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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54:43 作者: 魚曰曰
    這段時間,池年的朋友圈多姿多彩,去了哪兒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每天在她那裡刷存在感,他覺得池年恐怕要樂不思蜀了!

    良久,祁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辦公室門被人意思性地敲了兩下門,宋朗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看見他看著手機就知道他又在翻池年的朋友圈了,忍不住幸災樂禍道:「整天像個望妻石似的,小池年還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祁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胡說什麼。」

    「也對,」宋朗聳聳肩,「小池年又不是你的妻,你連望妻石都算不上。」

    祁深目光一沉,臉色也隨之黑了下來,這他媽專朝軟肋戳!

    「你很閒?」

    「不閒,就是想來看看某人的進度,」宋朗笑了兩聲,側坐著辦公桌,「你就不擔心小池年在外面發現了比你更好的人,不回來了?」

    祁深的手指一僵,用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看著他,神情卻認真了許多:「她從剛畢業就一直待在我身邊。」

    「so?」宋朗挑眉反問。

    祁深垂眸,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我讓她錯過了很多風景,她應該去看看外面的人,去經歷更多的事,然後聽著自己心裡的聲音來選擇。」

    宋朗沉默下來,半晌「靠」了一聲,摸了摸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酸死了!」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祁深聽著關門聲響起,起身走進休息間,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瓶香檳。

    祁深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繁華如夢,良久「嘖」了一聲,仰頭灌了近半瓶酒。

    什麼看看外面的人,經歷外面的事……

    只是想想,他都嫉妒瘋了!

    抬手看了眼腕錶,還有兩天,POI攝影大賽結果就要公布,到時頒獎典禮一併進行。

    該回來了。

    ……

    POI攝影大賽結果公布的這天,池年回到了海城。

    當天傍晚,她憑著電子邀請函順利進入了會場。

    會場外有一道長廊,長廊兩旁的相框裡,展示著以往的獲獎作品,不少人在這裡駐足觀看。

    池年早就在私下看過了,便沒有多做停留,安安靜靜地走過長廊。

    作為全亞洲規模最大的攝影大賽,池年在這裡見到了不少平時只有在雜誌上看到的攝影師。

    也見到了許多知名雜誌的主筆,時尚界的尖端人物。

    自然也包括喻澤。

    只是他一向不喜歡鏡頭,二人只在後台匆匆打了個照面,喻澤就被工作人員請去了後台。

    池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她從沒參與過這樣的盛典,心裡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卻又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拿出手機翻看一眼。

    以往祁深每天早晚會發消息,可今天卻一條消息都沒有來。

    直到典禮開始,依舊如此。

    池年聽著台上的主持人說著開場白,隨後是大賽的負責人上台發言。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終於到了頒獎環節,台下的觀眾有些許騷動,卻很快安靜下來。

    人像類作品從來都是作為壓軸出現,因此最先頒布的是其他類型的攝影作品。

    池年聽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出來,手不自覺地按亮屏幕,又熄滅。

    「獲得靈感類作品二等獎的有,《巴黎夏日》鄧雅婷,《紅色舞鞋》於心,《沉船》池年……」

    聽見熟悉的名字,池年下意識地抬頭,直到聽見陣陣掌聲,才後知後覺地站起身,走上台前,看著台下的閃光燈,那麼多張陌生的臉,心中卻莫名的有一絲低落。

    致謝後,池年回到了座位,手裡的獎盃沉甸甸的,有些涼。

    頒獎典禮仍在繼續。

    不知多久,手機突然響了兩聲。

    池年拿過來看了一眼,隨後雙眼微微睜大了些。

    是祁深。

    他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對掛在牆上的拼圖,其中一幅拼圖格外熟悉,那個站在蝴蝶蘭的背景前穿著西裝撐著傘的男人,她當年一枚一枚地拼起來的、以為丟了的拼圖,完完整整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而另一幅……

    池年的睫毛抖了兩下。

    是她拍攝時的模樣。

    池年想起上次在祁深的公寓書房看到的堆在書桌上的拼圖,就是這一幅嗎?

    她不知道祁深什麼時候拍的,又是什麼時候做成的拼圖。

    但……他也像她一樣,一枚一枚地拼起來的嗎?

    他拼的時候,在想什麼?

    手機又響了一聲。

    祁深:【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池年看著那句話,她當年發給他的,可是後來她沒來得及介紹他們認識,他就失憶了。

    原來,他們已經認識了。

    池年沉默了很久,想到今天一整天失蹤的某人,抿了抿唇沒有回覆。

    沒想到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池年一怔,看著熟悉的號碼,遲疑了一會兒才悻悻地接聽。

    「池年。」祁深的聲音低啞磁性,像帶著細細的電流響在耳邊。

    池年抓著手機的手一緊,沒有說話。

    「不想理我了?」祁深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池年輕哼一聲,依舊不言不語。

    祁深也安靜了下來,靜得有些心慌,好一會兒他的語氣更輕了,放軟了聲音:「怎麼才肯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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