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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儡不能擁有個人意識。

    這是禁忌。

    而天使就是傀儡。

    莉莉絲將孱弱的女神瑪莉亞，步步逼到這現在這個局面，就是想親眼看看她的選擇。

    「是跟著孱弱的神使，踏入充滿致命毒素的洞穴深處，還是面對緊追其後的『弒神者』」

    「又或者是，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危險時刻。」

    「重新塑造一個高階天使。」

    或許莉莉絲不是單單想看孱弱的神明選擇，也是在逼迫瑪莉亞重新創造一個新的高階天使。

    一個強大到能抵抗『弒神者』加百利的神使，一個能順利帶著他們穿過即使天使踏入也會『粉紅』薄霧。

    這樣抵在瑪莉亞咽喉刺入血肉的利刃，就會從一把變成兩把。

    想想跟加百利一樣強大的神使。

    嘖嘖嘖！

    想想被人圈禁的滋味，被人覬覦的日子，莉莉絲想想簡直都差點笑出聲。

    一個加百利都搞得瑪莉亞焦頭爛額。

    同樣的使徒。

    這位孱弱的神明的未來可以預見的悽慘。

    .....

    顫抖的白皙的指尖，在油畫上按出了印記。

    艾倫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在意。

    莉莉絲不在。

    黑金忙的分不開身。

    城堡里只有薩妮和兩個傀儡侍從在活動。

    所以沒人注意他。

    壁爐里篝火通紅燒的「噼啪——」作響

    而艾倫小心翼翼來回幾趟，檢查了油畫上血跡，確定沒有消失之後。

    用帕子將自己手指上血跡擦掉。

    他用剪刀在書本上摳下來單詞，拼寫出了『小心』兩個字。

    粘在了空白的紙張上。

    然後疊起來藏起到了油畫後面，不經意漏出了個一角，這些事情艾倫做的格外小心。

    他生怕驚動身體裡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人』

    注意力太專注。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城堡里進來了不該出現的人。

    一隻眼睛是橫瞳的半惡魔。

    .........

    瑪莉亞心裡恨得厲害。

    天知道她有多想撕爛莉莉絲那張得意臉。

    掌控黑暗色-欲的惡魔，不是最強的，但是是最噁心的。

    瑪莉亞以為的逃跑，從頭到尾都是對方預備好圈套。

    莉莉絲早就猜到了她會下界。

    或者說，不是知道她會下界，而是放出『弒神者』加百利就是為了逼她下界。

    莉莉絲清楚，年輕還沒成長的光明天使。

    一定鬥不過高階天使。

    而作為光明女神，瑪莉亞已經來不及創造第二個神使。

    不想神使死亡，又想奪回失去神殿和信仰。

    她就一定會下界。

    而瑪莉亞下界就處在了被動，因為黑暗瀰漫的人界是惡魔的主場，而被奪走教會信徒現在堅定的簇擁，跟隨，在了『弒神者』加百利身後。

    瑪莉亞這個困在人界的神明，就像是被剪出除了羽翼一樣。

    身旁只有一個還沒有長成的天使，加上少的可憐的三個信徒。

    信仰之力弱小的可憐。

    瑪莉亞沒有戰鬥力，無論她的復甦之力有多強，都不可能殺死敵人。

    這是最可悲的地方。

    就像現在，即使編制的命運鋼絲割入了惡魔的咽喉。

    她卻無法將利刃刺入莉莉絲的胸膛。

    卻還要謀劃借用早已死亡的『金絲雀』的手。

    就顯得尤為可笑。

    ......

    喬收到了最後消息。

    他在薩妮身上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借用光明女神賜予的祝福。

    他看到了最後的場景。

    臉蛋圓圓的小姑娘，將『舒緩藥劑』撒在了黃油餅乾上，和瓷器杯口。

    做這一切的時候。

    薩妮早已沒有了初次慌張。

    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沉穩起來，就好像她灑的是霜糖一樣。

    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比米婭那個廢物不知道強多少倍。

    一隻眼睛是邪惡橫瞳的雨夜兇徒，活在陰暗殺戮中的男人，終於漏出了滿意的笑。

    喬一直都記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咽下惡魔血液那天。

    瀕死感覺太刻骨。

    一隻手被腐蝕殆盡，痛到抽搐。

    而惡魔血液腥臭，咽下喉嚨的灼燒感，黑暗力量在身體裡衝撞的感覺，

    無數恐怖的惡魔在他頭頂上叫囂著，嘶吼著，撕碎惡魔黑山羊的身影。

    那個詛咒他家族百年的魔鬼，輕而易舉就被吞噬殆盡。

    但是那並不是結束。

    喬獲得了惡魔留下來的心頭血，才能瀕死的狀態中活下來，加上他身上本來就有盧卡的詛咒。

    他變成半惡魔並不是意外。

    所以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喬是黑山羊盧卡復活媒介。

    等到那個被分食殆盡的惡魔，在地獄岩漿裡面漸漸恢復過來，它就可以輕易奪取喬的身體。

    然後以全新的形態回到地獄。

    作為雨夜兇徒，喬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他們一族當年就是背叛者。

    背叛的基因是流淌在血管里的，所以喬不可能輕易面對死亡。

    他覬覦盧卡的力量。

    同樣也看到，惡魔與惡魔之間的差異，他更加想要得十二惡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