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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6:50:16 作者: 魚香肉絲ccc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寧暮居住的環境,他皺了下眉,俯身,湊在她耳邊沉聲說道,「你去沙發坐好,哥哥去給你煮檸檬紅茶。」

    寧暮只覺得耳廓酥酥麻麻的,這一刻她也想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了,急忙點頭,逃一樣的沖向了客廳。

    月末二十分鐘後,蕭千瑜端著一壺檸檬茶緩步走向客廳。

    他將茶壺放下,不疾不徐的倒出一杯,端到了寧暮面前。

    剛煮好的紅茶有些燙,寧暮端著茶杯,很小口的品嘗了一下,味道絲毫未變。

    「暮暮,」蕭千瑜坐到她身旁,與她保持著一個很舒適的距離,側身望著她,低聲說道,「你的冰箱裡除了啤酒什麼都沒有,酒櫃裡也全都是烈酒,喝酒對身體不好。」

    寧暮撇撇嘴,白了他一眼,說,「酒櫃裡不都是酒難道應該是牛奶啊。」

    蕭千瑜無奈的笑了下,「如果你想,哥哥明天就買牛奶把裡面的酒都換掉。」

    寧暮瞪了眼他,「你想得美啊,那裡面的酒可都是我從顧伯堯和寧朝那淘來的,貴著呢。」

    蕭千瑜笑彎了眼,雖然眼底藏匿著幾分疲憊,可說話時卻仍是那副矜貴又溫潤的模樣,「有多貴?」

    他說著,從一旁的外套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錢包,打開後將裡面的銀行卡遞給了寧暮,「這是我的副卡,買你那一柜子的酒應該是夠的。」

    寧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你有毒吧』幾個字。

    哪有人上來就送副卡的啊!

    她忍不住的又白了眼蕭千瑜,視線卻剛好落到還未合起的錢包上,錢包內側,一張合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張合影一眼便可以認出是她十五歲那年與蕭千瑜的合影。

    寧暮趁著蕭千瑜不注意,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錢包,將裡面的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的角落已經有些泛黃褶皺了,照片上的圖片也沒有那麼清晰,一看就是總是被人放在手中摩挲造成的。

    她端望著照片,勾了勾唇角,有些唏噓的說,「這張照片你竟然還留著。」

    蕭千瑜半靠著沙發,目光在寧暮與照片間周旋片刻,最後落到了她的側身上。

    她看起來情緒淡淡,像是經歷過繁華世俗後看破紅塵一樣,這樣的唏噓與感慨不該出現在一個才十九歲的女孩身上。

    蕭千瑜見不得寧暮這麼低落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擰起來了一樣,抽著的疼。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坐起身,扶住寧暮的肩膀讓她轉向自己,「和你有關的我從來都沒有丟下過,一個都沒有。」

    寧暮搖了搖頭,微微揚起下頜,凝視他的眸子裡染上水汽,連眼角都是微紅的,「你把我丟了。」

    她說話時的語氣很淡然,淡然到好像只是在闡述一個簡單的事實,而這一切也不那麼有所謂一樣。

    蕭千瑜瞳孔一震,想也不想的就將她摟進懷中,抱得緊緊的,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一樣。

    「我沒有,暮暮,我沒有,我怎麼會丟下你?沒有你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向來一副不染世俗模樣的蕭千瑜何時有過這麼鮮明的情緒,他渾身都在發抖,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眼前的女孩一樣。

    他可以接受悲傷的寧暮,可以接受憤怒的寧暮,卻唯獨不能接受毫無情緒的寧暮。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她好像真的已經放下這段感情了。

    第415章 暮瑜:看不出來哥哥在追你嗎?

    寧暮也不掙扎,任由蕭千瑜抱著自己,她有些疲憊的將下頜枕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很輕的說,「你忘了嗎?那年在歐國,我等了你三天,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把我丟了。」

    蕭千瑜怎麼可能忘記?那件事是他心底永遠的傷口,每每想起都疼的他幾乎窒息。

    他搖搖頭,聲音沙啞緊繃,「暮暮,我那個時候是昏迷的狀態,如果我是清醒的,我爬也會爬到你面前的。」

    寧暮眉頭一皺,她奮力的從他懷中掙脫出去,看著他,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蕭千瑜停頓了片刻,他從心底里是不想把那段過去說給她聽得,他的暮暮心軟,聽過後又免不了一場哭,可若是不說,她怕是這輩子也過不去這個心結。

    須臾,他輕聲說道,「你去歐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不然我的住處怎麼可能會被你發現?我安排了人去保護你,你坐的每一輛車的司機,都是我安排好的,我知道我不應該見你,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我至少還可以見你一次。」

    寧暮的心在聽到意外這個詞後已經懸在了半空,她現在實在是聽不得蕭千瑜說這個詞,他上一次說這個詞,換來的就是一身疤痕。

    蕭千瑜凝視著寧暮,用低沉的嗓音接著說道,「我受了傷,右腿膝蓋骨碎,為了止痛我用了毒品,你在歐國的最後幾天裡,我沒有一天是清醒的。」

    寧暮幾乎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聽蕭千瑜說完後半段話的了,她從聽到骨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

    蕭千瑜重新將寧暮摟在懷中,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我去歐國為的是剷除宦家,但宦家在歐國的勢力遠比我意料中的要雄厚,在黑道埋下的線更是錯綜複雜,他們的手甚至在不知不覺中伸到了蕭家,那種情況下,我若是想與他們為敵,就必須叛離蕭家,我不能頂著蕭家的名號去行事,如果失敗了的話整個蕭家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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