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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36:49 作者: 春風酒
    愣了下,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伸手要搶手機:「你幹什麼!你多大了還告狀!」

    他將手機拿到一邊,電話很快接通。

    江行硯注視著林驚棠,語速很快:「我是江行硯,打擾了。我想問一下有什麼辦法能讓林驚棠吃藥。」

    那邊沉默了半分鐘,林飲溪緩慢反應過來:「糖糖生病了?」

    「是的,她現在不願意吃藥。」

    「免提開了嗎?」

    「開了。」

    當事人無語地看著他,然後她聽見林飲溪說。

    「林驚棠,把藥吃了。」

    林驚棠:「……」

    掛斷電話,她瞪著江行硯,不情不願地把藥吃了。

    藥的確很苦,味道在嘴裡漫延,林驚棠喝了一大杯水也沒衝散,於是皺著鼻子控訴他:「騙子,明明就是很苦。」

    「是嗎?」江行硯奪過她手裡的水杯放到桌上,沒等人反應,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呼吸驟然亂起來,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拉近的臉。深邃的眼眸沉著濃重的情緒,下巴上的手微微用了點力,她下意識張開嘴,江行硯趁機探了進來。

    林驚棠動了下,後頸覆上一隻手,壓制了她的動作。唇齒間的吐息糾纏,身上清冽的氣息裹挾而來。

    霸道且不由分說地侵占。

    嗓間滾出聲低笑,江行硯輕輕咬了下她的嘴唇,附在她耳旁:「沒騙你,是甜的。」

    第032章

    江行硯說完這句話, 不等人回應。食指微微用力,迫使她側了下頭,然後再次貼了上去。

    比起剛剛的霸道和強勢, 這次溫柔了許多, 卻仍然暴露惡劣的本性。他緩慢地擴大領地,在每一寸都留下痕跡。

    林驚棠被吻得身體發軟, 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迷濛的雙眼露出點央求的意味。

    他輕輕咬了下,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林驚棠呼吸急促, 眼神慌亂地看他:「我差點要死了。」

    江行硯被她逗笑,食指划過她微微腫起來的嘴唇:「我怎麼捨得。」

    嘴唇被吻得發麻, 她緊張的扯著被子邊緣,小聲控訴:「騙子。」

    「嗯, 我食言了。」江行硯看著她,「之前說等你準備好,但我一時沒忍住。」

    他說得坦蕩,毫無愧疚之心,甚至還有點得意。

    林驚棠哽了下, 毫不留情戳穿他:「你親了兩次,都是沒忍住嗎?」

    他挑起眉, 再次俯下身體,唇間幾乎要碰到,卻沒有在往前,停留在危險的距離:「是,要不是我克制, 就不止兩次了。」

    滾燙的呼吸撲在臉上, 距離近到幾乎可以聽見心跳, 林驚棠下意識屏住呼吸。

    「而且你突然給我扣上騙子的帽子,我總得驗證一下,是不是?」他將聲音壓得很低,刻意說得不緊不慢,每個字的吐息都撲在臉上。

    林驚棠壓根不敢動:「可藥就是苦的。」

    江行硯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可我怎麼嘗著是甜的,小騙子?」

    她被這人的無恥驚到了,卻又不敢反抗,小聲指責他:「你好壞啊。」

    惡劣的心思得到滿足,江行硯淡淡笑著退回去,摸了摸她的頭:「不逗你了,休息吧。」

    身體稍微緩和過來是最容易粘人的時候,林驚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你去哪兒?」

    「我在樓上。」他說。

    她皺起鼻子:「好遠啊。」

    江行硯輕易看穿她,眼眸帶了點笑意:「想讓我留下?」

    那雙明亮的眼睛瞬間揚起來,期待地看著他:「可以嗎?」

    心倏然被戳中。

    江行硯很想答應,但還是克制地別過頭,喉結滾動:「我一個小時後再過來看你。」

    林驚棠垂著頭,像瞬間耳朵耷拉下去的兔子,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她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明知她是刻意裝出來的,可他的心還是揪了起來。

    他站在那裡沒動,似是有所動搖。

    林驚棠瞥了他一眼,繼續添油加柴:「反正我也只是快燒到40℃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也沒關係。沒人管也不要緊,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

    江行硯:「……」

    她嘴角一撇,委屈起來:「你不陪就不陪吧,我又沒有非讓你陪,你瞪我幹什麼。」

    江行硯閉了下眼,妥協地把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隨手扔在沙發上。裡面是件白色的毛衣,被暖黃色的燈光一朝,顯得柔和了許多。

    完全尋不見剛剛霸道的一絲痕跡。

    林驚棠猛地意識到,這人原來有偽裝。

    她眨眨眼睛,舔了下仍然發麻的嘴唇,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可是,她好像並不討厭。

    安靜的房間響起腳步聲,江行硯一步一步走向床邊。

    她怔了下,把被子往上扯:「你要做什麼?」

    江行硯無語地走到床的另一邊,在她灼灼目光下,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陪你睡覺。」

    林驚棠「哦」了聲,縮進了被子裡。

    這張床很大,他們之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連點微末的溫度都感受不到。

    關燈之後的房間陷入黑暗,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江行硯趕了一路倦意上來,看著黑暗中那雙仍然清晰明亮的眼睛:「要是還不舒服,直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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