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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7:27:07 作者: 林安舟
    祁妙:「……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她心虛的後退半步。

    上午才被她偷得褲衩都不剩的人, 怎麼來這兒了?

    她做的那麼隱蔽,總不可能是來抓她的吧……

    不管為了什麼, 感覺, 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的樣子。

    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關門, 當做沒看見他時, 祁妙終於注意到,他懷裡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小女孩兒,姿勢十分僵硬。

    她反覆揉揉眼睛,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在做夢。

    向來最討厭小孩兒的溫長離,居然會抱著一個孩子出現???

    他被奪舍了嗎?還是說修仙界明天就要爆炸了?!

    等等, 那個孩子……怎麼有點眼熟?

    「元元?」祁妙吃了一驚, 「元元怎麼在你這兒?」

    「以後管好你們凌雲宗的弟子。」

    溫長離冷哼一聲,「否則下次本座可不能保證, 她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見祁妙還處于震驚狀態, 他向前一步, 待要發火, 瞟了眼元元的安穩睡顏, 勉強咽下火氣, 壓著嗓子道:

    「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把人帶走!」

    「哦哦,好的。」祁妙反應過來,忙伸手去接元元。

    誰知,元元手裡還捏著吃到一半的糖葫蘆,一路走來,上面的糖漿已經有些化了,牢牢黏住他耳畔的頭髮。

    祁妙抱她時不小心扯到,他吃痛的吸了口涼氣,不滿低斥:

    「毛手毛腳。」

    祁妙心裡嘖了一聲,面上仍是滴水不漏:「還請溫宗主稍等。」

    說完,她把元元又放回他懷裡,蹬蹬蹬跑回房裡,翻箱倒櫃找出一把剪刀,對著他比劃了一下:

    「別動哈。」

    溫長離不可思議:「你要幹什麼?」

    祁妙儘量保持耐心:「當然是剪掉那些頭髮。」

    他全身都寫著拒絕,「不許剪本座的頭髮。」

    祁妙乾脆道:「那你自己想辦法去吧。」

    她收起剪刀,忽略溫長離存在感極強的目光,想把糖葫蘆從元元手裡拿走。

    元元不撒手。

    甚至握得更緊。

    祁妙試圖叫醒元元,仍是無果。

    溫長離涼涼道:「能醒路上早醒了,否則你以為本座願意抱著她走這麼久?」

    祁妙:「……」

    的確,元元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可以的。

    起床氣也很可以。

    要真強行叫醒了,怕是得哭上大半個時辰。

    她也覺得這事有些棘手,只能好聲好氣勸道:

    「要不宗主您委屈一下?就剪個頭髮而已,現在又不是正月里,沒那麼忌諱的。」

    「我不。」溫長離一口回絕,「你趕緊重新想個辦法。」

    祁妙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恨不得立馬關門,就讓他這樣黏一輩子。

    可又不能不管元元。

    她磨了磨後槽牙,靠近了他一些。

    「你幹什麼?」溫長離警惕道。

    「我試試能不能用手解開。」說著,她對他伸手,想抓住那縷頭髮。

    溫長離滿臉排斥,正要避開,忽的微微翕動鼻翼,動作一頓。

    竟真的讓她抓住了。

    他用餘光瞄著專心分開糖葫蘆和頭髮的祁妙,眼神變換不定。

    祁妙渾然不覺。

    溫長離個子太高,她嫌墊腳累得慌,拍拍他的肩膀:

    「勞煩低一下您高貴的頭成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慢慢朝她的方向矮下身子,低頭。

    這麼配合?

    祁妙挑眉,小小的詫異後,繼續認真做事。

    情況比她想的糟糕很多,糖漿已經滲到了最裡面,黏得很緊。

    想了想,她鬆開他的髮帶,烏沉沉的發立時散開,微微打著捲兒。

    纖細指尖聚起水汽,輕輕插進發間,一點點捋走那些糖漿。

    兩人離得很近,溫長離低垂著眼,視線落到她衣襟上,那裡繡著金色滾雲紋,針腳細密精緻,質感與凌雲宗普通弟子的略有些不同。

    驀地,他不經意般問道:

    「你是蘇酩的弟子?」

    祁妙陰陽怪氣:「溫宗主果然貴人多忘事,在幽篁山的時候,您不是還想做掉我嗎?」

    溫長離當然知道她是幽篁山上的那個人。

    戴這種面具的人,可不多。

    「你的臉怎麼了?」他問。

    「嗐,毀容了。」祁妙敷衍的應了句。

    溫長離沉默一會兒,突然又問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祁妙:?

    什麼意思,內涵她臭?

    雖然剛開始確實有點味兒,可她已經洗過澡了好吧?比他不知道乾淨到哪裡去了。

    她帶著幾分報復性的加大手下力氣,他立刻便「嘶」了一聲,脫口就要罵她:

    「你!」

    「對不住對不住,」祁妙趕緊道歉,雖然表情不太走心,台詞卻念得很好,情緒十分之飽滿,「弄疼您了嗎?」

    溫長離看不見她的臉,只能聽見她惶恐的語氣,停頓兩秒,說道:

    「……罷了,動作輕點。」

    祁妙不動聲色藏好扯下來的一把頭髮,乖巧答應:

    「好的呢。」

    「你還沒說,你身上是什麼味道。」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清理完畢,成功分開粘黏的糖葫蘆和頭髮,她收回手,皮笑肉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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