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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7:27:07 作者: 林安舟
    只有地上,被人用劍刻下了深深的一行字——

    【大招前搖過長,先吃飯去了,改日再戰。】

    眾人:「……」

    「她在羞辱誰?」

    「她在羞辱我們,所有人,每個人,全部人。」

    此刻,在場修士的目標空前一致,團魂在心中熊熊燃燒:

    「我等與凌雲妖女誓不罷休!」

    另一邊。

    幾道劍光迅疾閃過天際,留下一道雲痕。

    祁妙哼哧哼哧在前,青珩與溫潮生勉強追上,跟在身後。

    「不是,我們就這麼跑了?」溫潮生不可置信,「你的自信呢?哪兒去了?」

    祁妙頭也不回,「那你去一挑個幾百試試。」

    溫潮生恨鐵不成鋼:「你的大寶劍呢?真是白瞎了。」

    祁妙:「你懂個屁。」

    碧落劍威力巨大,一個控制不好就弄死他們了,雖說比賽中可以死人是公認的規則,但殺完他們出去之後,她多半又得被整個修仙界追殺。

    何必呢,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

    「啊對對對,我什麼都不懂,我不發表意見了可以嗎。」溫潮生不客氣道,「現在去的是哪裡我總能問問吧?」

    祁妙惆悵:「浮□□。」

    溫潮生高聲道:「什麼洞?風太大我聽不清!」

    祁妙重複道:「浮、玉、洞,聽清楚了嗎?」

    「去那兒幹嘛?」他奇道。

    「廢話,不周山都炸了,風玄草指定也沒希望了。不過還好,我之前在地圖上看到那兒也長了幾株。」

    祁妙握拳,胸有成竹,「我就不信了,我會這麼點兒背!」

    ……

    「跑了三個地方都湊不出一株草來,像話嗎?」

    浮□□中,祁妙對著石壁上的草樁樁兩眼發直,神情仿佛在夢遊。

    溫潮生有心奚落幾句,話到嘴邊,他看了看青珩,突然用力咳嗽一聲,假惺惺的安慰道:

    「沒關係的小師妹,常言道,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差,你多笑笑,沒準兒就不會這麼背了,來,跟我一起揚起嘴角,踮起腳尖……」

    祁妙氣得胸腔急促起伏,用力一指洞口,獰笑:

    「你給我滾出克!否則我三天之內鯊了你。」

    溫潮生悻悻地走了。

    青珩收回視線,細細打量面前石壁,半晌,下了斷定:

    「有打鬥痕跡,還很新。」

    祁妙眼裡又亮起一點光來:「所以是近期被人采了?」

    東西只要不是雲夢澤那個幾十年前的不明人士,而是在這批修士手裡的話,她放出消息重金求購,還是有希望的。

    「這兒有字。」青珩倏地蹲下,對她指了指角落,「我看不太清上面寫的什麼,你來試試。」

    於是,祁妙也跟著蹲下,兩個毛茸茸的腦袋湊到一起,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那行鬼爬似的字,磕磕絆絆念出聲:

    「蘭、庭、生、到、此、一……游?」

    祁妙尾調不受控制的拔高,「蘭庭生?!」

    這傢伙不是煉生發丹的時候被炸死了嗎?

    咋地,詐屍了???

    「這個人,」青珩皺眉道,「不是蘭蒔仙子的父親嗎?據聞早已羽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祁妙霍然站起身,「找到他就什麼都清楚了。」

    「這一帶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青珩道,「看這打鬥痕跡,他估計是被人強行抓走的,對方修為高深,他連抵抗都沒能抵抗幾招,就敗了。」

    祁妙一怔。

    電光火石間,腦海中浮現剛醒時豆豆說的話。

    ——「小蘭偷東西逃跑,主人去抓他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要死,這個小蘭,該不會就是蘭庭生吧?

    整個歸墟里,能輕而易舉制服他的,除了自己,貌似就真的只剩一個人。

    靈澤。

    祁妙雙頭用力揉按太陽穴,生無可戀:「走吧,回精靈城。」

    青珩也沒料到是這個結果,詫異道:

    「我們才剛跑出來多久,又要回去了?」

    祁妙無奈:「蘭庭生在那兒,他手上拿著風玄草,我必須得找到他。」

    「那就走吧。」青珩沒有多問,闊步昂首走出山洞,不忘輕踢了腳坐在路邊的溫潮生,「走了。」

    溫潮生笑嘻嘻轉過身,吐掉嘴裡叼著的茅草,手腕一晃,掌心多了一朵嬌艷的野薔薇,花瓣上還懸了兩滴露珠,晶瑩剔透。

    青珩愣了愣,有些不太自然的別過臉,耳根微紅:

    「給我的?」

    溫潮生滿臉不解,抬手把薔薇往自己髮髻上一別,「不是啊,我只是給你看一下而已。」

    他美滋滋地晃著腦袋,全方位無死角的展示了一邊,如同孔雀開屏: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朵六瓣的,怎麼樣怎麼樣,別致不?」

    青珩:「。」

    青珩:「呵呵。」

    她轉身的同時不忘再給了他一腳。

    這一次用了十成力。

    溫潮生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正好砸在剛走出來的祁妙面前。

    「砰——」

    塵土飛揚。

    她抬手扇了扇灰,俯下身,仔細端詳著他頭頂那朵和他一樣,快要散架的花,嘖嘖贊道:

    「喲,你這夠別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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