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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8:17:54 作者: 楊永燁
    幾乎標誌夢魘一樣,是引得她下意識駐足回頭去看。

    然後就是在這個細雨綿綿春日,看到了剛從酒館出來雙手抱胸的黑暗騎士。

    驟然見面,恍如當年。

    .............

    作者有話要說:

    第232章

    高聳屋檐外。

    象徵和平的白鴿展翅,飛過蔚藍的天空。

    春季的花朵嬌艷吐露著雨後的芬芳,披著華麗外袍的男人,踏過了戰後重建的半個城鎮。

    走入了一座塵封的建築中。

    那是很久沒人踏足的靜謐古堡。

    即使過去了幾百年時光,這裡依舊還保留著記憶里最初的模樣。

    只是建築衰敗了。

    長滿了雜草,藤蔓,雜亂無序塞滿整個庭院顯得蕭條。

    親手扯掉了門口漫過腰間的雜草,然後推開那扇鏽的搖搖欲墜的門扉。

    「吱呀——」

    鏽跡斑斑鐵門的聲音,在濕冷寂靜的清晨中聽起來顯得格外刺耳。

    籠罩在晨曦中的古堡,裡面傳出細碎靜謐的聲響。

    當行走再黑暗與光明間隙中的『傳信者』,再次踏入這座布滿灰塵蛛網的破舊古堡中。

    腐朽陳舊灰暗色調的城堡,一寸寸褪去了神秘的面紗。

    仿佛時光回溯一樣。

    記憶里的黑暗殿堂重新出現在面前,頭頂上水晶吊燈,牆壁搖曳的燭火,以及精緻奢靡的程設。

    依舊晃得兜帽下的男人,眼瞳不著痕跡晃了下。

    而隨著他的到來,惡魔管家黑金,頎長的身影慢慢從黑暗裡站出來。

    優雅的躬身道:「您來了,弗蘭克大人。」

    這是個本該消亡但是直到現在依舊存在的名字。

    而且不僅僅只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依舊存在,弗蘭克在三年前的在大戰後,主動辭去了大主教的身份。

    跪在了光明天使伽勒面前。

    成為了光明女神瑪莉亞行走在人世間的信徒。

    單靠人類無法抵抗黑暗,所以他變成了聆聽神諭的祭祀,變成了直接聽命於神明的信徒,遊走在光明與黑暗中的人。

    這是個令莉莉絲意外的選擇。

    因為以她對弗蘭克了解,她覺得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弗蘭克對於她的仇恨和厭惡應該已經達到了頂峰。

    「事實上,我確實討厭你。」

    「非常討厭。」

    變成光明使徒的弗蘭克,站在長桌面前,褪去了頭頂上的綴滿魔法晶石的罩帽,露出一張逐漸老去的臉。

    「越討厭越迷戀,越迷戀越討厭....刻骨銘心...」

    表情很平靜。

    「所以,像你這樣的危險品。」

    弗蘭克抬起視線,注視著面前坐在王座上慵懶支撐著頭,身形高到差不多三米的紅髮惡魔漂亮的裙擺。

    「我不會讓那些正直的年輕人去接觸你,你也休想趁機將他們拖入地獄。」

    莉莉絲的臉有毒。

    沒有人能抵禦十二惡魔色-欲的魅力,只一眼就會心甘情願的墜入深淵地獄。

    這是弗蘭克原話,說出來還挺傷人,說的好像她是什麼怪物一樣。

    莉莉絲坐在餐廳里。

    弗蘭克被黑金帶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在享用早餐。

    其實變成了惡魔之後,人類食物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但是艾倫依舊對於三餐有一種奇妙的堅持。

    他明明厭食。

    但是三餐不止要有,還得豐盛,這個行為就像是什麼其妙的儀式感。

    艾倫稱之為生活。

    弗蘭克進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享用早餐的時候。

    莉莉絲正坐在主位上,拖著下巴看著抱著餐盤吃的開心薩妮,以及退下了騎士服船上慢慢撕扯著麵包享用早餐的安格斯。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雖然是個騎士但是儀態出眾,像個出生高貴的貴公子。嘴角噙著的淡淡的笑意,好像從昨天回來就沒停過。

    像是見到了他喜歡的人一樣。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女主角的親哥哥。

    當時莉莉絲眼裡的神色啊。

    相當的微妙。

    端著手裡的紅茶,莉莉絲瞥了眼窗外剛剛朦朧的天色,太陽依舊沒有出來。

    整個天際霧蒙蒙,仿佛預示著戰爭沒有結束一樣。

    事實上戰爭確實沒有結束。

    只是莉莉絲這邊停了,當時光明女神瑪莉亞的戰爭可沒有結束。

    「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純粹的客套話。

    事實上弗蘭克每一次來的都早,他一定要在光明與黑暗交界地中披著晨曦雨露,才能找到惡魔城堡的入口。

    當然這是光明女神瑪莉亞的指引。

    而且還是因為莉莉絲帶著她剛剛轉化金絲雀,適應用全新的惡魔身份在人類世界生存的技巧。

    所以這是弗蘭克才能找到這座曾經被惡魔當做巢穴城堡。

    馬歇爾公爵的府邸。

    弗蘭克沒有多話,他的表情很淡漠,跟莉莉絲接觸的越多越淡漠。

    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深淵。

    所以他的感情,已經蛻成薄薄的一層,貼在牆上沒有任何的意義的符號。

    就是個行走傳信人,飛翔的信鴿。

    摘掉兜帽漏出已經有些許銀白的長髮,臉上帶著少許皺紋,從懷裡掏出一封光明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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