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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6:50:16 作者: 魚香肉絲ccc
    蕭念垂眸,眼底溫柔的看了眼懷中的憐恙,他抬手,輕輕的摟住他的腰,柔聲說道,「你開心就好。」

    第502章 念恙:談一輩子戀愛

    寧三一陣恍惚,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著頭,臉色慘白的看向憐恙,額頭,身上全是冷汗。

    到底是寧家的旁支,見他這麼丟人,寧殆忍不住的心生厭煩起來。

    他唇角抿成了一條僵直的線條,眼覆寒霜的睨了眼寧三,沉聲說道,「帶著你和你的妻女,離開京都,以後沒有本家的允許,一步也不許踏進京都。」

    剛剛經歷一場生死考驗,寧三早就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他頹然的低著頭,默默的接受著這樣的結局。

    可白宵月卻是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的,對於寧家旁支來說,不能進京都,豈不是相當於被寧家排擠在外?

    她猛地瞪大眼睛,語氣焦灼又憤怒的喊道,「為什麼不能進京都?我們是寧家人,不能進京都,還算的上什麼寧家人?況且蕭少爺不是已經說算了嗎?他都說算了,為什麼我們還要受到懲罰?寧殆,寧家不是你的寧家,你不能替老爺子做這個決定,不能!」

    寧殆眼沐寒涼,他微微勾唇,眼底的戾氣哪怕隔得老遠也感受的一清二楚,「寧家不是我的寧家,那是誰的寧家?」

    他說著,無聲冷笑,言語之中盡帶嘲諷,步步緊逼的又問,「是你白宵月的,還是跪坐在地上這個人的?」

    白宵月啞口無言,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步步後退,臉上顏色一分分褪為蒼白。

    寧殆嘴角笑意越來越大,他眼底猩紅,像是一隻即將見到血的猛獸一樣。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將眾人從凍結的氛圍中拖拽了出來。

    這一巴掌自然不可能是出自寧殆,而令他們意外的是,這一巴掌竟然來自剛才那個願意替白宵月去死的寧三。

    寧三手握成拳,脖頸上青筋畢露,他面朝白宵月,幾乎是咆哮出聲,「你非要我們一家三口今天都死在這裡你才甘心是嗎?」

    白宵月歪著頭,遲遲沒能從剛才的巴掌中緩過神來。

    她白皙的臉頰上清晰的印著掌印,又紅又腫,連嘴角都有些許破損,來時束好的精緻的髮型如今也是散亂開來,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三爺。」她顫顫巍巍的喚道,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寧三挺直背脊,握緊了拳頭,仍是提著聲音的怒吼道,「這麼多年來,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看你是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連你自己是誰你都忘了!」

    他說著,用餘光打量了一眼寧殆,他無聲嘆息,終究是不得不承認,他這個侄子,生的比他們任何一個寧家人都要優秀得多。

    他換換轉頭,眼底滿是疲憊的看向寧殆,開口,聲音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樣,「寧殆,今天的事是你三伯母做得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這京都以後我們就聽你的,本家不允許,我們一步也不許踏入。」

    寧殆冷著眸,沒有說話。

    寧三見狀,他再度無聲嘆息,用他僅存的驕傲支撐著他挺直背脊,一步一步的朝寧宅外走去。

    偌大的門打開再關閉,鴉雀無聲的大廳里不知是誰率先開始說了第一句話,旁的人見狀便開始與身邊的人嬉笑交談起來,就好像剛才的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冷血自私,這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習慣。

    蕭念抬了抬眼,從下人那端過一杯紅酒,放在鼻尖聞了聞,漫不經心的說道,「寧家旁支的人都像剛才那個傻子一樣嗎?」

    寧殆眸光一斂,語調低沉的喊了句,「蕭念。」

    蕭念勾了勾唇角,笑的人畜無害,很是溫潤的模樣,「好,我閉嘴。」

    他說著,小口的抿了下杯中的紅酒。

    寧殆不飲酒,他站在一旁,眼皮輕抬,睨了眼憐恙,又換換抬眸看向蕭念,說,「你今天在這宣告了他的身份,就相當於對黑白兩道公布了你們的事。」

    蕭念不以為然的笑了下,他伸手,捧住憐恙的臉,正視著他的眼睛,緩聲說道,「有什麼不妥的嗎?」

    周圍的保鏢傭人聽罷,忍不住的在心底腹誹起來,有什麼不妥的嗎?不妥大了好吧!

    一個明星公開戀情還得三思而後行,甚至發一篇廢話連篇的通稿,他這不僅是公開戀情,還是宣告直接出櫃,這問題大了好嗎?

    大抵是同類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寧殆難得的多言了幾句,他沉凝了一下,嗓音低啞的說,「世家之中,可從來沒有男人當主母的先例,這個位置太高,你確定他能坐得穩?」

    主母?

    憐恙瞳孔微顫,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些。

    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和蕭念的愛情來的突然,他一股腦的陷了進去,恨不得把自己掏空給他才好,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切會對蕭念造成怎樣的後果。

    憐恙情緒上細微的變化絲毫沒有逃過蕭念的眼。

    蕭念眸中墨色翻滾,他語氣沉沉,不悅之意已是十分明顯,「他不需要坐到那個位置,我會成為蕭家的掌權人,但他不需要成為蕭家的主母,他只需要做他喜歡的事情就可以。」

    寧殆很少見到蕭念動怒的樣子,一時間他竟生出幾分惡趣味來,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緩聲說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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