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她說可以。

    Eric又說，他跑去非洲了，祭奠了一下李小二。

    他又說，他找了個女朋友，但是人家嫌他太保守。

    杜翩若這才想起來，因為Eric的出生地其實是在華城，從出生開始跟著的就是自己的外婆，直到十三四歲才回了自己在國外的家。

    他的傳統觀念里，都是中國的矜持。

    以至於一個模特的身材、帥哥的臉，到現在女生的手都沒牽過。

    杜翩若想起共事七年，確實，偶爾搭Eric拍照，他都會面紅耳赤。

    於是她發了句話給他：「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也接受你的話，就把她按在牆上親，不要慫，就是親。」

    關掉手機，她摸摸自己的肚子。

    「小可樂，你可不要聽啊，媽媽這是在教壞事，就是那樣，媽媽才把你爸爸追到手的。」

    「噗嗤。」路過的葉從戎聽了，不禁笑出了聲。

    杜翩若嬌嗔了他一眼，繼續輕拍自己的肚子：「還有啊，小可樂，可千萬別學你爸，還得靠女孩子追，悶騷可不行，但也不能太明騷了，這樣子會把女孩子嚇跑的。」

    「唉，若若，你怎麼就覺得小可樂是男孩子呢。萬一要是像你那麼膽大妄為的女孩子，我還是比較喜歡的。」

    「男女無所謂，但是吧，一定不要學他爸。哦，基因可以遺傳，性格不要遺傳。悶騷。」

    男人放下手中擇了一半的菜走出來，抱起靠在吧檯前喝水的妻子，一把將她放到一側的桌子上。

    「那我就明騷一下？」男人的舌頭輕輕掃過雙唇。

    杜翩若一愣，後退一些。

    「孩子他爸，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男人笑而不語。

    於是那一天，杜翩若見證了什麼叫做明騷。

    男人對著她跳了一支舞，狂熱的桑巴，充滿著愛與性的暗示。

    但是色而不淫。

    她想她會將這一支，他向自己求愛的舞蹈，完全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

    十月，葉從文與李煙雪的婚禮。

    杜翩若一早就被葉從戎從床上抓起，哄著餵著吃了好大一碗魚肉粥，那是男人親自熬的。

    隨後又披著衣服去了婚禮現場。

    安樂也陪著一塊去了，專門在葉從戎不在的時候照顧她。

    她看見了李煙雪。那個曾經背叛過杜家的女人。

    女人那一天很美，雍容華貴。

    但是再雍容華貴的人，在自己的錯誤面前都會低下頭。

    在化妝間裡，她對杜翩若鞠了躬。

    「你爸媽的死，我很難過。還有當初是我對不起杜家，這一點我也很愧疚。」

    杜翩若仰著頭，努力不讓自己因為這份遲來的道歉而哭泣，她呼了口氣，搖搖頭：「對我來說，已經沒關係了，這些都過去了。或者說，這些本就不是我能原諒你的，你對不起的人是我的父母，並不是我。」

    李煙雪也擦了下臉：「……好。但是以後，我們也是一家人了。從文和從戎的關係很好。我不想他們因為你和我……」

    「放心，你愛葉從文，我愛葉從戎，都想他們之間好好的，所以我不會和你鬧太僵，只是有一點，你知道你妹妹也是喜歡從戎的吧。」

    「你放心，我妹妹我會管教好。有些不該做的，我不會讓她做。我間接害你和葉從戎分開七年，我不會再讓我妹妹做同樣的事。」

    「好，謝謝。」

    兩個人達成了協議。

    其實，杜翩若還是很佩服這個姐姐的，當年以高學歷進入杜家的企業，才兩年時間就躍然了企業的領頭助理，但是後來又去了葉家的企業，沒多久就放棄了所有的一切，跟著葉從文去了非洲，做了無國界醫生。

    她是真的很愛葉從文吧。

    後來在婚禮上。

    杜翩若見了很多葉家的人。

    其中包括葉從戎的母親。

    雖然她沒有很友好，但至少也沒有再是反對的神情了。

    偶爾面對商業互吹，葉老夫人也會將在附近的杜翩若拉過來，說一聲這是自己的兒媳婦之一，還會笑著說有了孫子，三個月了。

    杜翩若也會在這時候很親昵地叫葉老夫人一聲媽媽。

    但隨後又十分疏離。

    而在那一天，她有孕的消息一出去，每天登門華茂府的人絡繹不絕。

    最後還是葉從戎不堪其擾，說出去一句誰都別來打擾。這才還了兩夫妻一個清淨。

    夜裡，杜翩若躺在葉從戎的懷裡。

    看著滿天的星辰。

    忽然想起什麼，男人湊過來親了一口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又很有磁性：「葉星辰，無論孩子是男是女，他都叫這個名字。」

    「葉從戎，你怎麼那麼草率啊。」杜翩若簡直要氣哭。

    「不草率。以後我的孩子，一定光芒萬丈，一定要像一顆能發光發熱的星星。他這個世界上只需要溫暖三個人，他的愛人，他的父母。」

    杜翩若笑笑，湊上去親了親他，滿是感慨：「如果是這個的意思的話，那……這個名字還挺溫暖的。」

    「是啊，星辰，我們眼中的星辰。」音漸漸變低，男人扭過頭，抬起女人的下巴，親了她一口，「你也是我的星辰。」

    「葉先生，你也是我的星辰。」

    作者有話要說：　　受精卵：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還是有丟丟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