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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36:49 作者: 春風酒
而這部《喪愛之人》是他親自寫的劇本,電影的噱頭不僅於此,之前有採訪刻意問江行硯,賀勍導演第一次兼顧編劇,不知是否能繼續之前的風采,延續藝術性的同時還能收穫不錯的票房。
記者問題尖銳,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前個問題更是矛頭直指江行硯兩年的一部撲街電影。
而那部電影撲街是因題材太小眾,其實在預期內。
當時江行硯淡淡笑了下,姿態隨意散漫:「入行這麼久,唯一可拿出一說的事便是這些年雖有不盡如人意的票房,但卻從未演過一部爛片。在創作上,很榮幸和賀導不謀而合,《喪愛之人》殺青的那天,它的價值在我們心裡就已經達到了最高。」
言下之意是,他們壓根不在意票房。
視頻上的彈幕迅速炸了。
【硯哥你好拽,帥死我了。】
【懟人都這麼儒雅,這個男人真的絕了。】
【江行硯:老子愛演什麼演什麼。賀勍:老子愛拍什麼拍什麼。關你們屁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麼覺得江行硯跟賀勍合作過一次後變拽了,賀導不要帶壞我兒子啊。】
【聽說老江在電影裡面演了個地痞流氓,好期待。】
【……】
首映時,主創人員往往會到台上說幾句話。但這顯然不是賀勍等人的作風,頭頂照明的光倏然熄滅。
前方的大熒幕在兩秒的黑暗後,播放出一個昏暗的畫面。
江行硯咬著菸頭出現在熒幕上的時候,林驚棠心猛地跳了下。
落拓的人嘴角噙著嘲諷的笑,下巴的刀痕增添幾分戾氣,他頹喪地靠著小巷牆壁,與周遭的環境相稱。
他好像沒有死角,任何類型的人物,他只要站在那兒,一個眼神似乎就活成了故事中的人。
這部電影講述得故事十分矛盾,商業電影固有的角色模式基本看不到,每個人物都處在灰度空間,很難用「好」或「壞」去概括。
故事中的主角生性淡漠獨來獨往,憑藉修理工的微薄工資養活他和養父兩個人。他戾氣重不怕死,時不時就要跟鎮上的小霸王干架。
整部電影的鏡頭從未離開過他們生活的小巷,巷子裡的每個人都拼命地生活下來,掙扎又無力。
而最後一個鏡頭定格在江行硯離開巷子的背影。
頭頂燈光亮起,林驚棠才從故事的情緒中出來。
今年影帝有的評了,無論是上部電影的臥底還是這部電影的地痞,都足夠拿出一比。
坐在前方的江行硯穿著端正的西裝,臉上帶著疏離的笑。
儒雅謙和與剛剛屏幕上的小混混簡直判若兩人。
結束時人太多,林驚棠拄著拐杖被堵在一邊。
江行硯在身後不遠處的距離和導演聊天,他側了下身,林驚棠猛地轉過頭,將頭頂的帽子往下壓了壓。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見一聲沉悶的笑聲。
人流在眼前湧向出口,林驚棠擠不進去,怕被人發現便有些著急。有個高大的男人看著她上下掃視,從人群中挪了出來。
「小美女,我送你出去?」他眯著眼睛笑得不懷好意。
林驚棠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用了,謝謝。」
男人又往前靠了靠:「別怕,我又不是壞人。看你不太方便,好心送你出去而已。」
她抿著唇不為所動:「我有腿,可以自己走。」
男人嘖了聲,正要說什麼,身後的腳步聲逐漸趨近。
江行硯向她走來,臉上掛著的笑容透著股冷意,他抬手招了下:「糖糖,過來。」
第021章
說是讓她過去, 但江行硯走得很快,沒等她挪幾步便站在了面前。男人見她和江行硯認識,轉眼溜進了人群中。
林驚棠心虛, 把帽檐往下扯, 低著頭看纏著紗布的右腳。
這下被抓到了。
面前的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在帽檐邊輕輕彈了下:「腳還沒好, 怎麼就亂跑?」
她支支吾吾地想要辯解:「看電影而已, 怎麼能叫亂跑。」
江行硯被她的蠻不講理逗笑:「你哥送你來的?」
林驚棠不說話了。
答案顯而易見,江行硯有些惱, 右手掐上她的臉頰:「你啊。」
她往後躲:「我哥忙啊,我又不是小孩兒。」
影廳里的人只剩下寥寥幾個, 他扶著人走向後面的出口,導演和其他演員走得很快, 前方早看不見人影
「小孩兒都比你聽話。」江行硯脫下西裝外套遞到她面前,她不明所以地接過。
正要問做什麼,手中的拐杖被人搶走,腰間環過一隻手臂,林驚棠驚呼一聲, 身體騰空。
沉鬱的香水味溢入鼻息間,無處可避。她瞪大眼睛, 看向眼前放大的臉,一時說不出話。
寬大的帽檐抵著他的胸膛,林驚棠小心翼翼地從下面露出眼睛,對上他的視線又驀地轉過頭。
通道空蕩蕩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面的喧譁聲被鼓譟的心跳聲覆蓋。
這不是江行硯第一次抱她, 第一次她睡得太死, 壓根不記得。第二次是腳扭傷的時候, 那次她除了腳踝劇烈的疼痛,別的什麼也沒感受到。
但這次她神智清醒,也沒有其他分散注意力的疼痛,所有放大的感官都和面前的男人有關。
以前跟朋友看偶像劇的時候,林驚棠總會不合時宜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