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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8:38:09 作者: 一曲封侯
    明茗聲音斷斷續續的,囫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乖,寶貝兒,叫我名字。」

    「關、關毅……」明茗帶著哭腔嚶嚀噎語,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改說些什麼,只能憑著本能不斷重複地叫他名字,「關毅關毅……」

    這樣的呼喚讓關毅十分滿足,他沉沉地喘著粗氣,恨不得將她的模樣深深描摹印刻在心裡,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明茗臉上,伸手替她擦拭,指尖摩挲間又讓他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唇齒間的糾纏使得空氣被無限攫取,明茗喘不過氣,酒意熏人醉,神情愈發恍惚。

    關毅被她嬌憨迷離的神色撓得心癢難耐。

    媽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不行,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你這磨人的妖精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少不懷好意的東西。

    壞心眼的傢伙有我一個就夠了。

    其他人別想染指你,你是我一個人的。

    「關毅關毅……」明茗又拖著嗓子喊他。

    瞧瞧,喝個酒就迷迷糊糊地勾人,要是遇見的是別人怎麼辦?

    他都不敢想像如果他死了,這丫頭被別的男人被哄騙了去,也像「關毅關毅」地叫他那樣去叫別人的名字……

    這種假設,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心臟抽得疼。

    「我的乖乖,我的心肝兒……」關毅一邊輕吻,一邊猛烈地占有她。

    老子不會讓你跟別人的。

    他不知道她之前跟那個前夫是怎麼相處的。

    會跟他撒嬌嗎?

    會跟他接吻嗎?

    那個男人還見到過她多少種媚人的模樣?

    他平日裡不敢細想這些事,只要一想就嫉妒得發狂。

    會怒不可遏地想,為什麼他不是第一個遇見她的人?

    為什麼這三年守著她的人不是自己?

    明茗覺得自己要散架了,掙扎著探起身摟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嬌,「輕點嘛,輕點嘛……」

    她越撒嬌,關毅越來勁,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想要徹底沉醉在這場混沌的夢境中。

    倏地,有什麼東西砸到他頭上。

    關毅瞬間警醒,眼神清明,迅速攏住身下人,探出觸手警惕地望向周圍,嚴陣以待。

    「咚。」

    又被砸了一下。

    定睛一瞧,憑空掉了包衛生巾。

    關毅:?

    他腦子有點懵。

    看了看掉床上的衛生巾,又望了望天花板,整個人莫名陷入到一種摸不著頭腦的境地。

    明茗哼哼兩聲,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不高興,要鬧的。

    關毅感覺到了,挺了挺腰,「寶貝兒,幹嘛呢?」

    明茗抬腿輕輕踢他,朝他伸出手,想要勾他過來。

    關毅暗暗發笑,與她十指相扣,觸手伸過去托起她,兩人變成對坐的狀態。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緩緩安撫,眼神還在警惕地望著周圍。

    明茗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等了半天不見他動作,不耐煩了,又故技重施。

    「嘶……」關毅捏捏她的腰,「寶貝兒,你想廢了你男人嗎?」

    明茗側過頭,貼著臉咬他下巴。

    「屬小狗的嗎?」關毅低聲笑道,「上下都會咬人,嗯?」

    明茗樂顛顛地享受了一會兒,瞬間又覺得眼前一堆酒氣泡泡依次炸開,整個腦袋都酥酥麻麻的。

    然後屋裡又開始掉衛生巾了。

    關毅:???

    「等等,寶貝兒……」這回關毅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老婆的空間又掉裝備了。

    秉著惜命(劃掉)不想讓人看到他倆死後還連在一起的慘狀(劃掉)想和老婆白頭到老(打勾)的心態,關毅謹慎地問:「寶貝兒,你空間裡還有化工廠收來的東西嗎?」

    明茗迷濛地眨眨眼,頗為認真地思索了下,搖頭肯定地回答:「安寧姐清點完直接收走了。」

    那就行。

    關毅鬆口氣,又問:「你那空間裡面沒裝什麼利器吧?」

    「哎呀沒有沒有!」明茗不耐煩地說,坐起來就要自食其力。

    關毅連忙托著她,隨即,屋裡又開始漫天掉寶貝。

    「……」

    關毅無奈地說:「不是,寶貝兒,咱能收著點兒嗎?」

    明茗想了想,滿足他的願望。

    「等等!不是……操,等下!老子不是這意思!」關毅忍不住咆哮。

    最後關毅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極力避免將事態發展到「抖一抖掉裝備」的地步。

    他媽的可真磨人啊!

    關毅不得勁,明茗也不得勁,哼哼唧唧地喊著「要抱抱要抱抱」,她一哼唧,空間裡的東西又開始嘩嘩往外掉。

    罷了罷了,關毅鬱卒地閉了閉眼,掉就掉吧,一會兒再收拾。

    他一邊顧著明茗,一邊控制著身後的觸手時刻攔截即將掉落在他們周圍的雜物。

    一心二用,須得神經時刻高度緊繃,對關毅來說這大概也不失為一種「冰火兩重天」吧……

    完事之後,明茗倒是舒坦了,興奮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裡還愉悅地哼著小曲兒,關毅還得控制觸手提前撣掉床上的雜物,免得硌到她。

    隨後他仰躺在床上,胳膊撐在腦後,漫無目的地看著天花板。

    他需要靜靜。

    果然,趁人之危是要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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