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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6:50:16 作者: 魚香肉絲ccc
    盒子打開后里面擺放的是一個又一個的保溫盒,而保溫盒中放著的正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飯菜。

    她將保溫盒並列放在桌子上,一個一個的將它們打開,不過瞬間飯菜的香味便縈繞在整個客廳內。

    糖醋排骨,玉米甜湯,找不到一片姜的鮮姜炒鴨塊,奶油曲奇,小米南瓜粥……

    直到她打開最後一個保溫盒看到裡面的煎雞蛋時,她藏匿了許久的眼淚才順著眼角掉落下來。

    她沒有悲傷的神色,可那顆豆大的淚水卻像是無時無刻不在訴說她的悲戚。

    倏然,寧暮像是某根脆弱的神經被觸碰到了一般,她將所有的菜全都打翻在地,喘著粗氣,進屋將手機拿起,撥通了那個她早已背到滾瓜爛熟卻已經許久沒有打過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很快,蕭千瑜低沉的聲音透過話筒緩緩傳來,「暮暮。」

    「蕭千瑜,你知道合格的前任應該是什麼樣嗎?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人一樣徹底消失才對!」寧暮單手扶住餐桌邊緣,衝著電話高聲怒吼。

    「你當我還是像幾歲的小孩那麼好哄是嗎?給我做幾道菜我就會感恩戴德的像狗一樣回到你的身邊,是嗎?別再調查我,也別再來我家!」

    那些她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口的惡毒的話語,這一刻她就這麼毫無顧忌的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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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一起默念,馬上過去馬上過去~

    第413章 暮瑜:生病的寧暮和心疼千瑜的寧暮

    「暮暮,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分手這件事。」

    蕭千瑜的聲音很低,即使隔著手機也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哽咽。

    寧暮突然就覺得很累,累到好像再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又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幾聲,聲音里滿是疲憊的說,「隨你吧,至少我認為我們已經結束了。」

    她說著,將電話扔到一旁,挪著沉重的步伐,又一次的栽倒在床上。

    昏昏沉沉中,寧暮能察覺到家裡進了人,也能察覺到有人在用毛巾為她擦拭臉龐身子。

    可她實在是太困了,渾身忽冷忽熱,讓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蕭爺,吊瓶和退燒針都已經打了,寧小姐應該是這幾天過度疲勞,又恰逢今早受了風寒,這才會突然發起高燒,退了燒就沒事了。」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淡聲說道。

    蕭千瑜嗯了一聲,將毛巾又一次浸濕,擰乾,緩緩地擦拭著寧暮脖子與臉頰的位置。

    時溧作為一名跟隨蕭千瑜一同打下歐國江山的人何時見過他家蕭爺這麼照顧過誰?

    就在一個小時前,蕭千瑜在多次嘗試打通一個電話無果後,他驚慌失措的衝出車,甚至顧不得自己的腿傷,在等不到電梯的情況下爬了十層樓來到這個房間。

    蕭千瑜自己或許可以忽略,但作為他最忠實的手下,時潥可清晰的記得,他家爺右腿的膝蓋骨曾經被打碎過,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

    「爺,您要不要讓醫生順便為您看看腿?」時潥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他看得出蕭千瑜現在是咬著牙忍著疼呢,剛爬到十樓時,他額頭全是冷汗,明明跛的不明顯的腿連走路都有些費勁了。

    蕭千瑜沒回答,背對著他擺擺手。

    時潥無奈的嘆了口氣,得到指令後便退出了臥室。

    室內一時間變得很安靜,安靜到連彼此的呼吸聲此時都分外明顯。

    蕭千瑜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雙眸緊閉的寧暮,有多久沒能這麼好好的看看她?十八個月又二十三天。

    沒有她的時光,他每天都在算著日子過。

    他抬起手,緩緩伸向寧暮的臉龐,輕輕觸碰後用拇指在她臉側摩挲片刻。

    溫熱的,鮮活的,不是他幻想中的寧暮。

    此時的她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而不是他在每一個痛苦到險些崩潰的瞬間所幻想出來的。

    「暮暮,」他喚道她的名字,紅著眼眶,聲音緊繃,像是祈求一般的對她說,「趕緊好起來,然後不要再生病了,好嗎?」

    半昏迷狀態中的寧暮當然不可能給他回應。

    他彎下腰,與她額頭相抵,須臾,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輕輕地說道,「對不起暮暮,對不起……」

    寧暮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睜開眼睛,看著潔白的牆面愣了許久。

    她突然有些懷疑,她剛才是不是又做夢了?夢到家裡來了人,還夢到蕭千瑜在她耳旁喃喃自語?

    她坐起身,緩步走到門口,直到門打開的瞬間她才確定,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沙發上的男人閉著眼睛,不知是在養神還是在睡覺,他眉頭微微皺起,臉色慘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

    他一手搭在肚子上,另一隻手自然的垂落在一旁。

    寧暮緩步上前,沒走幾步,視線便凝聚在他戴著手套的右手上面。

    他以前從沒有戴手套的習慣,縱然是在寒冬臘月,他也從不戴手套。

    她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子,鬼使神差的向他的右手伸了過去。

    倏然,沙發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他猛然將右手收回,坐起身,聲音沙啞低沉的問道,「什麼時候醒的?還難受嗎?」

    他說著,伸出左手想要觸摸一下寧暮的額頭,可還未等觸碰到她,卻又顫抖著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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