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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8:38:09 作者: 一曲封侯
    「挑個顏色和圖案吧,先說好,塗料以硃砂為主,是特製的,保留時間不長,但是沾到皮膚上幾天都掉不了,回去小心點。」

    「哦。」明茗挑了樸實但妖艷的紅,上面勾了幾筆金色花紋的圖樣。

    「你還挺有眼光,就數這個貴氣,但她們都駕馭不了。」

    「嘿嘿。」

    畫完之後,明茗舉著手自我欣賞,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這東西是哪來的呀?」

    她也不好直問江茯苓是怎麼在古代搞出指甲油的,但這件事本身確實很讓人驚訝啊!短短几天時間,她不光搞出了指甲油,還搞了好幾種顏色。

    江茯苓神情僵硬了一瞬,並不回答她,「你問這個幹嘛,難不成想偷師?」

    「沒有沒有……」

    江茯苓哪好意思說,這東西其實是江若天搞出來的,對於江若天製作出指甲油這件事本身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關鍵是她為什麼搞出來……

    還不是因為江茯苓被萬乾帝嚇得要死,回來就沒完沒了地哭,禁足的旨意傳來時,她正好著江若天宮裡,就被直接禁在那兒了,江若天被她哭得腦仁疼,才搞出來這個,目的是哄江茯苓一邊兒待著去別老煩她。

    然後第二天就傳來她們那便宜爹被斬殺菜市口地消息,江茯苓絕望極了,覺得下一道聖旨肯定是要砍她的腦袋了,人之將死總會有點善意,當天她一邊哭一邊給江若天宮裡其他才人挨個塗了指甲,遇到安慰她的,她還給人畫了點好看的花紋。

    結果第三天就被告知取消禁足。

    經過一番大起大落,江茯苓決定活在當下,愛情什麼的都去死吧,我要讓美甲業成為當朝新興產業!

    她思維發散,突然想起件事,「哦對了,今天好像是咱爹頭七來著,著宮裡能燒紙嗎?」

    「著宮裡應該不能把……」明茗回神,「等等,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江茯苓納罕地看著她。

    「不知道,怎麼死的,突發惡疾?」

    「不是,是一道聖旨拖到菜市口砍腦袋的。」

    「啊?」

    「可能跟那天刺殺有關吧,皇帝覺得都是江……都是爹在背後使壞,他一死我們也不用禁足了。」

    「哦,這樣啊……」

    明茗有些唏噓。

    萬乾帝只顧著跟她滾床單了,這事在她跟前一字都沒提。

    江茯苓覺得她的反應不對勁,她和江若天不難過,是因為她們倆是穿越的,根本也沒把這便宜爹當爹,江澤蘭為什麼也不難過?

    「爹死了你就這反應?你都不難過的嗎?」

    明茗乍一聽覺得完蛋,露餡了,隨即反應過來,假模假樣地嘆口氣:「唉,我也很奇怪,居然並沒有什麼傷感情緒,可能是因為我從小是庶女,不像姐姐們受盡爹爹地疼愛吧……」

    江茯苓想了想,信了。

    艾瑪我也太機智了。

    正在她慶幸的時候,江茯苓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對啊江澤蘭……」

    江文遠死那天還有另一道聖旨呢!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明茗,「你是不是真當我傻?出事第二天咱爹死了,你被升為妃,這是什麼操作?你告訴我萬乾帝怎麼揍你的?在床上揍的?」

    「你少拿你身上的痕跡唬我,妖精打架可不是真的打架。」

    靠,她怎麼反應過來了。

    明茗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難過地想:你不傻了嗎,你怎麼不再多傻一會兒,不行我不信我覺得你肯定還是傻的。

    等指甲顏色掉了我還得找你補色呢。

    咱倆可不能掰!

    明茗腦門上亮起一個小燈泡,對,萬乾帝還掐她脖子呢,這可是實打實的暴行,不可饒恕!

    「他可是暴君,我在他手裡能撈到什麼好?你不知道……」明茗指著自己脖子上早已消失地乾乾淨淨的指痕,剛要開口,就見江茯苓似乎是覺得有些熱,左右屋裡也沒外人,便把脖子上的絲巾解了下來。

    明茗卡殼了。

    江茯苓不耐煩地瞥她:「知道什麼?」

    「知道……知道……」明茗指著江茯苓的脖子,「你這是怎麼了?」

    江茯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有些疼,沒好氣地說:「你說呢?被那暴君掐的唄。」

    「啊?他也……不是,我是說,他掐了你的脖子?」

    江茯苓走到銅鏡邊上,對著自己照了照,「都八天了!八天還沒消下去,前幾天更嚇人,整個脖子都青紫一片。」

    「我當時被他掐著脖子提起來,腳都離地了,脖子差點就斷了!」江茯苓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後怕。

    明茗倒吸一口涼氣。

    「你剛剛要說什麼?」江茯苓覺得觸目驚心,又把絲巾系回去了,「難道他也掐了你?」

    明茗忍氣吞聲地說:「……沒掐。」

    她想起自己那沒半天就消掉的指印,幸好剛剛沒說她被掐脖子。

    讓江茯苓知道不更得氣瘋。

    明茗組織著語言:「我覺得這裡面應該有誤會。」

    「誤會?可不是天大的誤會嗎?」江茯苓陰陽怪氣,「要不是你,我會誤會那狗皇帝喜歡我?枉我還真以為遇到了真愛,結果差點被搞死!」

    明茗訕訕道:「我也沒想到啊……我以為我分析得挺有道理來著,誰知道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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