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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32:58 作者: 厘子與梨
    她周身都被男人滾燙的氣息包裹住,一時也分不清是被他所誘惑,還是發自心底的......渴望。

    「你說什麼?」陳恙低垂著眼,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情緒翻滾。

    「我、我......」

    許知恙剛剛那句話是脫口而出,這會子冷靜下來,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沒想好怎麼回答他。

    陳恙又問:「想好了?」

    他的黑眸緊盯著她,唇上還泛著旖旎的水光,像黑夜的困獸,即將衝破牢籠將人吞入腹中。

    月光透過磨砂的窗照進來,四方的光影打在陳恙的側臉,她能看清楚男人五官的輪廓更加立體。

    他扯開了領帶,撐在她的身後的手緩緩往上,一下一下安撫性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許知恙抿了抿唇,她沒回答,他也沒說話。

    就當陳恙的手移開時,她像是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一樣,伸手,勾住他的皮帶。

    陳恙身體一僵。

    這個動作帶著暗示意味,也意味著默認。

    他身上帶著不濃的酒氣,低頭,眼尾拉出了旖旎的紅。

    呼吸逐漸急促,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像是點了火,蔓延全身。

    觸及他的皮膚,許知恙後知後覺推開他:「唔......在這?嗎?」

    許知恙揪著他的襯衣的手指節冰涼,微微泛著白,頭頸往後躲閃卻被他扣住往前。

    陳恙似乎也覺得地點不太合適,一手把她拎起來,像抱小孩子一樣托抱著朝臥室走去。

    她頭埋在他的肩頸處,心跳的很快,她靠得近,甚至也能聽見他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同頻共振。

    身體陷進了柔軟的被窩,她看見陳恙越過她,拉開一旁的抽屜,在拿什麼東西。

    「你怎麼有這個?」

    還這麼多!

    許知恙看見幾乎堆滿一抽屜的東西,驚訝開口。

    陳恙從抽屜里隨便拿了一個方形盒子的東西出來,安靜的屋子裡撕包裝殼的聲音顯得異常大聲,像是昭示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許知恙看見他垂著眸笑,有些斯文敗類模樣地開口:「你來的第一天就買了,想用很久了。」

    他讓她背過身去,西裝外套被剝落隨意丟在床尾,沒有拉上的拉鏈背脊涼颼颼的,許知恙肩膀瑟縮了下,隨即一個炙熱的胸膛從後面覆了上來,緊貼著她。

    沒有隔著襯衣,炙熱的觸感格外真切,她輕微發著顫,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的害怕。

    緊接著,許知恙能感受到陳恙用手指勾住她的肩帶往下,指尖在她的手臂上來回摩挲。

    陳恙很輕地吻在她的後頸流連著往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蠱惑的意味,極具欺騙性。

    因為隨之而來的,是他溫柔面具下野獸的一面。

    他沒有讓她轉身,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黑暗中視覺被弱化,其他的感官就被悉數放大,許知恙聽見耳邊男人隱忍的輕喘聲。

    他的吻帶過的地方,都帶起了許知恙一身的輕顫。

    倏的,身側的男人翻身,許知恙能看見烏髮黑眸的男人眼底深邃的波光,像某種禁地,引誘人去肆意侵犯。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誘哄般的把著她的手往下。

    「好看嗎?」

    許知恙的睫毛上沾著淚水,輕顫著抬眸去看他,聲音都在發著抖:「什麼?」

    「裙子好看嗎?」

    許知恙不知道為什麼陳恙這時還能分心來問這個問題。

    她輕咽了口水,順從回答:「好看。」

    陳恙低頭吻著她滾落在臉頰的淚水,輕笑了聲。

    他掐住她的纖腰,攬在懷裡。

    緊接著,許知恙聽到嘶啦一聲。

    而後身上一涼。

    許知恙驚呼,想去抓住什麼但是卻被他扣住手腕拉到頭頂。

    她嗚.咽了聲,眨著泛著淚光的眼:「你幹嘛撕它!」

    陳恙舔著唇笑,動作放緩,溫聲哄著她:「裙子就是買來撕的。」

    「你喜歡,下次再定製一條。」

    「......」

    許知恙單薄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小幅度的抖了下:「有點冷。」

    陳恙抬眼,聲音很啞地回答她:「坐起來就不冷了。」

    「......」

    聽到後面,許知恙已經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全身上下的注意到被別處吸引過去,再也顧不及其他。

    雖然陳恙很照顧她的感受,很耐心,一次又一次,溫柔而綿長,還會哄著她,和她說:「別怕,難受就說。」

    許知恙帶著哭腔搖了搖頭,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手臂,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又下了雪,像無數個夜晚一樣,雪粒子砸落在落地玻璃窗上,雪漬模糊了視線。

    但卻也沒有哪個夜晚,像今天這般的熱,充滿了渴望。

    少女的心事藏了十年,她從不敢奢望的事情,現在真真切切發生了。

    她的渴望和幻想,在這一刻,變成了現實。

    陳恙屬於她。

    從今往後,都是。

    疼痛感讓她回神,她眨了眨眼,看見陳恙懲罰性地咬了她的耳尖,像是在控訴她的不專心。

    許知恙嚶嚀著躲開,只叫了一聲就被陳恙按回懷裡。

    男人很輕地哼笑一聲,眉骨往下壓,笑得蔫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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