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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9:07:14 作者: 春天不見你
    余箏:【我已經給了哦~你這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嗎?加油哦!這可是我們發行部人人垂涎的帥哥。】

    下一秒,寧櫻就收到了好友添加的提醒。

    她點了通過,然後給對方打上了備註。

    寧櫻騰出空閒來回余箏的消息:【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沒有想法。

    也提不起對別人的興趣。

    余箏:【那就當加個朋友。】

    寧櫻回了個「好」。

    沒過多久,徐茴又給她打來電話,剛忙完工作的她也是抽出時間來問小偷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寧櫻說:「還沒抓到。」

    徐茴:「那你一個人住是不是有點危險?你要不要搬到我家?」

    「不用。」寧櫻思考了好一陣兒,還是如實告訴了她:「江措這幾天和我待在一起,等抓到小偷,他就搬回去。」

    徐茴大驚小怪,「你們倆同居了?!」

    寧櫻:「……」

    她解釋:「是暫住,沒有辦法的辦法。」

    徐茴好像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麼,激動不已:「江措哥哥當年不愧是學霸扛把子,這才多久就和你住一起了!!!」

    還沒破鏡重圓。

    就快要先愛了。

    徐茴那邊有人在催,她急急忙忙掛了電話:「下次再聊,祝你□□!」

    寧櫻啼笑皆非,有點無奈的掛了電話。

    她躺在床上睡了個午覺,睡得不省人事,要把前幾天缺得覺都給補回來。

    等到睡醒,天早就黑了。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眨了眨眼皮,摸到客廳里。

    江措已經做好了晚飯,他換了件純色短袖,和寬鬆的家居褲,整個人看起來很有人夫氣質。

    「吃飯了。」

    寧櫻愣愣走過去,又吃了個晚飯。

    她現在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總是被逃避心態占據了上風,吃過晚飯就鑽回自己的房間裡。

    好像無論怎麼樣,都尷尬。

    寧櫻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百爪撓心,幾分鐘後,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而起,下床找出放在衣櫃裡的行李箱。

    從箱子裡找出高中時的畢業紀念本。

    這個本子,這幾年她一直隨身帶著。

    那個時候還流行在紀念本里寫上對未來的期許。

    買這個本子的時候,她和江措還沒有分手。

    是在某個無聊的黃昏,途徑一家文具店,隨手買的本子。

    江措是在這個紀念本里第一個留下名字的人。

    泛黃紙張的第一頁。

    第一筆。

    第一划。

    本子上方最幼稚的提問:【你以後想要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江措的筆跡,清透有力,筆鋒走勢蒼勁鋒芒。

    他只寫了六個字:

    ——要娶寧櫻。

    ——江措。

    寧櫻看著這頁紙張上還清晰的字跡,指尖忍不住輕撫。

    過了一會兒,她才將紀念本重新收了起來。

    這天晚上,寧櫻睡得很安穩。

    半夜的時候,卻聽見模模糊糊的敲門聲。

    她艱難抬起眼皮,敲門聲在耳邊越發的清晰。

    寧櫻有點起床氣,被打攪了睡眠後忍著火氣爬起來,穿著睡衣去開門。

    男人迎面撞上她的視線,也穿著舒適宜家的睡衣。

    他先發制人:「抱歉。」

    寧櫻想發火都不好開口。

    頓了頓,江措說:「人有三急。」

    寧櫻腦子裡還是漿糊,又聽見他說:「我用個洗手間。」

    家裡只有主臥的房間裡洗手間。

    她讓出路,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聞到了清冷的香。

    這個人,不僅長得好看,還怪香的。

    很快,江措上完洗手間就出來了。

    他目光微頓,看著還站在門口發呆,表情憨憨傻傻的她,唇角微勾,動作自然,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悠閒溫柔:「乖乖,接著睡吧。」

    第二十一章

    江措半藏半隱的月色光線里, 臉長得確實好看,甚至能冒昧的說他很漂亮。

    他懶洋洋靠著門,神色隨和。

    寧櫻感覺耳邊被他手指蹭過的那片肌膚泛起燎原般滾燙的烈火, 灼灼的溫度連著耳根一塊燒了起來。

    被他輕輕揉過的腦袋,也還泛著眩暈。

    月色降落, 白紗窗簾透進屋內的光也漸漸變暗,

    昏暗的視線里,寧櫻忽然湧起一種,想要抱住他的衝動。

    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寧櫻咽下喉嚨里忽然冒出的酸澀感,手指悄悄蜷縮,抿了抿唇, 說話還有沒睡醒的睏倦:「你也去睡覺吧。」

    江措表情一頓,對她笑了:「怎麼聲音聽起來不是很高興?」

    他抬了抬眉:「做噩夢了?」

    寧櫻頓了幾秒,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江措一向比別的男人觀察得更細心。

    丁點細微的情緒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寧櫻說:「沒有。」

    江措意味深長:「噢。」

    他沒有往前走,依然站在門邊, 和她保持著讓她有著足夠安全感的距離。

    可是這個男人,斂了七分氣勢,剩餘的幾分渾然天成也能叫人感知到無形的壓迫感。

    整個臥室仿佛都遍布他冷然的氣息。

    鋪天蓋地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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