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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8:29:55 作者: 今愉
    飄飄蕩蕩,終於找到靠岸的地方。

    兩人抱的時間不短,久到警方終於忍不住咳嗽一聲,喻唯熳才從他懷中退出。

    許賀沉眼露笑,眉梢輕挑了下:「怎麼不抱了?」

    在他懷中是最為心安的,但喻唯熳不想以過多柔弱示予他,更不想藉此在他懷中貪戀半分。

    她要的是坦坦蕩蕩,正大光明,無時無刻的懷抱。

    ……

    所幸手機質量不錯,屏幕碎得不輕但是修補之後還能打開,裡面視頻數據都還在。

    視頻錄像移交警方,那個團伙一網打盡,連明天電視台的調查都省去了。

    許賀沉將這事全權交給明禮去處理,他哄了喻唯熳好半天才將人哄回來,情人節也沒剩幾個小時,能做的事不多,但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必須要做。

    車行駛在深城繁華夜景中,如同豺狼獵豹來回穿梭,彰顯著車主急迫之感。

    目的地到,許賀沉帶她來到了深城有名的情人港。

    情人港,地如其名,來這兒的都是情侶,來過的,都能走到最後。

    汽車就這麼四平八穩停靠情人港,幾乎擋住這裡正門。許賀沉帶她下車,進門。

    情人港早已沒了那麼多人,依稀能看見幾個工作人員,但越往裡走,人就越看不見了,只有他們兩個漫步於長長港口。

    喻唯熳走一段路,路邊粉色霓虹燈亮一段,隨著燈亮,喻唯熳看見每隔幾個燈就有一朵玫瑰花。

    不遠處是寬闊江面,倒映的不僅是江邊街景,更是這一場十足絢爛的花路。

    許久,許賀沉停步。

    「這裡怎麼沒人?」喻唯熳問:「你把這兒包下了?」

    許賀沉卻不回答,只牽著她的手,笑說:「喜歡嗎?」

    喻唯熳確定他把這兒包下了,她實心實意:「喜歡。」

    一路走過來,喻唯熳想要數清楚有多少朵玫瑰,但似乎很多,數不清,「買了多少朵?」

    許賀沉說:「99個99朵。」寓意長長久久。

    喻唯熳有些驚訝,她說:「許董奢侈,這得花多少錢?津耀的員工該說你是昏君了。」

    許賀沉眼底笑意更深:「那我甘願當一個昏君。」

    他扳過喻唯熳身子,低頭靠在她耳邊:「昏君還有更昏庸的。」

    無數朵煙花在情人港綻放,在漆黑夜空中一齊點燃。許賀沉說:「補給你的,過年沒帶你放煙花,好多年都沒放過了,今天一次全補給你。」

    與此同時,脖子上突然多了冰涼的感覺,喻唯熳垂眸,許賀沉給她系上一條項鍊。

    泛著銀色光芒的吊墜是一個鑰匙。

    而這鑰匙能解開的鎖,在許賀沉手腕上。

    鎖住了,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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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你鎖了,她就懂了:)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木心

    第34章 青梅半甜

    許賀沉手腕上帶著一個銀白手鐲, 款式經典簡潔,做工精細,沒有一絲多餘花紋和墜飾, 但彰顯著十足矜貴氣息。

    身後是為她而放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熠熠生輝。

    眼前是為她而選的承諾, 在黑夜中倒映明亮月光。

    許賀沉告訴她, 你就是我這輩子的鑰匙。

    這一天並不順暢, 但足夠難忘。

    身後眼前, 是這個情人節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喻唯熳摸著脖子上的吊墜,垂眸望許賀沉手腕,心頭一軟, 給他打預防針:「就這麼把鑰匙給我了, 我要是一輩子不給你打開, 你不後悔?」

    許賀沉迎著所有光芒, 於皎皎明月下輕笑,不摻一絲猶豫與思考, 是百分百的肯定與堅決:「我求之不得。」

    四目相對, 兩顆心重靠, 是熾熱萬分,足夠將無數冬日寒冷之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升溫, 熱意於這一方土地肆意飄蕩, 足夠將他們兩人包圍推近,將黑夜蟄伏而出的微妙氣氛發酵。

    煙花結束了, 周圍不再是焰火嘭嘭炸出來的巨大聲響,情人港重歸寧靜。

    與此同時, 情人港鐘聲響,又將這寧靜重新打破。

    喻唯熳向前一步,兩人距離驟然縮短。

    湊近站定,喻唯熳忽地伸手抓住了許賀沉垂在身側的手腕。

    許賀沉一時愣住,手垂在身側,克制沒去反握她。

    指腹觸上那手鐲,喻唯熳輕聲說:「十二點了,情人節過了。」

    「嗯。」許賀沉沒說話,等她的後文。

    「所以,不能祝你情人節快樂了。」

    喻唯熳眼底全是笑意,帶著細閃微光,如同俘獲人心的暗夜精靈。

    她抬頭,撞進許賀沉極盡深沉的目光中:「今年不能祝你情人節快樂,但是以後每年,我都能祝你情人節快樂,你說好不好?」

    手腕傳來的觸感柔軟而又溫熱,令許賀沉不自覺沉溺,他回答喻唯熳這話,是鄭重其事,更是滿心滿眼的歡喜。

    「好。」他回。

    ……

    昨日驚心動魄一夜,犯罪團伙陰溝翻船,經過警方調查,一直往電視台送信的舉報人是團伙中被頭目強硬拉入伙的人,算是半個受害者。

    喻唯熳採訪舉報人,那人一開始並不打算與她交代詳細經過,他一直強調該說的都已經在信里說完了,再沒什麼可交代的,也在沒什麼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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