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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3:56 作者: 茶衣
    周成送出去多少女孩子他不知道, 只憑初步判斷, 並不覺得楚藝和她們一樣, 被周成繞的團團轉, 又或者愛得死去活來。

    窘境之中, 楚藝其實已經不想再過多闡述一次了。

    她對上男人看似好奇實際上並不是很在意的目光, 愈發覺得難堪,很顯然她並不願意提起這些東西。

    大概是她磨磨蹭蹭的樣子在男人看來真的如同猜想那般,愛周成到無法自拔?

    原本不多的耐心被消磨殆盡之後,林寄沒有再強求,兀自去浴室洗漱,獨留她一個人發呆。

    楚藝想走,又不知道去哪兒,她現在的身份是個工具人。

    要是一走了之的話,務必就是前功盡棄,但是不走的話,好像也發揮不了工具人的作用,像林寄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真的被她蠱惑,從而答應周成的要求吧?

    但他不答應的話,那楚藝仍然陷入困境中。

    這思來想去,怎麼著都不是個辦法。

    算了,還是等林寄出來再問問。

    可能她自己有點心急,去主衛的外面等著,不知不覺中,浴室的門打開,隔著層層薄霧,裡面的男人走出來。

    沒料到外面的人直接來這邊了,林寄毫無防備,只在腰間松松垮垮系了條浴巾,還是短款,幾乎起不到太大的遮擋效果,肌理線條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在朦朧之中完美地呈現在燈光之下。

    楚藝以為自己的位置挺好的,但想不到主衛的門就在自己的旁邊,而出來的男人更是讓她意想不到,她剛開始聞聲看了眼,目睹到不該看的之後立刻別開目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林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

    待他出來之後,身上多了件白色浴袍。

    那浴袍設計精細,沒有過多地暗示,該遮的都遮了,而他自己本身,也把帶子繫緊,沒有太多的縫隙,儼然一個將細節拿捏到位的傳統男人。

    表面上仍然雲淡風輕的,林寄在椅子上坐下,酌一口黃啤,「什麼事。」

    楚藝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景,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摸摸微微發燙的臉頰,「哦……沒什麼。」

    「所以,你就是來看我的?」

    「……」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對的楚藝連忙否認,「不,不是,我是來和你說幾句話的,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不對,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

    越解釋越亂了。

    她如果不說的話,興許男人不覺得她把身子給看光了。

    這麼一說完全可以篤定剛才的浴室門口,那層薄霧並沒有起到太多的遮擋效果,那個短款的浴巾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林寄修長的指尖握著杯沿,大抵是被她整得有幾分無語,沉默許久,岔開話題,「那就直說你有什麼事。」

    「哦,好的。」

    楚藝這次不敢怠慢了。

    斟酌一下語言之後她就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那個,林先生你真的答應周成的請求了嗎?」

    這是他們生意場上的事情,按理說楚藝不該有過多的詢問,但因為關係到姐姐的事情,她實在是想知道結果。

    林寄看她一眼,「你是說合作嗎。」

    「嗯……是你們的合作。」

    「你希望我答應嗎?」

    他這個反問,著實把楚藝問懵了。

    「這個,決定權並不在我這裡。」楚藝訥笑二聲,「這好像完全是由林先生你自己來決定的。」

    「如果在你那裡呢?」

    楚藝呼吸一窒。

    她和不遠處的男人只有三米之遠,儘管他身上的浴巾已經不像剛才那樣使得她不敢多看兩眼,但所呈現出的曖昧感仍然若有若無的在空氣里流淌著,沒有人直接表明,但誰心底都是有數的,周成和林寄的合作里,她是個被送走的工具。

    她被送給林寄。

    那麼這一晚上,該發生什麼都由他來作數。

    當然她也有拒絕的權利,可拒絕的話,合作什麼的自然不復存在。

    她深呼吸很長時間。

    心裡安穩自己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人都已經來了,而且還是個成年人,就不要自恃清高了,有得必有失,她想要完成一件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楚藝和男人對視了會,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緩緩抬起手,去解側面的裙子紐扣。

    她的裙子款式很獨特,不像其他裙子那般好解開,搗鼓了很長時間,只堪堪解下了一邊的肩帶。

    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燈光之下,愈顯肌膚細膩,修長的天鵝頸之上是秀氣又精緻的臉蛋,此時帶著一點倔強,眼神更是摻著幾分悽美。

    在她準備去解另一邊肩帶的時候,男人出聲:「你做什麼?」

    楚藝一愣。

    這不是他剛才說的嗎,把決定權給她?

    她想要他們完成合作,那麼就如同所交易的那樣,獻祭給他。

    林寄已經大步走了過來,因為身高的差距,楚藝感覺到極其強烈的壓迫感傳來,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卻不料裙子過長,鞋子一不小心踩了上去,左右雙腳無法控制方向後,導致她身子徑直地往前傾去。

    楚藝閉上眼睛。

    卻遲遲沒有傳來疼痛感。

    這一次不像台階上那樣硬生生摔下來,在她跌倒的那一瞬間,林寄的手臂已經過去了,落在她蝴蝶骨和腰身的中間位置,穩穩地將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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