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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27:22 作者: 臣年
    等商嶼墨落座後,江導主動調動酒桌氣氛。

    很快,席間重新恢復熱鬧。

    寧迦漾隱約聽到江導提到那個訪談節目,忽然反應過來,側眸看向正在跟江導交談男人。

    商嶼墨黑色襯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冷白色的腕骨,沒有任何配飾,修長指骨隨意搭在酒杯上。

    寧迦漾柔軟細嫩的指尖探下,從桌底下偷偷碰了一下他的膝蓋。

    隔著薄薄的西褲布料,男人骨骼硬度觸感分明。

    她像是閒聊似的,閒閒地問他:「你也是江導那個訪談節目的擬邀嘉賓?」

    商嶼墨感受到那輕微像是撩撥的觸碰,眼眸低斂,似是漫不經心地推開她不老實的指尖,偏淡的音質不輕不重:「嗯。」

    還真是。

    寧迦漾那雙水波瀲灩的雙眸輕閃過困惑,詫異中又忍不住好奇:

    她這位聯姻來的便宜老公平時一副無欲無求,無悲無喜,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參加那種被全天下人關注的節目。

    還想繼續問——

    於是,她又蠢蠢欲動地對男人膝蓋伸出罪惡小狼爪。

    這次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男人那雙冷清清眼眸捕捉到。

    寧迦漾指尖在半空中停了會兒,若無其事地拐了個彎,假裝無事發生地看向酒桌。

    從她這個位置,幾乎能將酒局中所有人的表情納入視線。

    頗覺得這樣戴著虛假面具的人推杯換盞,更無聊了。

    這時,忽然遠遠地與對角線位置的經紀人四目相對。

    言舒比劃著名指向門外,用口型說:「出、來!」

    寧迦漾看著平時還挺穩重的經紀人,快要急得跳起來,終於在她期待目光下,施施然站起身,「失陪。」

    而後提著裙擺,一如來時般閒適坦然,繞過桌子,往門口走去。

    包廂外。

    言舒在走廊來回走緩解不安,相較而言,寧迦漾仿佛在自家後花園,饒有興致地欣賞壁燈的雕刻。

    好半晌,言舒終於試探著憋出來句:「你說,商家這位貴公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寧迦漾視線終於從雕刻紋樣上移開,氣定神閒地糾正:「大膽點,把『看』換成『想』」

    想上?

    言舒瞳孔緩慢放大,不愧是她!可真敢想!

    還真認真想了兩秒,而後言舒果斷否決,「不對不對,這位一看就是那種沒有世俗欲望的仙男。」

    寧迦漾聽著言舒篤定的語氣,輕嘖了聲,漫不經心從紅唇溢出來一句:

    「實不相瞞,這位仙男他有世俗欲望。」

    ???

    !!!

    言舒震驚:「你怎麼知道?」

    寧迦漾唇角彎起戲謔的弧度,拉長了語調:「當然是因為……」

    「我試過啊。」

    一秒。

    兩秒。

    五秒。

    好半晌,被寧迦漾雲淡風輕扔下這顆炸彈炸得魂飛魄散的言舒,表情飄忽,張了張嘴:「啊……你出軌了?」

    寧迦漾難得無語:「……」

    在自家經紀人心裡,自己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形象。

    言舒自然不傻,看到寧迦漾這個表情,心裡突然生出非常大膽的猜測!

    難道——

    「商醫生就是24次?」

    言舒小心翼翼地給出關鍵詞。

    寧迦漾雲淡風輕地擺擺手,謙虛道:「倒也沒有24次那麼厲害啦。」

    言舒:「……」

    這他媽是重點嗎?

    得到確定答案之後,言舒像是進入了賢者模式,徹底冷靜下來。

    沒得感情的人模式開啟,言舒拉了下寧迦漾的手腕,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提議:「江導到了這個地位,誰的面子都不給,但看今天這個酒局坐位,要不求你老公伸個援手?」

    寧迦漾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眼神寫滿拒絕:「仙女絕不低三下四求人。」

    言舒動之以情:「求自己老公怎麼能算是求呢,這叫夫妻情趣!」

    「一舉兩得。」

    寧迦漾漫不經心地強調:「對不起,我們是商業聯姻、塑料夫妻!」

    除了完成任務似的一周三次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交流。

    言舒就很放得下身段,為了成功一切人脈都可以拿來用,面子是什麼,可以吃嗎?

    「關係塑料更好,把他當作一個沒有感情的金大腿泡不快樂嗎!合法泡還不用負責。」

    寧迦漾嘖了聲:「沒看出來,舒姐你還挺有經驗。」

    言舒坦然點頭:「就商醫生這遠在基礎線之上的男神級別,不泡,白不泡。」

    寧迦漾揉揉眉梢,道理她都懂,但怎麼泡?

    純情仙女真的沒經驗呀!

    就在這時——

    包廂門被再次打開,隨之而來是熱絡的寒暄。

    只見江導與幾位方才酒桌上數得上名號的幾人簇擁著一人出來,男人面容俊美,清貴挺拔,儼然就是她們正在討論的怎麼泡的金大腿。

    背後討論人,就算言舒都有點心虛。

    倒是寧迦漾,雙手環著纖細的手臂,正不眨眼地望著他。

    美人紅唇微微抿著,整個人透著些旖旎的冷艷。

    走廊燈光泛著柔和的昏黃,男人已經將西裝外套穿好,過分優越的容貌弱化了眉眼間的淡漠,徐徐回看過來時,恍若一幅丹青聖手都難以描摹的靡麗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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