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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6:50:16 作者: 魚香肉絲ccc
    他不該這樣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會不會害怕他?他不想嚇到他的女孩。

    唐千落微微後退一些,雙手抬起寧殆的頭,看著他,明眸善睞,笑得溫婉,「不許瞎想,我不害怕,也不怪你,你只是太喜歡我了而已。」

    對!他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太喜歡她,他太愛她,愛到恨不得與她骨血相融,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

    「落落。」寧殆音色緊繃沙啞,眼角殷紅,喉結輕微的動,看起來有點欲,又帶著些許性感。

    唐千落輕哼一聲,笑顏盈盈,把手放進寧殆手中,讓他握住,像是在給他力量,又像是在給他安慰。

    車子剛好行駛到酒店樓下,寧殆拽住她的手,不等司機將車停穩,闊步向酒店內走去。

    砰——

    門猛地被關上,唐千落甚至能感覺到周遭輕微的顫動。

    「寧——」

    她話未說完,想說的一切皆被寧殆用炙熱的吻堵回口中,他吻著她,帶著她,步步走向床邊。

    寧殆俯身,粗狂的吻唐千落,從嘴唇開始,再到下頜,溫熱的舌尖沿著脖頸一路滑過,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摟住她纖細的腰。

    「寧殆。」唐千落呼吸紊亂,眼底氤氳,她抬手摟住寧殆,

    寧殆沉默不語,伸手插進唐千落柔順的秀髮中,輕抓著,掌控著她的頭微微後仰。

    唐千落皮膚白皙,修長的脖頸如天鵝般,他俯身,在她動脈處的皮膚上細膩的摩挲。

    倏然,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他說,

    「落落,別離開我,求你。」

    他在祈求,一字一句說得極其認真,唐千落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說這種話,惹她心疼。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摟住寧殆的脖頸,隨即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灼熱而滾燙,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

    她仰起頭,咬緊嘴角。

    「就這次,陪著我。」

    寧殆停頓片刻,為唐千落攏去落在臉頰上的碎發,又為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唐千落,沉迷與眷戀分毫不差的寫在了如墨色一般的眼球中。

    他抬手,輕輕遮蓋住唐千落的雙眸,不讓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欲望。

    他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唐千落,害怕唐千落看穿自己內心的陰暗與暴戾後轉身離去,害怕陰沉腐爛的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唐千落。

    她總是可以笑著原諒世界上所有的不公,笑著接受自己所帶給她的一切,她像是一面鏡子,清晰的照出糟糕的自己。

    第108章 寧七趕著送死

    待兩人結束時天際已經微微泛白,唐千落趴在床上,疲憊的連眼皮都不想睜開。

    她側臥,面朝寧殆,眯著眼睛像一隻貓咪一樣,慵懶乖順。

    寧殆單手環住她的腰,又細又軟,像軟糖一樣,他全然忘記剛才是如何欺負她的了,只想著當下不能太用力,怕弄痛她。

    「落落,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他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唐千落忍俊不禁,眼眸依舊是緊閉著的,但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好。」

    寧殆淺笑,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這一吻很輕,不帶有任何欲望,但唐千落可以感覺到他的開心與歡喜。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日落西山,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窗外餘暉染紅了半邊天。

    唐千落坐起身,隱約間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一方是寧殆的聲音,另一方聽得不太真切。

    寧殆關了房門,隔絕了屋裡與客廳的空間,像是故意不讓她參與一樣。

    寧弘知道寧殆一定會來南城,卻沒想過他會這麼迅速的趕來,並且在短短的一日內將他在南城苦心經營許久的生意毀了大半。

    可那又如何,他是寧殆的七叔,他想自立門戶已久,連寧傲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寧殆這個晚輩又能如何!

    寧弘穿了一身墨黑色唐裝,端坐在沙發上時有幾分高傲的韻味,只可惜他模仿的了外貌,行為處事卻是絲毫沒有學會。

    寧弘頷首,面露不屑的斜睨,「你來了南城都不先來看看七叔?還得讓我親自過來看你。」

    他語氣冰冷,帶著不悅的質問,像是將南城當成了自己的地盤,頗有種古代皇帝的感覺。

    「來了南城也就算了,還將我得生意查了個遍,毀了我那麼多的買賣,這就是你送你七叔的見面禮?你我都姓寧,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寧殆抬眸,怡然自得的依靠在沙發上,翹起單腿,眸色漸深,說,「寧這個姓氏,很快就不屬於你了。」

    寧弘一聽怒從心生,他想自立門戶不假,但他要的是頂著寧家的名字自立門戶,寧這個姓帶來的好處,他不可能不要!

    「寧殆,我是你七叔,我姓寧多久,你又姓寧多久?無論現在寧家是誰掌權,我永遠都是你的長輩!」

    寧殆嗤笑出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長輩,那又如何?你是想要和我提親情?」

    他斂眸,收起嘴角的笑意,面色淡淡的看向寧弘,「上一個和我提親情的人,好像是寧信,怎麼,你也想去陪他?」

    「你——」

    寧弘氣的一時語塞,面紅耳赤的指著寧殆,他想起當年在殯儀館見到寧信的樣子,他渾身毫無血色,醫生說他是血流殆盡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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