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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7:16:18 作者: 青絨
    寧枝在識海里問鐵鐵two:「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

    【雲破月在南河捉妖時,南河深處開啟了魔域陣法,大批魔族湧入,抵擋魔潮時,葉遲遲為護兩人而死,隨後融星也難抵魔潮,僅剩雲破月一人】

    好傢夥,就是他倆相繼去世唄。

    寧枝比了個OK表示自己知道了,趁著還在路上打開琉璃鏡,查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一條推送映入眼帘。

    【天昀子與清雲仙子共奏元初,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欸?

    天昀子不就是雲破月的師父嘛?

    寧枝好奇的點了進去,裡面是一段影像。

    已是冬天,白雪壓屋檐,青白兩色相融天地。長廊下一名溫潤青年撫琴而奏,琴聲清悅動聽,如雨落水潭墜入人心,泛起朵朵漣漪。

    琴聲演奏到高潮部分,琵琶聲忽入,畫面一轉,綿綿雪地之中,一名仙子抱著琵琶款款而來,衣袂飄飄。

    兩人合奏,寧枝看著仙子的容顏有點愣神。

    和雲破月長得好像……眉眼足足像了八分,眉尾下垂眼角潤和,氣質溫婉如同枝頭安靜綻放的蘭梔花。

    天昀子忽的抬首,眉眼溫和看向院中,正巧那仙子也柔情似水看著他。

    兩廂對視,好不情意綿綿。

    畫面忽然中止,是雲破月伸手關掉了琉璃鏡,寧枝抬頭看她,她關完之後也驚覺自己做的事不妥當,但又慌慌張張不知如何解釋。

    「……抱歉遲遲。」

    寧枝搖搖頭,「沒關係,剛好我也不想看了。」

    雲破月這欲蓋彌彰的反應讓寧枝的某些DNA動了,兩張相似的容顏,再加上百年之後正道弟子云破月還變成了魔修,挖師父的墳……

    我去,這不是替身文學嗎!

    寧枝幾乎是一下子腦補出了劇本。

    清雲仙子是天昀子的白月光,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天昀子,也有可能是假死。總之數年後天昀子收了和清雲仙子容顏八分像的雲破月為弟子,對她萬分照顧。

    單純的雲破月在日日相處中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師尊只是把她當做清雲仙子的替身!

    而之後清雲仙子忽然回來,回到了天昀子身邊,雲破月這才意識到了師尊真正喜歡的其實是清雲仙子,在經歷種種事件後,雲破月終於心如死灰,最終墮入了魔道。

    原來是個替身虐戀本!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寧枝試探問雲破月:「破月姐姐,看你的樣子好像是認識這兩人?」

    雲破月怔愣了下,點頭,「是,天昀子是我和融星的師父。」

    她說話停頓了下,眉眼微垂,「清雲仙子……是我師父的朋友。」

    寧枝故意面帶疑惑地問:「我之前好像沒有聽過修真界有清雲仙子的名號,她是……?」

    「你年紀還小不知道也正常。」雲破月見寧枝也不過才幾十歲,「清雲仙子是玄凌宗的人,她百年前於驚風涯底閉關修煉,今年才剛剛出關。」

    哦豁,居然是玄凌宗的人。

    寧枝狀似無意道:「我見破月姐姐和清雲仙子長相十分相似,還以為你們是姐妹。」

    雲破月眼睫忽的顫了顫,嘴角僵硬扯出個笑,聲音微不可聞,「你這樣一說也確實,前些日子出門時就有人將我認成了清雲仙子。」

    「不過我比之清雲仙子可差遠了,她已是合體期修士,我不過才一屆小小的金丹,怎敢與她相提並論呢。」

    兩人平靜片刻後,雲破月忽覺有些傷感,或許在別人看來,能和清雲仙子有幾分相似是她的榮幸吧。

    只是在那人眼裡,她到底是清雲,還是雲破月呢。

    身下的青鳥感應到主人的情緒,回過頭來,輕輕蹭了蹭雲破月。

    女孩忽然出聲問道:「破月姐姐,你喜不喜歡師尊啊?」

    雲破月的身體登時僵住,不知道寧枝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瞪大了眼睛,矢口否認,「我、我怎麼可能喜歡師尊!」

    「那師弟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誰會喜歡融星師弟這樣的悶葫蘆?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說過,跟他在一起豈不是要悶死。

    寧枝乖乖「哦」了一聲,「那好吧。」

    雲破月稍稍冷靜了一下,「遲遲你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寧枝眨巴兩下眼,無辜純善,掏出兩本話本子,左手《清冷師尊他太粘人》,右手《重生合歡宗師弟太愛我了怎麼辦》。

    「我看破月姐姐好像很無聊的樣子,我這裡剛好有打發時間的話本子,就是問一下你喜歡哪種類型的角色。」

    雲破月頓住,心中兀的有些悵然,也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什麼,「……原來是這樣啊。」

    她接過寧枝左手的話本子,「我看這個吧。」

    寧枝乖巧:「好的,破月姐姐。」

    寧枝當然是故意說出這話的,就是為了看看雲破月的反應,她這樣的反應讓寧枝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她覺得雲破月有點可憐,喜歡的師尊只不過把她當成替身,但未來是無法更改的,她之後墮入魔道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寧枝就算覺得不忍心也什麼都做不了。

    寧枝輕輕嘆氣。

    南河很快就到了,三人從青鳥上下來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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