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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利用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們明明說上次是最後一次....明明說上次是最後一次.....」

    衰敗的臉瀰漫著一層不詳的灰敗色調。

    「下流無恥的混蛋？」

    臉上帶著刀疤的科爾懶散的垂著頭，鬆開手嗤笑一聲。

    「我什麼時候都沒有說過要殺了你。」

    「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邁著懶散的步伐，慢慢走到可憐的賭徒，軟成泥的牧師史蒂芬跟前。

    「我們是多好的關係，你可是我們賭場的常客呢？」

    「上次我們兩還喝了酒呢，你忘記了嗎？」

    漫不經心的碰杯，地下賭場裡不經意錯身而過。

    當時科爾跟史蒂芬碰杯，不過是順手的行為，主要是為了勾住這個無可救藥蠢貨。

    科爾吐出鼻子裡吐出長長的白煙，他走過去蹲下身輕蔑地拍了拍史蒂芬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不是我糊弄你。」

    「上次的仿製贗品的畫師，他開出三倍的價碼。」

    科爾粗糲的手指比了個三。

    「貪心不足。」

    「人已經丟到下水道里，算算時間估計已經爛完了....」

    他拍的史蒂芬心尖在顫抖。

    「剛換了個年輕的畫師，沒經驗他也是第一次上手，又沒有見過真跡。」

    「仿製品難免粗糙了點。」

    「這批貨運出去後，我讓他好好觀摩觀摩，下次的做仿品更精緻點。」

    「所以好兄弟別生氣了，我們合作了那麼多次，你看我是那麼沒有信譽的人？」

    科爾那張帶著刀疤的臉，安慰人的時候都讓人感覺嘲諷。

    皮笑肉不笑的陰惻惻的樣子。

    總讓史蒂芬覺得下一秒他會捏斷了他的脖子。

    「行了，上次欠的十五萬金幣的帳抹平了，看在你是熟客的份上。兩幅油畫，可以再讓你抵十五萬。」

    陰險的科爾湊到虛軟的史蒂芬身邊耳邊。

    「幸運女神加持，光明神保佑。」

    「今天晚上再來。」

    ........

    惡魔的籠中鳥走過長廊的時候。

    艾倫站在樓上目睹了安格斯和坎蒂在花園裡重逢的畫面。

    作為貴族的寵物，曾經在血腥淤泥中，廝殺出來的金絲雀

    艾倫聞到陰謀的味道。

    他不懷疑安格斯會背叛。

    因為當時安格斯攔住他那時候的表情無比認真。

    雖然他各種不好，但是作為惡魔養大少年。

    安格斯的靈魂是向著黑暗的

    所以艾倫感覺坎蒂可能會被騙。

    安格斯接近坎蒂的原因幾乎不用想都知道。

    天真純真的少女雖然地位不高，但是作為紅衣主他哥哥弗蘭克的地位高。

    想想安格斯那張臉.....

    坎蒂要頂不住淪陷了....下場大概會很慘.....

    ....

    聖光下光明的神殿裡。

    膝蓋跪在無數天使雕像的中間，身形削瘦的銀髮青年。

    光潔的額頭抵在地上，銀髮絲絲縷縷順著肩膀滑落。

    蜿蜒的落在地板上。

    陰暗的懺悔室，他身上白色牧師服，像是凝固時光與色彩。

    泛著不詳的灰白色調。

    黑暗裡發燒的籠中鳥，蒼白昳麗的面容帶著病態的薄紅，連帶蒼白唇瓣里吐出呼吸。

    都顯得格外迷人。

    艾倫非常漂亮，他已經很久沒有漏出這種姿態，利用自己優勢。

    無論跪在懺悔室的里青年，態度看起來有多虔誠，實際上艾倫的心靈沒有任何觸動。

    他是趁著自由活動的時間，在搜尋能撕裂滲透隱秘間隙。

    在聖光的裂隙中引入黑暗。

    從懺悔室例行公事出來，銀髮青年如同沉默的影子，一樣走在神殿中。

    長得太漂亮了。

    是讓人探尋的瑰麗，仿佛帶著糜罪的香氣，引人墮落的美麗。

    神殿裡對艾倫忌憚的人多，對他隱秘垂涎的人也多。

    雖然靈魂枯竭冰冷死亡金絲雀，除了莉莉絲以外沒有再勾引過誰。

    但是誘惑這個技能，依舊是刻在骨子裡的。

    安格斯選擇坎蒂作為切入點，艾倫紫羅蘭寶石般的眼睛，輕飄飄撇過站在神殿另一側的身影。

    像是銀髮美艷的勾魂惡鬼。

    ...........

    被順利偷渡出來血腥油畫。

    沒有在路上耽擱多久，

    偷東西這種事情，對於科爾和手下來說輕車熟路。

    暴戾劊子手，厭惡抹著手掌。

    只要想著剛剛在那陰暗的儲藏室里拍過史蒂芬爛泥一樣的臉。

    只覺得晦氣。

    艹！

    爛泥一樣廢物！

    該死的爛賭徒！

    賭錢的時候有暢快，到還帳的時候就有『懺悔』。

    都是卑劣者狡辯之詞。

    那傢伙要是真心悔改，他就絕對不會在踏入地下賭場。

    科爾在身上抹乾淨手上令人噁心的觸感，粗糲中年人從煙匣子裡掏出一顆煙。

    放在馬車欄杆上敲了敲。

    叼在嘴裡，漠然點燃香菸。

    「老大這是我們一共搞了六副油畫了，你說老闆要是真打那些藏畫的主意，為什麼一次性全搶回來。」

    「何必這麼一趟趟的偷渡，真的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