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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27:22 作者: 臣年
    而後他的青春期就在不斷吸取各種知識度過。沒有暗戀,沒有早戀,甚至情竇初開都沒有過。

    學業,事業,甚至整個人生,皆是順利的不可思議。

    商嶼墨前半生,宛如身處雲端,高高在上的俯瞰眾生,真真正正的沒有人間煙火氣。

    讓世人知曉,天才與普通人的差距,非一線之隔,而如高山仰止,不可攀越。

    當所有人都仰望著他時。

    面前這個女人,卻極淡然地輕點著他的心臟,如此直白地向他索要感情。

    原本就空曠的房間,陡然陷入寂靜。

    靜的仿佛能聽到彼此心跳聲。

    見他沉默不語,寧迦漾指尖微頓,悄然放下。

    忽然細而精緻的手腕被男人微涼的指骨握住,重新按了回去。

    寧迦漾猝不及防,柔軟掌心驀地抵住他的心臟位置,從喉嚨溢出單音節:「你——」

    話音未落,纏繞著酒氣的冷杉尾調香覆過來,沒親她,只是額頭抵著她的額,偏淡的音質壓低幾分:「從未有人向我索要過感情,若是你,我願意學著……」

    「給你。」

    最後兩個字明明說的很輕,卻重重壓在寧迦漾的心尖尖上。

    柔嫩掌心觸著男人胸腔位置,清晰感受到他從平穩到紊亂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敲打著她耳膜。

    原本淡忘的情愫如燎原之火,順著血管蜿蜒至全身,想要逃離,卻又無處可逃。

    寧迦漾從未想過。

    永遠清醒理智,沒有七情六慾的神仙居然會回應她。

    有那麼一剎那。

    恍若身處夢境。

    女人桃花眸浮上一片迷茫似的霧色,像是迷路的麋鹿,茫然而無措。

    商嶼墨似是蠱惑的聲音響起:「所以,別離婚,好不好?」

    由於額頭相抵,男人說話時,薄唇幾乎碰到她的紅唇。

    微醺的酒香勾勾纏纏,對上那雙妖異的淺褐色眼瞳,越發讓人腦子不清醒。

    寧迦漾卷翹的睫毛輕眨,條件反射地想搖頭:

    不能這麼輕易被這隻小捲毛迷惑。

    男人天生就是會演戲。

    誰知他是不是騙她別離婚的把戲。

    但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告訴她。

    他是認真的。

    商嶼墨不會撒謊。

    寧迦漾向來正視自己的內心,既然有了答案,便不會磨磨唧唧。

    抵著對方胸口的指尖緩緩用力,一把將他推離自己的面前。

    站了太久,寧迦漾腿有點酸了,於是提著裙擺,繞過男人壓迫感極強的挺拔身影,沒離開,反而去外側沙發上坐下。

    想到商嶼墨的情感缺失症,心頭划過一抹懷疑。

    情感缺失症的人,怎麼可能信誓旦旦地要學著把心給她。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心嗎?

    寧迦漾審視般睨著他:

    「你沒有心,再怎麼學也學不會,怎麼給我?」

    商嶼墨189cm的身高在黑暗中極具侵略感,尤其是俯視著她時,影子沉沉壓下。

    男人眸色愈暗,「你不相信我?」

    他學東西極快,從來不會有人說他學不會。

    第一反應騙不了人。

    寧迦漾確定:

    商嶼墨不知道他的情感缺失症,不然反應不該是自己不相信他,而是會聯想到被她知道了他情感缺失症的秘密。

    想到錄音里他親自承認的情感缺失症,寧迦漾秀美的眉心輕輕蹙起。

    雖然已經猜到,但寧迦漾沉吟兩秒,還是問道:「所以,你沒有情感缺失症?」

    商嶼墨揉了揉眉心:「我沒病。」

    「你從哪想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病症。」

    「回去給你看我的體檢報告。」

    寧迦漾現在這條裙子沒地方放手機,不然可以直接放給商嶼墨聽。

    不過既然確定他並不是不會愛,而是不懂愛。

    她紅唇壓著弧度,雙手環臂,靠坐在暗紅色沙發,銀白色亮片長裙迤邐至地,宛如一隻驕傲的小天鵝。

    下巴微微抬起,語調依舊清淡:「離婚的事,看你表現再議。」

    至於錄音,等拿到手機再問。

    寧迦漾現在有了興致,心情鬆弛,上下打量他一番。

    若是換了其他男人,額間捲毛劉海長得幾乎擋住眼睛,一定特別非主流,偏偏長在商嶼墨身上,越發邪異勾人。

    商嶼墨見寧迦漾沒離開包廂,又盯著自己的額發看,略頓了秒,而後長指慢條斯理地插進發間,往後梳理。

    頃刻間,那張冷白如玉的精緻面容完全展露出來。

    黑暗中,男人衣衫半解,又是刻意地撩撥,讓寧迦漾差點陷進男色中回不過神來。

    這隻小捲毛怎麼回事,靠美色蠱惑仙女的小心臟?

    「等等,你還脫褲子幹嘛?」

    寧迦漾越欣賞越覺得不對勁,尤其見他西褲都要滑下來時,連忙探身接住下滑的黑色布料,仰頭望向眼角眉梢都寫滿從容不迫的男人。

    商嶼墨將早已敞開的襯衣甩到沙發上,淡定自若:「我在表現。」

    「???」

    這是哪門子表現?

    商嶼墨忽然彎腰,下顎搭在寧迦漾纖薄的肩膀處,薄唇貼著她的耳朵,低低道:「你不是還嫌棄我技術不好,我也會學。」

    隨即見他如同一隻慵懶的大型貓科動物,蹭了蹭女人薄嫩修長的天鵝頸,親昵而熟稔,仿佛做過了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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