……」
這下她沒能推開他的手,只能擰他的手背。
疼得張昱樹『嘶』了一聲,甩了甩手將通紅的手背湊到她眼前:「那你說親哪?」
他故意裝聽不懂!
段之願又要走,冷不防被他扯回來將頭按在胸膛前。
T恤是光滑的面料,臉頰貼上去帶著絲絲涼意,輕微降了些火。
這條街算是商業街,又是放學和下班的時間。
人來人往,還伴隨著車喇叭聲。
路過的人無一例外都會偏頭看他們。
張昱樹倒是坦坦蕩蕩,根本不在乎,可段之願還是做不到。
「張昱樹!」她抓著他的衣擺,小小聲:「我是說我不要進去。」
「那就在這?」
說完,她的下巴就被挑起,視線里男人的臉迅速放大,直至唇瓣貼上和那晚一樣熟悉的溫度。
可是,天哪……
光天化日,這可是在大街上!
好在張昱樹今天沒這麼瘋,只是輕輕碰了幾下她的唇就放開,而後牽起她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手:「還早呢,我帶你出去玩。」
張昱樹把她帶到海邊,就是站在他房間拉開窗簾就能看見的這片蔚藍大海。
傍晚,潮漲潮落的海水盡頭是深橘黃的落日。
夕陽的光輝把一整片雲燙出火的形狀。
連帶著那小半塊海域,也鍍了層金。
看日落的人不少,段之願脫了自己地小白鞋拎在手裡,白嫩的腳趾踩在鬆軟潮濕的沙灘上,一路留下足跡。
她給他講大學生活,講學校環境和師生情誼。
最後,主動牽他的手,說:「這次,你可要好好學習呀。」
「嗯。」張昱樹應了,什麼都答應她。
耳邊除了海風和海浪聲,就是她細軟的嗓音。
靡靡之音似是天籟。
所以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她。
和她並肩走,他總想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或者腰間。
可段之願每次都不讓,非說這樣走路不舒服。
草,摟著她走路可舒服死了!
又香又軟,還能墊胳膊。
不僅想摟著走路,更想摟著睡覺。
要不是她臉皮太薄容易害羞,還喜歡發脾氣,張昱樹現在就敢把她抱起來親。
和她在沙灘上走了一下午,又給買了個椰子吃。
張昱樹問她:「見見我爸好不好?」
段之願本來在看周蔓霧發到群里,藍霧的海報,聽了這話微怔了半晌。
又陡然想起錢震之前在肯德基跟她說的話。
她點頭:「好。」
說完,纖細的眉頭蹙起:「可我沒帶什麼……」
「不用帶。」張昱樹說完牽起她的手:「你往那一站說是我媳婦,我爸就能樂的滿臉褶子。」
「……」
張富豐見了段之願的確樂得不行。
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精神了不少招呼段之願坐下。
他沒想到自己那個不著調的兒子能找到這樣個女朋友,還趁著張昱樹出去時問段之願:「你沒和他一起騙我吧,你是自願的嗎?」
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姑娘的氣質和他兒子簡直是兩個極端。
長的好看還乾淨,難保不是張昱樹花錢雇來騙他,為了圓他死之前的心愿。
段之願搖搖頭:「沒有騙您,我,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
「我真是不敢信。」張富豐眉頭都蹙在一起:「你怎麼就能看上我家那個兒子?」
「我和張昱樹是高中同學。」段之願說:「我還去過學校後巷,就是以前那個庫房。」
張富豐這才信了。
一拍大腿:「你還知道後巷那以前是我家庫房,好好好!」
他連連點頭,臉上終於出現了張昱樹說的褶子,笑說:「自打我住院把房子賣了以後,那小子就跑那邊去住,拉都拉不回來,讓你見笑了。其實我們家沒那麼困難,我給他留了不少錢,以後不會讓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