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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52:42 作者: 書鶴
南歲禾覺得有些吵,上手把車載藍牙關了,關了又覺得有點枯燥,放了一首慢歌。
莫文蔚的《慢慢喜歡你》。
書里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騎的單車還有他和她的對談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愛看她穿
好多橋段
……
歌聲伴隨著風景一個前進一個後退。
「人家這叫沉穩,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南歲禾漫不經心的玩著消消樂,掃了眼路線,「去我家?」
「去我家,你又不迴路家。我讓家裡的阿姨給你做了營養餐。」
「mua~你真好。」
宋晚瞥了眼她,不無嫌棄,「我還以為你已經被許宴青的好蒙蔽雙眼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南歲禾的屏幕彈出了許宴青的消息,她本來想往右劃掉,卻失手點進了對話框。
許宴青:【為什麼出院?】
她用著九鍵手指飛快:【醫院又不是我家,病好了不出院坐吃等死?】
南歲禾又把5000塊轉了過去,附上一句:【錢我打給你了,不管你收不收這錢我都當做還了。】
許宴青回的很快:【把你能的。】
南歲禾:【別發神經。】
許宴青沒有再回,轉帳也沒收。
宋晚趁變道間隙瞥了一眼她,「收斂點行嗎?嘴都咧到耳根了。」
她收起手機,許宴青不開心,她就高興。
南歲禾承認她就是故意的,但是是在報復他把她當猴耍,還是在報復四年前,她也不清楚。
南歲禾在齊家住了幾天,白天跟宋晚出去玩玩樂樂,晚上兩個人鎖在房間裡不知道幹些什麼,時不時傳出點笑聲。
凌晨1點。
——咚咚咚咚。
齊遠連敲了幾下客房門,出來開門的是南歲禾。
她在睡衣外還裹了件披肩,打了個哈欠淚水漣漣,「有事?」
有事?
齊遠恍惚了一下,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差點以為她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他側身往裡,剛準備探探她們在幹些什麼,就被南歲禾擋住了視線。
「你們在幹什麼?聲音都傳到書房了,打擾我辦公了。」齊遠乾咳了兩聲,意圖讓她明白點什麼。
「很大聲嗎?」她回頭四處環視了一遍,「你們家要沒錢了嗎?房子幹嘛不弄的隔音點兒,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齊遠:「?」
「我們要睡了,明天還有事呢。你也早點睡吧,晚安,齊遠哥。」
齊遠成功的吃了閉門羹。
南歲禾重新回到床上給宋晚掰腿,心裡默默給齊遠點了柱香,實非我願,有怪莫怪。
「我會不會演的太過分了?畢竟占著別人家老婆,我心虛啊。」
「啊,疼疼疼,你輕點兒。」宋晚坐起來讓她躺下,「一點也不過分!他去鬼混就行,我去鬼混他就逮著我盯,這次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大概掰了半小時,鬼喊鬼叫結束後,南歲禾長吁一口氣:「舒服!你這活動筋骨的辦法挺好。」
齊遠坐在一樓客廳,也不管什麼現在幾點了,撥通許宴青的電話就是一通罵。
昏昏夜色里,許家書房只有許宴青面前的電腦顯示屏泛著幽幽暗光。
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映射出他專注肅然的目光,匯聚在屏幕的文件上。
他把耳邊的手機移開幾許,待電話那頭罵的差不多了,方才開口,嗓音冷淡:「說完了嗎?」
齊遠氣急,才明白他根本沒在聽,「南歲禾在我家!」
「所以?」
「你就不能管管她?」
「怎麼管?」許宴青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聲線沒什麼起伏,還是那般古井無波淡漠樣,「她都跟我劃清界限了。」
「她說跟你劃清界限你就同意了?你他媽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咔噠一聲,許宴青點了根煙,猩紅的火星子在空洞的黑夜裡忽明忽滅,「我的反骨哪根不是被她給治服的?」
說來也好笑,他年少氣盛那會聽過誰的話?倒被一個小姑娘治的死死的。
他煩她皺起眉頭,煩她總是動不動就哭,話說重了哭,哪裡不順她的意了也哭,哭的他全身上下乃至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煩躁。
大學那會他剛學會抽菸,見她來了,身上的煙得丟的乾乾淨淨,躲都躲不及。
只不過那小姑娘現在長大了,不會在他面前掉眼淚了,也不會再聽他的話了。
「你倒輕鬆了,把這小禍害留在我這了。」齊遠插著腰在客廳踱步,又抬頭看了看樓上。
「好歹她叫你叫齊遠哥長大的。」他把煙按滅在菸灰缸里,「有事,先掛了。」
許宴青看著屏幕上幾個來自路慕嘉的未接來電皺起了眉心,四年前南歲禾出國後路慕嘉找他打了一架,那之後就沒什麼太多聯繫了,更別說大半夜突然給他打電話。
正思索,電話又進來了。
「你在調查烏洵?」路慕嘉開門見山。
「是。」
許宴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的確在調查那個江南小鎮,而路慕嘉這通電話也恰恰證實了,那裡有關於南歲禾的秘密。
路慕嘉知道如果許宴青把手伸到烏洵,那那件事是掩蓋不了的,那就只能阻止他這個源頭,「我奉勸你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