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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6:24:04 作者: 話眠
她說完,一雙清澈帶著冷的眼睛看向李章:「你們還有哪裡不滿意的,覺得我用了俞家的資源,現在就說出來,我通通還給你們。」
她等了一會兒,沒見這些人再說什麼。
「好。」她把李章給她倒的那杯酒拿起來,仰脖一氣喝了下去,喝得一滴都不剩。
她把杯子放回桌上,割席一樣地說:「既然沒有什麼不清楚的了,那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們就兩清了。如果你們還來騷擾我,我會報警。」
她把自己的書包拎起來,推開包廂的門走了。
畢宇航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頗覺荒唐地笑了:「怎麼回事?純情小白兔還會發飆?這奇景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撞了撞一邊李章的胳膊:「這女孩有意思啊,怪不得你總找她茬呢,我要沒女朋友,我也早下手了!」回味了一遍女孩剛才的樣子,意猶未盡地嘖嘖幾聲:「人有趣,長得也沒得說,純得跟純淨水似的。這麼個妞要是到了床上,玩起來是不是賊帶勁!」
邢況突然抬腳猛踹了一把茶几,茶几在地上徑直往前拖,眼見就要撞到畢宇航的腿。
畢宇航忙不迭往後側,好不容易逃過一劫。
他從小學開始就認識邢況,知道他脾氣差,不好惹。但是也從來只會針對那些故意來挑事的人,對自己的兄弟們一直都很講義氣。
最近邢況卻變得越來越奇怪,就因為一個女孩,昨天把李章揪出去打了一頓,現在又開始對他動手。
畢宇航心有餘悸:「況哥,我也只是嘴賤一兩句,不用發這麼大脾氣吧。你要不喜歡聽,我以後不說就行了。」
邢況不剩了半分溫度的眼睛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過去拿了徐未然擱下的手機,開始往外走。
俞筱跑過去追他:「你去哪兒?」
邢況停下步子,側身冷冷看她。
俞筱被這一眼看得不敢再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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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是第二次喝酒,這次的酒好像烈了很多,她只喝了兩杯就頭暈得不行,眼前的景色都帶了重影。
出了地下天堂,馬路對面是家清吧。她仔細盯著分辨了一會兒,怎麼看怎麼覺得招牌上的字是「沒沒趣趣」,不明白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店名。
她憑藉著記憶往前走,頭越來越疼,被夜風一吹更疼,裡面像有把鑿子,在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她的腦髓。
她晃了晃頭,腳下深一腳淺一腳。過馬路時被人撞了下,在路中心跌了下來。
正準備去地下天堂的男人多看了她兩眼,發現這妞水靈得不行,漂亮得讓人心尖痒痒。不僅如此,還醉了酒。
男人過去要扶她。徐未然下意識覺得他不是好人,甩開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小妹妹,怎么喝這麼多酒啊。」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兩步追上她,離近了看發現她長得更是漂亮,清麗脫俗,有股誘人的純。
男人心癢難耐,硬是拉住她胳膊:「走走走,叔叔帶你回家……」
話沒說完,那人背上一痛,徑直朝前撲了過去,面門朝下摔跌在馬路上。抓著徐未然的手仍是沒有鬆開,帶得她也往前撲。
徐未然腰上緊了下,有人伸手圈住了她,把她拽到了懷裡。
她聞到一點兒淡淡的薄荷味。
眼前是那人寬闊有力的胸膛,再往上看,看到他白皙的脖頸,凌厲凸起的喉結,線條分明的一截下巴。
地上的男人摔了一臉血,驚叫著爬起來,不甘心地去找邢況算帳。邢況一隻手仍攬著徐未然,另一手抄在兜里,抬起一腳徑直踹在了男人胸口,把那男人踹出去幾米遠。
男人往地上呸呸吐了兩口,吐出了幾顆門牙。
他被打怕了,知道自己不是那少年對手,狼狽地爬起來就跑。
信號燈由綠色變成紅色。
邢況把手從徐未然腰間鬆開,女孩卻像是沒有了支撐似的,頭一栽又要往前倒。他只能接住她,在車朝這裡開過來前把她橫抱起來,送到了馬路對面。
徐未然已經睡了過去,一張又白又嫩的小臉窩在他懷裡,嘴唇蠕動了兩下,像小孩子一樣。
她的體重很輕,甚至讓邢況覺得還不如家裡養的那隻拉布拉多犬的重量。上身穿了件棉T,外面罩了件青草色的棉麻外套。外套袖子有點兒長,往上折了一道,露出女孩細瘦的手腕。下面穿了件及膝的百褶裙,膝蓋下兩條又細又直的腿往下耷拉著,隨著他的步子輕輕地晃動,皮膚比雪還要白。
明明已經十八歲了,卻讓人覺得她還要更小些。處處都透著軟和柔,長相漂亮精緻,但沒有分毫攻擊性,確實像李章他們說的那樣,比誰都要乾淨清純。
他就那麼抱著她,像抱著一個輕飄飄的幻想,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感覺她膝彎下的裙角有往下掉的趨勢,他暫時先放她下來,把她攏進懷裡,一隻手橫亘在她腰間支撐著她的重量,防止她滑下去。
他脫了身上的外套,給她圍在腰間擋住腿,這才又重新把她抱起來。
她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得不像樣子,任他折騰來去。臉重新埋進他懷裡,平緩安靜地呼吸。
他在夏天的深夜裡起了一身燥熱,喉間越來越渴,喉結不停滾動著。
強行沒再繼續看她,把她抱到了自己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