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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外面沒人。

    這才轉過頭看著坐在地上米婭。

    比一般女僕明顯要得體的衣服，衣衫凌亂年輕女性的身段豐盈性感。

    帶著幾點雀斑的臉略有幾分姿色，配上野心勃勃的琥珀色眼睛。

    很有誘惑力。

    「你想幹什麼？」

    「你要錢？」

    米婭審視的視線在喬身上上下打量，看著暴徒堪稱削瘦的身形。

    琥珀色的眼睛敏銳瞟到對方的右手包裹滲出血漬。

    「我枕頭下面，有存的金幣，你可以拿走。」

    米婭巡視者入侵者，腦袋裡飛速旋轉著脫身的辦法。

    以及她從這裡到門口的距離，又或者是開口喊城堡中留著護衛。

    到護衛趕過來之前她能不能活著下來。

    「我不要錢。」

    因為迅猛襲擊，而顯得有些疲憊雨夜暴徒。

    喬伸手拉下了頭上染雪兜帽，漏出那張俊秀慘白的臉。

    被惡魔詛咒的黑色長髮，灰色眼眸晦澀難辨，蒼白唇瓣略微顯得有點薄。

    「我來找你。」

    「是為了讓作為女僕長的米婭小姐，給我弄點人吃的東西。」

    「在我修養的這段時間。」

    「每天。」

    纖薄的唇瓣微微啟動，喬看過來的視線，陰鬱的讓人心裡發毛。

    「哈？」

    米婭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上一秒凶神惡煞掐著她的脖子的暴徒。

    不為錢。

    開口就是找她要食物？

    米婭感覺自己跟不上變態的腦迴路。

    吃飽了再殺人？

    她不知道是自己出現幻聽了，還是面前暴徒是個瘋子。

    莫其妙襲擊她，把她掐著脖子按在地板上，就為了一口熱湯？

    「我沒詢問你同不同意，這是威脅惡魔的使徒。」

    「米婭小姐！」

    頗有耐心在緘默的女僕面前蹲下身。

    喝了惡魔血液喬沒有被腐蝕掉身軀，他獲得了盧卡極少的一部分能力。

    喬能看出來面前衣衫不整的女僕。

    詭異空蕩蕩右眼眶。

    以及烙印被舌尖上惡魔契約。

    ...........

    隔離房裡。

    徹底陷入痛苦掙扎中的弗蘭克，眼睛疼到滲出鮮血。

    短短三天時間已經折磨不像人形。

    從發病到病倒速度快的讓人措手不及，被帶著手套的高階牧師掐著脖子，灌下聖光的治療藥劑。

    症狀卻沒有任何緩解，猩紅的蛛絲爬上弗蘭克英俊面容。

    開出頹敗妖異紋路。

    偶爾清醒時，隔著灰濛濛的窗戶，掃過來的猩紅眼眸。

    乾癟毫無安撫力的微笑。

    呢喃著。

    『你沒事就好。』

    帶著跟那些死神醫生一樣的烏鴉頭套，淚水在面具後面肆意沾濕她柔嫩的臉頰。

    坎蒂眼睛哭的通紅。

    看著自己唯一的血親，乾癟削瘦失去生機的身體。

    凌亂披散在正頭上墨綠色的長髮，逐漸失去生機變得雜草一樣瀕臨枯竭。

    無助極了。

    霍華德站在她身邊。

    正直的聖騎士不知道怎麼安慰身邊哭泣不止的坎蒂，只能靠在柱子上一根一根焦躁的抽著煙。

    忽明忽滅煙。

    照著他的臉顯得頹敗無力。

    因為是十二紅衣主教高層感染。

    教會裡面到處都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所有的教眾都穿上了陰沉沉的隔離服，她哥哥房間每天都有高階牧師在出入。

    坎蒂能探視的時間，從動一開始的全天，到現在半個小時。

    不是上層決定不能看。

    而是被感染的弗蘭克拒絕妹妹探視。

    他不希望坎蒂看到他被折磨到痛苦的樣子，因為隨著時間的延長痛苦也在成倍增加。

    他會高熱，嘔吐，陷入幻覺中變得狂躁，具有攻擊性。

    將自己抓的鮮血淋淋。

    直至面目全非。

    .....

    三天前。

    被感染者徹底毀壞冬日狂歡祭典。

    蕭條寒冷的無人街道。

    人們慌亂逃命，驚慌失措間被扯落的彩帶，胡亂掉落在地。

    被人群的踩踏碾入雪水淤泥。

    旁邊散落著撞到招牌，上面還手繪著精緻字體，雪地里散落著各種物品。

    有狂歡節上擺放被撞翻的蛋糕。

    昏暗的燈光下。

    有遺棄的禮物，被扯下來的帽子，逃跑時意外丟失的高跟鞋。

    還有些貴族女士的錢包，髮飾以及混亂中掉落的珠寶。

    天上的雪一直下一直下。

    裹得厚厚的籠中鳥忽然停住腳步。

    昏暗魔法石路燈下，若有若無的光線照在艾倫柔順的銀髮上，透出一種月色清冷的白，

    蒼白昳麗的面容凍得發紅。

    他彎腰從雪地里撿起，撿起旁邊禮物盒子裡，掉出來胡桃匣子士兵。

    精巧的人偶。

    帶著漆黑高圍帽，穿著鮮紅到刺眼的紅衛-兵上衣，因為甩出禮物盒子手裡精緻武器丟了。

    人偶舉到光燈光下時候，因為嶄新的緣故，泛出鮮艷的光澤。

    「它的武器在這裡。」

    天色太暗。

    莉莉絲從旁邊暗色的雪地里，拿起跌落時儀式的武器，重新裝回胡桃匣子衛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