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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7:36:20 作者: 羽毛兒飛
    「這不是悲觀。」顧山澤眼中泛起淒涼的光,「如果等下進去,洲洲不在家裡,我的意思是,我把他弄丟了,我怎麼跟他姐姐交代?」

    陸書楠心想,你放心,他在。

    顧山澤悲哀地冷笑,「你知道嗎?昨晚,我逼著他幫我口了……」

    陸書楠在心裡狂呼,我擦!

    「清醒的時候,我也想過,但每次都沒捨得,昨晚把他弄成那樣,他肯定生氣了,這也就算了,我怕的是,我把他丟在不知道哪裡,他腿不能走,又長那麼好看,萬一……」

    他說不下去了。

    陸書楠小聲地安慰:「你先別這麼悲觀,萬一他好好地在家裡呢?」

    顧山澤還是搖頭,「陸經理,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你睡了。」

    陸書楠有些裝不下去了,苦哈哈地說:「我明白,我不會告訴他的……」

    「你不明白!」顧山澤自嘲一般道,「我和你睡了,就意味著,我背叛洲洲了啊,我要怎麼,去面對他?」

    陸書楠慚愧地別開頭,他已經沒法面對顧山澤了。

    顧山澤疲憊地倒進座椅,許久,伸手過來,「有煙嗎?」

    陸書楠自己是不抽菸的,但是趕巧,昨晚看到一個同事落了半包華子在餐桌上,順手幫人收了,預備周一還給人家。他想了想,掏出來遞了過去。

    那位同事習慣很好,把打火機放在煙盒裡,連找火的功夫都省了。

    顧山澤抽出一根來,看著發了會呆,又塞了回去。

    陸書楠問:「怎麼了?」

    他頹唐地搖頭,「算了,洲洲不喜歡聞煙味。」

    第40章 家裡誰最大

    顧山澤稍微冷靜了幾分鐘,動作快速地下車,按響了沈家大門的門鈴。

    沒一會兒,江阿姨跑出來開門,看到是他,稀奇地笑了下,「顧少爺,二少爺從昨晚走了就沒回來。」

    顧山澤仍是心急,「他還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朋友?」

    江阿姨仔細想了想,搖頭說:「應該沒有了吧,本來他也沒有太多朋友。」

    半晌,顧山澤怔怔地沒有反應,好像無法接受糟糕的現實,陸書楠想上前安慰他幾句,他突然拿出手機來,六神無主地道:「只能報警了。」

    「不用吧!」陸書楠驚慌失措地按住他,「要不再打個電話給他,萬一這會兒又能打通了呢?」

    顧山澤一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不同上次,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到話筒里傳來的熟悉的嗓音,顧山澤猛地睜大眼睛,眼瞼迅速泛起紅,「洲洲,你在哪裡?」

    沈冰洲掀著窗簾腳從樓上偷看著他,忽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戲都演一半了,只能強迫自己冷硬著口氣,「你還知道找我?你昨晚幹了什麼?」

    顧山澤稍稍鬆了口氣,聽這語氣,應該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沒遇到危險就好,他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然而,想起自己昨晚的另一罪狀,他沉默了。

    半晌沒聲,沈冰洲在那頭催問:「怎麼了?喝多了都忘了?還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顧山澤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身旁的陸書楠,又沉默了很久才道,「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沈冰洲:「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見你!」

    一通電話打完,顧山澤好像被人抽了筋骨,光是站著都覺得疲憊,殘餘的酒精還在作祟,頭痛欲裂。

    陸書楠偷偷給沈冰洲發著消息:現在怎麼辦?

    沈冰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弄得有點過分了?

    何止過分,簡直惡劣,昨晚乾的時候沒覺得有啥,今早起來聽顧山澤自我譴責,良心已經痛了一路了。

    陸書楠嘆了口氣,收起手機,對顧山澤說:「先回去換換衣服吧,在這兒干站著也不是辦法。」

    接近中午了,兩人都是蓬頭垢面,顧山澤煩躁地踢了一腳,踢在路邊的樹幹上,「走吧。」

    兩人回了車上,顧山澤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陸書楠受寵若驚,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冤種上司,居然主動表示要送他回家,他驚疑不定地報出自家地址,等車子開動了,小心地組織了組織語言,問:「顧總監……」

    才開個頭,顧山澤就打斷他,「你先別問,讓我想想。」

    「……」陸書楠尷尬地微笑,「那你想想。」

    顧山澤反思了一波,昨晚太高興了,沒有節制地喝酒,洲洲勸他,他沒聽,還好洲洲沒有事,他換來一個血淚的教訓,以後絕對不能亂喝酒,但那也是以後了,現在怎麼辦?

    他犯了無法挽回的錯誤,出軌。

    「陸經理。」他儘量平和地出聲,「你和洲洲,從小就認識?」

    陸書楠意外地說:「嗯。」

    「但你喜歡他姐姐?」

    陸書楠不可避免地臉紅了下,「幹嘛問這個?」

    顧山澤:「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萬盛工作?離她不是更近嗎?」

    正是因為暗懷情愫,陸書楠才沒有去萬盛工作,這個問題,他不是很想回答,「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山澤幽幽地說:「如果你沒有來我部門工作,昨晚團建就不會有你,我們就不會搞到一起了。」

    陸書楠陷入沉默,合著,已經開始從源頭怪他了。

    顧山澤煩躁地嘆氣:「講這個也沒用,你知道嗎,我對洲洲是認真的,我都帶他見過父母了,我還做了戒指,準備跟他求婚的,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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