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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6:50:16 作者: 魚香肉絲ccc
    「你一殺人犯還想見家人見律師?不知道殺人犯在判決書下來前是不可以進行家屬會面的嗎?不知道殺人犯會見律師是需要安排的嗎?你說見就見?還真當自己是唐氏總裁夫人啊?」

    虎落平陽被犬欺。

    孟齊穎咬著牙,眼角殷紅的瞪著預警,像極了一隻張著嘴的毒蛇,露出她兇狠的獠牙。

    這種人獄警一天能見幾十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她白了孟齊穎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區坐下。

    須臾,竟然真的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人前來,自稱是孟齊穎的律師,已經按照安排可以與她進行會面。

    獄警打電話詢問了一番,證實確有其事後便前往監獄接孟齊穎去見了這位律師。

    孟齊穎頭髮凌亂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已經乾澀起皮。

    她坐在座位上,看著來訪的人,一時間沒認出來他是誰。

    男人嘴角笑意淺淺,將自己的公文包放在一邊,輕聲說道,「你好,我是曹孔生,是何澈先生的律師,是他讓我來見您的。」

    何澈!

    提到這兩個字,孟齊穎猛地睜開眼睛,情緒一時間激動得難以控制,瞪大雙眼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激動地說道,「是他叫你來救我出去的是不是!快,我要出去,我不要在這裡!」

    曹孔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疾不徐的說道,「您先坐下,冷靜下來,是他叫我來見您的不假,但是我是來勸您伏法的。」

    孟齊穎目瞪口呆,雙手緊緊地握住椅子把手,瘋了一樣的吼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伏法?你別忘了,是他幫我處理的監控問題,是他幫我跟醫院打的招呼更改的死亡報告!萬青的死他也有份!」

    曹孔生冷聲一笑,頷首看著孟齊穎,淡聲說道,「孟女士怕不是吸毒吸出幻覺了?我們家何先生與你毫無交情,與萬女士更是無冤無仇,他何苦要參與這件事?」

    這是孟齊穎被攥在何澈手中的把柄,她吸毒,她有毒癮,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卻在一次購買毒品的時候被何澈發現了。

    她本以為何澈是和她是一夥的,何澈想讓唐何兩家交好,想讓唐家助何家一臂之力。

    她一直都以為她與何澈是合作關係,所以她聽信了何澈的引導,她堅信萬青是她成為唐家主母最大的阻礙,所以她按照他的引導,一步一步將萬青送進了地獄。

    孟齊穎咬著牙,雙手緊握成拳,陰狠的瞪著曹孔生,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去告訴何澈,他必須把我救出去,必須把我從這件事裡摘出去,不然我就把那些事全都說出去,我們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好活!」

    曹孔生嗤笑出聲,起身,冷眼看著孟齊穎,輕聲說道,「孟女士,你的兒子現在還躺在唐家,他的腎還沒有著落吧,我聽聞你們最近一直在找唐萬凝,你不好奇為什麼你們動用那麼多人脈,卻始終沒辦法找到她嗎?」

    孟齊穎不做聲,可眼底的驚恐之意早已清晰的說明,她猜到了原因!

    何澈將唐萬凝藏了起來!

    曹孔生知道孟齊穎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他理了理衣衫,聲音不疾不徐,卻很有威懾力的說道,「孟女士,你很聰明,我相信你一定會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為了您的兒子,您應該知道該怎麼做,換個角度想想,也許之後您不在了,您的兒子才能活的更好。」

    話落,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孟齊穎渾身無力,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癱在了椅子上遲遲沒有回過神。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獄警沒了耐心,過來拍打著她,讓她趕緊回監獄裡去。

    忽然,孟齊穎苦笑出聲,她癱坐在椅子上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一樣,眼淚與鼻涕散亂的掛在臉上,再無半分精緻的模樣。

    一旁的預警見此心底打顫,總覺得她這副模樣和神經病沒什麼差別。

    預警伸手拍了拍她,厲聲說道,「哭什麼哭,現在哭有什麼用?趕緊回去,等回了監獄隨便你哭!」

    孟齊穎止住了哭聲,可眼淚還是大粒大粒的往下落,像是決堤的大壩一樣,「是啊,有什麼用啊?我爭了那麼多年,等了那麼多年,算計了那麼多年,到頭來還不是空空如也?」

    她說著,突然張狂的大笑起來,「無用,無用啊!哈哈哈!無用啊!」

    預警心中越發的驚恐,剛想伸手抓住她,卻見她腳下生風,下一秒竟是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牆,直接暈了過去。

    「快叫救護車!快!」預警一邊伸手為她止血一邊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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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過,這幾天殺青的人也太多了~

    第183章 唯有他可以治癒她的痛苦

    月明星稀,萬里無雲,窗外風呼嘯的拍打在玻璃上。

    唐千落躲在寧殆的懷裡,眼底氤氳,眼角殷紅,因為剛才的痛哭,連鼻尖都是紅色的。

    寧殆一直緊緊得將她抱在懷中,不肯鬆開一分。

    他沒見過這麼脆弱的唐千落,沒見過這麼悲傷的唐千落,他快要被她的眼淚溺斃了。

    他心口抽痛,輕輕的將她抱到床上,壓在身下,細膩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寧殆,寧殆。」唐千落聲音低啞,她抬起手,環住寧殆的脖頸,脆弱又眷戀的叫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溺水之人在尋求救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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