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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2:42 作者: 書鶴
    南歲禾揚起一抹笑,「好,我試試看。你剛才說你回過國?什麼時候?」

    「四年前……」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手機的震動聲打斷,高朗接了個電話後似乎有些急事,「公司里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還有一個事,你有空去一趟榕城嗎?那邊的小朋友們都沒有拍過照片,想讓你給他們拍一拍。」

    南歲禾沒有立刻答覆,只是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我……看看吧。」

    暮色沉沉,深藍色的天際漸漸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是銀星點點的夜空。

    南歲禾回家的時候正是飯點,她還在換鞋就聞見了飄過來的飯菜香。

    彎著的身子驀的被一道寬大的影子籠罩住,她往旁邊挪了挪。

    那影子也跟著挪了挪,繼續籠著她。

    反覆幾次像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鍥而不捨。

    她有些不耐煩,「路慕嘉你起開點,擋著我光線了!」

    一道輕笑自頭頂傳來。

    這聲音不是路慕嘉的,南歲禾抬頭去看。

    許宴青站在她不遠處,穿著一身正裝,雙手插在褲兜里,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套西服,可在他身上似乎又被賦予了別的意蘊。

    他斜著身子沒個正型,似笑非笑凝著她,「擋著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半分也沒移開。

    他不是應該還在C國嗎?

    「歲歲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宴青也來。」白韻嘉在餐廳幫陳姨打下手。

    南歲禾走在他身側,聲音不大不小卻能清晰的傳進許宴青的耳朵里,「不是說要去一個星期嗎?」

    「解決好就提前了,怎麼,回來早了你不高興?」

    許宴青並沒有像她那般刻意壓低聲音,清冽的嗓音倒還上揚了幾分。

    完整的一句就這麼落進了門口剛回來的路慕嘉耳朵里。

    「喲,蹭飯來了?咱們路家還真是有魅力啊,剛從C國回來就來這了。」

    一頓飯,幾個人吃的各懷心思。

    「宴青你這孩子這幾年都沒怎麼來白姨這吃飯了,上學那會可是每周五都來。」

    許宴青淡然的神色上掛了幾分笑意,「以後多來。」

    路慕嘉輕嗤一聲,從他面前夾了一筷子菜,「那可不就應了他的司馬昭之心。」

    「說什麼呢你!」白韻嘉橫他一眼,隨後笑著對許宴青說:「常來是好的,今天匆忙,下次讓陳姨做你以前愛吃的菜。時間這一晃你們都長大了,有沒有交女朋友啊?」

    南歲禾剛到嘴裡的湯差點噴出來,原來鋪墊了這麼久就是想問這個。

    弋㦊

    這段時間白韻嘉熱衷於關注身邊人的終身大事,自從上次牽成了條紅線,越發熱衷起來,興奮程度與日俱增。

    她擦了擦嘴角,沒聽見許宴青的回答,掀起眼角撩了他一眼。

    見他停下了手裡的筷子,噙著笑意的眼揶揄的看著她。

    南歲禾趕緊找准了方位,腳尖踢了他一腳。

    臉上不動聲色,警告意味很明顯。

    你要是拉上我你就死定了!

    力道不輕,許宴青猝不及防悶哼一聲。

    「怎麼了?」白韻嘉看他突然的動作問。

    許宴青斂了斂笑意,面不改色,「還沒,最近工作忙。前段時間家裡養了只小野貓,黏人的緊,偶爾還張牙舞爪把我衣服都抓壞了。」

    「小野貓?」

    「嗯,從泥里撿回來的。」

    白韻嘉也一直想養一隻,多問了幾句,「難養嗎?是什麼樣的?」

    「不難。洗乾淨了白白嫩嫩漂亮的很,聽話的時候很聽話,心都要化了,不聽話的時候,恨得牙痒痒。」

    許宴青神色淡然,仿若真是在說什么小野貓。

    南歲禾面上一紅,埋頭喝著碗裡的湯。

    晚飯結束後。

    路慕嘉開始逐客,明里暗裡的暗示,「時間不早了,夜路不好走。」

    「20點,還早。」路鴻遠端了杯茶,熱騰騰冒著裊裊白煙,「很久沒跟宴青下棋了,來一局?」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宴青語氣里多的是尊敬與虛心討教。

    南歲禾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消消樂,忽的摸到了口袋裡那顆大白兔奶糖。

    是剛才許宴青去茶室前,路過她身邊時往她手心裡塞的。

    她撥開糖衣放進嘴裡,是硬糖的那種。

    手上沾到了糖衣裡邊那面,有些黏黏的,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剛打開門,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向她襲來。

    洗手間的門被身後的人腿上一勾就關上了,南歲禾被抵在門上。

    許宴青一手掐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一手撫在她脖子上,大拇指抵住她下頜。

    不算狹小的空間被他縮緊了包圍圈,兩人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

    曖昧叢生。

    「有沒有想我?嗯?」他悅耳的聲線在耳蝸打轉,比起在門外的時候低沉了不少。

    南歲禾偏不回答,「那你呢?」

    許宴青勾了勾唇,鼻尖親昵的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子,彼此間呼吸交織,「想,發了瘋的想,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你。」

    「那你一條消息都不給我發?」她脫口而出,才意識到些什麼。

    許宴青唇角的弧度漸大,眉目間寵溺的笑意快要溢了滿江,「原來是這樣。想我了怎麼不給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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