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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8:46:26 作者: 卿淺
    「我向來都很好。」冷夜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

    「信信信,說好了,你站在那裡不許動。」易染染怎麼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當即果斷地說道,「等到我打盡興了,才能結束。」

    「來吧。」冷夜望了高台一眼,然後慢悠悠地轉身,走到了學員們的視線死角之處,他站在一棵柳樹下,對著易染染招手,「你來打,我設了結界,其他學員看不見。」

    易染染表示十分開心,能輕輕鬆鬆蹂躪冷夜一頓,然而等她氣喘吁吁地蹂躪完,卻發現眼前的冷夜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神色自若,姿態優雅無比。

    「你居然騙我!你這個大騙子!」看到這一幕,易染染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就是一個傻子了,「你居然用精神力干擾我的視線!」

    冷夜的玄力是精神系,可以很輕鬆就將她的視線扭曲,從而讓攻擊落不到他身上,她就說,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那麼好心,居然站著等著她來打,原來是早有準備。

    「彆氣彆氣。」冷夜輕笑一聲,「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出氣嗎?」

    「我更生氣了。」易染染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走了,我去交易市場賣東西去。」

    說完之後,她氣哼哼地轉身就走,看都沒看冷夜一眼,腳步飛快,離開了玄靈湖旁。

    冷夜搖頭失笑,這個丫頭,還真是有趣,都快畢業了,怎麼還天天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若是以後出去闖蕩九族,定會惹下不少事情。

    就當冷夜也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忽然,他的眉頭忽然緊緊蹙了起來,就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一樣,妖孽的面容變得有些蒼白,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是心臟的所在之地,此刻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割裂了一般,錐心的疼痛瞬間席捲了全身。

    怎麼回事,同心契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異常了?以那個人的修為,混沌大陸還有能讓他受傷的存在嗎?

    冷夜一手捂著右胸,一手從衣襟出摸出來一塊玉簡模樣的東西,在他發現那塊玉簡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的時候,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

    只有那個人受了重傷,玉簡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也才會感受到這樣徹骨的疼痛。

    可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他居然都受了重傷?

    狹長的鳳眸微微沉了沉,冷夜蒼白的面色此刻更是白如宣紙,他咬了咬牙,才將身體裡的疼痛壓制住了。

    這股疼痛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就說明,那個人受的傷,重到差點要了其性命。

    想到這裡,冷夜凝眉,自從被下了同心契後,他多多少少也感受過疼痛,可沒有一次這樣疼過。

    如果那個人死了,在同心契的作用下,自己也會死,雖然他並不怕死,可也不想讓別人決定他的生死。

    「過一陣回到那裡一趟吧。」待到疼痛過後,冷夜咳嗽了幾聲,低聲道,「看看能不能找到解除同心契的辦法。」

    話雖然這樣說著,可他卻知道,若是有辦法,他就不會被困住這麼多年了。

    有些女氣的眸子裡掠過一絲迷離而久遠的光,紫衣男子苦笑一聲:「為什麼你生來是王,而我卻是侍呢?」

    「果然是命啊……」

    柳樹將枝條垂了下來,隨風輕晃。

    ……

    此刻,玄靈湖旁,所有學員都已經接受了比試的結果,雖然有幾個神情還有些憤憤然,但這個結果畢竟是四位殿主定下的,他們也無法反駁。

    「哼,要是雲歌師姐參加了這次比試,這第一肯定是我們朱雀殿的。」說話的正是那日被琴蕊打傷的朱雀殿一個學員,他後來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當日發生的事情,頓時對救了他的這紅裙少女很是感激,而且特別崇拜她,在朱雀殿進行課業的時候,一口一個師姐叫著。

    四靈學院以實力為尊,實力高的自然就可以被稱為師兄和師姐,所以這個學員這樣叫,也無可厚非。

    「得了吧,我聽過那個什麼卿雲歌,聽說是走了狗屎運才奪得了考核第一。」旁邊有人聽到了這句話,出言嘲諷道,「若是她真有那個本事,怎麼不來參加?」

    「那是因為雲歌師姐不屑參加這種小比賽。」這個朱雀殿的學員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若是雲歌師姐參加了,你們白虎殿這次就空手而歸吧。」

    「大話誰不會說啊,就你會啊。」那人譏誚地笑了笑,「可惜你一心崇拜的雲歌師姐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呢。」

    朱雀殿的學員被這句話說得臉都憋紅了,半晌,他才吐出一句話:「反正接下來的四殿大比,雲歌師姐肯定會參加的,我敢保證,四殿大比,我們朱雀殿一定是第一。」

    聞言,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大言不慚,四殿大比比的是每個殿的綜合實力,就算你說的那個雲歌師姐實力很強,可是你們朱雀殿整體可是十分的弱,還想爭第一?我呸!」

    說完之後,這人就像是得了什麼趣事,猛地提高了聲音:「大家聽到了沒有,這個朱雀殿的學員,說四殿大比肯定是朱雀殿拿第一呢,你們說好不好笑?」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一旁坐著的四位殿主,目光也是齊齊地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明焰神色冰冷無比,她冷冷地看著那個人,忽然笑了,森然道:「不知道是不是本座已經沒有太多年沒有打理學院的事情,已經被遺忘了?連一個小小的新生也敢騎在我朱雀殿的頭上,誰給你的膽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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