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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7:16:18 作者: 青絨
    張三這名字放在修真界,估計也就跟是條狗就叫旺財的起名重複率差不多。

    寧枝剛想說那不然就叫小白吧,忽然覺得這種橋段似乎有些眼熟,猛的一拍大腿,頓時想起來了。

    沃日,這不是某點修仙文里最常見的送上門來的男主機緣嗎!

    這麼一想就說得通了,如果沒出意外,這隻蘿蔔精應該是林知行送給男主的,這取名正式成為主人也應該是他的活。

    寧枝到嘴的名字憋了回去,「我就不給你取了,明天你就有新主人了,明天再說哈。」

    蘿蔔精完全不信,句句犀利:「我覺得女士你是在騙我。我看過很多話本子的,男主在不耐煩女主的時候都會說:『明天再說』,『下次一定』。但這只是在敷衍而已,從來沒有做到,簡單來說就是畫一張大餅給女主吃。」

    寧枝:?

    小蘿蔔精說話還一套一套的,連畫餅都知道。

    寧枝儘量忍住笑,「那你要怎麼才相信?我現在讓他給你取個名字?」

    蘿蔔精鬚鬚抵臉思考了下,覺得可行,點了點頭,「可以,那你跟他說吧。」

    說是這麼說了,真打開琉璃鏡的時候寧枝反而猶豫了。

    大半夜給男主發消息讓他給一隻蘿蔔取名,男主會不會覺得她有病。

    消息框上有幾條未讀的群消息。

    【哦呦,新來的居然是個小師妹】

    【寧枝師妹怎麼不說話?害羞了?】

    【別害羞呀,這麼晚不睡覺,跟師兄們一起聊聊天唄】

    這個叫郝睿執的新生在她進群後,發現她不理人,鍥而不捨的發了好幾條。

    群里一陣沉默死寂,直到有個人發了一句話終止了他。

    【我靠,你瘋了吧,這是凌霄峰的寧枝師姐!】

    「寧枝師姐是誰啊。」郝睿執從床上坐起,問了下室友。

    還沒睡著的室友給他科普:「就是離淵劍尊的徒弟啦,寧枝,挺出名的,還是個丹修。」

    「喏,就是這個人。」室友指著琉璃鏡中的影像。

    郝睿一看執眼睛都亮了,琢磨了一下,「長得還挺好看的啊,還是離淵劍尊的徒弟,這要是搞到手了不就賺大了。」

    其餘室友也探出腦袋來,「不是吧,你居然想搞寧枝師姐?你不要命啦。」

    「我可跟你說,她不僅是離淵劍尊的徒弟,還是大長老的女兒呢,平日裡囂張跋扈的不得了,幾乎沒人敢惹她。」

    郝睿執語氣不屑,「不就是一個女人,能有多難搞,我這裡可有厲害東西,保證她過幾天就乖乖在我身後,跟條狗一樣甩都甩不走。」

    室友們「啊」了一聲,「你不會是想對寧枝師姐她……這也太……」

    「哼,你們就瞧好吧。」郝睿執信心滿滿。

    -

    寧枝匆匆看完群消息,懶得搭理這個人,直接翻找到應遲宴。

    結果她在聊天框裡打了半天的字,刪了又打,打了又刪,猶豫著還是沒發出去。

    旁邊的蘿蔔精實在看不下去了,動手幫了她一把,鬚鬚一點就發送了過去,它撇撇嘴。

    「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女士,你怎麼發個消息都這麼磨嘰。」

    寧枝忍不住揪它頭頂的兩片小綠葉,吐槽道:「你這叫什麼人生大事,又不是結婚升職加薪的。」

    靜等了片刻,應遲宴沒回消息。

    寧枝看了眼窗外的月色,估摸著現在應該是凌晨一兩點左右,男主應該早就睡了。

    「那沒辦法啦,人家睡覺了,起名的事就等到明天再說吧。」寧枝放下琉璃鏡,繼續盯著自己的丹爐,「而且你都這麼久沒名字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吧。」

    「那好吧,寧枝。」蘿蔔精乖乖跟她排排坐,數著鬚鬚,開始期待起自己明天的名字來。

    寧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它應該是看到了琉璃鏡上的名字,笑了笑。

    這小蘿蔔精好像也沒她想像中的煩人。

    琉璃鏡忽的叮咚一下,寧枝拿起來看,男主居然回了她消息。

    寧枝是這樣問的:【應遲宴,你睡著了嗎?】

    應遲宴是發的語音消息,少年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然,【沒有,有什麼事?】

    寧枝驚異於男主這麼晚不睡覺,轉念一想說不定他是在趁別人睡覺偷偷的卷呢,頓時不奇怪了。

    她在蘿蔔精的監督下敲下文字:【是這樣的,我想問你,如果給一隻白蘿蔔取名的話,你會取什麼名字?】

    蘿蔔精一本正經糾正她:「什麼白蘿蔔,是雪域玄參!」

    寧枝瞥了眼它圓滾滾白胖胖的身體,覺得還是白蘿蔔更適合形容它。

    因為新生眾多,凌源峰校舍安排的很近,夜晚安靜下來後,稍微大一些的聲音都會被捕捉到。

    夜晚寂靜而溫柔,月上梢頭,細碎明亮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進一間校舍內,照清了屋內的一片狼藉。

    幾個少年顯然剛被揍過,臉頰高高腫起,瑟縮在牆角靠在一起,疼的直喘氣,髮絲和衣衫都凌亂不堪。

    為首的少年更是狼狽,身體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渾身是血,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眯眯眼中寫滿驚懼,顫抖的看著門口處的那道少年身影。

    他顫巍巍喘著氣,毫不懷疑,他看得清楚,若不是有那道琉璃鏡的響聲,他此刻已經死在少年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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