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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你媽！」

    「你個雜種！」

    科爾的副手杜克看了看自己砸的有點破皮的拳頭滲出血跡。

    下馬威給的足夠。

    「你....你們....」

    「要幹什麼？」

    史蒂芬趴在地上像條蠕動的蛆蟲，他腦袋上麻袋被撤掉了之後。

    那雙在黑暗中呆太久的眼睛，眯瞪著好半天才適應光明。

    吃了一嘴土灰。

    他在一個昏暗空曠的倉庫？還是廢棄作坊的地方？

    看起來像個釀酒地。

    這裡放著密密麻麻的制酒器械，有些簡陋的屋頂和牆壁深處從外面透著陽光。

    「我們要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科爾回來的時候。

    尼克被黑市醫生治療的時候，他就給史蒂芬傳遞了消息。

    卡帕斯要神殿裡現存的所有油畫。

    那些禁忌的血腥畫作，無論是從藝術角度來說，又或是按照系好來分，本身擁有極大價值。

    他們是最好的商品。

    有市無價。

    卡帕斯迫不及待的等著翻身，他在亞圖斯特的遊輪上損失慘重，為了彌補虧損他的目光就釘在了禁忌油畫上。

    相比於其他東西。

    更容易出手，來錢更快。

    「不！」

    「不，不可以！不行！」

    被砸的直吐酸水，倒在地上史蒂芬臉色蠟白，像是地上蠕動的蛆蟲。

    「你們上次答應我是最後一次了。」

    整天被愧疚與悔恨交織在一起，史蒂芬精神壓抑大的離譜。

    他總是夢見自己被吊在神殿火刑架上，他放出去血腥油畫上面盤踞的那些惡靈在吃人。

    一直在吃人。

    那些金絲雀都是未成年子，沒長大被折磨的死孩子。

    鬼魂極其兇惡。

    偏偏他們長著天使一般的容貌。

    無論有沒有戒備心，都會被惡鬼蠱惑，被引誘直至啃食到靈魂殆盡。

    「你們不能說話不算數！」

    「就是說話不算數又能怎麼樣？」

    杜克年輕氣盛脾氣更暴躁。

    一巴掌打的史蒂芬重重摔了回去，半邊臉重的高高的，牙齒鬆動都嘴巴里都能聞到血腥味。

    隨後又被揪住領子提起來，整個人被杜克拎在手上，軟的像個麵條。

    「你不會覺得綁你來，是來訊問你同意？」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們需要你身上神殿禁地的鑰匙，需要用得你手給我們打開那扇大門方便我們進出。」

    「你最好乖乖聽話。」

    杜克那張帶著陰暗與殺意的臉，兇惡的像是地獄的魔鬼。

    「聽話還能分到錢，不聽話就給你下點藥...又或者是把你在底下賭場的那些爛帳，連同你之前做的那些好事一起送到神殿裡面...」

    「看看他們會不會弔死你....」

    史蒂芬被那邪惡手抓住命運的脖頸。

    地上陰影無限延伸.....

    ........

    弗蘭克借用了惡魔的力量離開。

    莉莉絲像是對於他和艾倫之間的談話不知道一樣。

    抱著自己削瘦的籠中鳥親吻，挑撥摸著他精緻的側臉，尖銳的利爪摩挲過他削瘦的肩膀。

    撩開散落在肩膀上的銀色長髮，漏出形狀姣好的鎖骨。

    纖細的脖頸，喉結不明顯。

    單看臉漂亮的像是少女蒼白的精緻。

    只是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里壓抑的黑暗太多，讓他渾身氣質冷冽尖銳，像是貧瘠土地上生長出的玫瑰。

    於黑暗中綻放，於貧瘠之地綻放。

    「你脖頸很漂亮，空蕩蕩的有點可惜。」

    「項圈很適合你。」

    摸著他的脖子莉莉絲說話有點曖昧。

    惡魔的形態讓她的聲音帶著異樣的誘惑力仿佛夢魘中低語一樣。

    利爪划過脖頸的時候，有一種被刀尖觸碰心臟的禁忌刺激。

    艾倫卻沒有躲避。

    反倒是將脖子送上去，然後用臉磨蹭她的掌心。

    異常的溫柔。

    可惜兩個人情濃沒有幾分鐘，莉莉絲盯著艾倫那雙金色眼眸里閃過一絲詭異的光。

    迅捷像是一閃而逝星光墜落。

    「怎麼了？」

    趴在莉莉絲胸口，站在箱子蓋上，艾倫看著惡魔的眼睛。

    莉莉絲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某個地方。

    「他們動了。」

    「他們動了？是誰？」

    艾倫不知道莉莉絲察覺到了什麼。

    但是注意力被轉移的莉莉絲，迅速從接近三米高的本體，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

    裡面像是有荊棘在移動，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響。

    然後在艾倫習以為常的視線里，慢慢變成了人類的大小。

    莉莉絲依舊牽著艾倫的手，人類的她這個姿勢比站在箱子蓋上的艾倫要矮一截。

    惡魔抬起頭看了眼身旁金絲雀。

    「窺探我寶物的貪婪者，也就是亞圖斯特遊輪背後的人....」

    帝都最大的黑市。

    丟失血腥油畫跟他們有關係，連帶著亞圖斯特遊輪上的狂歡也跟她們有關係。

    不是單純盈利機構。

    他涉及人口販賣，雛-妓，賭場，黑市，交易所...等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