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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32:58 作者: 厘子與梨
    「你跟著柏秘書,別亂跑,我一會過來。」陳恙俯身,用僅可兩人聽見的聲音和她小聲說。

    許知恙順從地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柏清瑜似乎對陳恙這一波操作表示見怪不怪,目送陳恙離開,下巴一抬,指了指沙發,示意許知恙過去那邊坐著休息。

    「許小姐,」柏清瑜笑了下,朝她伸手,「我是柏清瑜,不用那么正式叫我柏秘書,你可以叫我柏姐姐。」

    許知恙彎了彎眸,依言叫了聲:「柏姐姐。」

    柏清瑜看著女生的笑不由得也跟著笑了下,撩了撩捲髮,心情大好:「怪不得陳恙那小子喜歡你,換我我也喜歡你。」

    太乖了。

    要不是柏清瑜知道陳恙之前什麼德行,還會以為他真拐騙了人大學生。

    許知恙顯然對她的誇獎有些無措,跟著她笑了下。

    柏清瑜給她拿了一杯酒,隨口問:「你還在讀書?」

    許知恙點頭:「準備讀博。」

    柏清瑜一噎,似乎沒想到看起來軟軟的小姑娘,竟然還深藏不漏。

    陳恙那邊人來人往一時也走不開,柏清瑜和許知恙坐在沙發區吃著甜品聊天,倒也聊得投緣。

    許知恙一開始覺得她有點眼熟,好像除了在明大見過她之外好像之前也見過,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路邊遇到她和陳恙站在一起的時候,那次應該也是她吧。

    差不多半個小時,許知恙接過了柏清瑜遞給她的第五杯果酒。

    她喝得有些懵,但是這酒又好像沒什麼度數。

    她婉拒了柏清瑜遞過來的酒,聲稱自己不能喝了。

    柏清瑜笑了下,看著她那化著濃妝依舊一副乖巧的樣子,樂得不行:「你這樣子,和陳恙在一起不會經常被欺負嗎?」

    許知恙呆愣啊了聲,捏了捏酒杯上的手指:「還好。」

    柏清瑜輕笑,拿了一碟小蛋糕遞給她,讓她墊墊肚子怕她真喝酒喝醉了,待會陳恙來要人她沒法交代。

    很快,陳恙那邊好像脫身了,他解開西服的扣子朝這個方向走來。

    許知恙像是獲得釋放一樣,把手上的酒杯擱下,和他說了一聲之後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陳恙有些擔心,但是許知恙說她沒事他也就沒說什麼。

    柏清瑜理了理裙擺站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

    「你小子眼光還不錯嘛。」

    柏清瑜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相反,她是一步一步才走上如今這個位置,對於那些刻意逢迎的人,她能一眼看清。

    但是許知恙不是,從她的舉止和談吐中,柏清瑜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的教養,也大概猜出來她應該是被家裡保護得很好。

    大方疏朗,從骨子裡生出來的自信坦蕩,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淡淡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像清水一樣。

    柏清瑜忽然想起來臨走時陳老爺子的交代,或許他這次,是不能如願了。

    陳恙挑了挑眉梢,沒有接她這話,轉而問了句:「你讓她喝了多少?」

    「沒多少,她喝的只是果酒。」

    「看你急成這樣,行了,這也沒啥事了,帶著你的小女朋友走吧。」

    柏清瑜皺了皺眉,看他盯著洗手間方向目不轉睛的樣子,沒由來的嫌棄意味。

    「對了,你不要忘記下周回趟明城,你爸那邊......」說到這,柏清瑜沒有再說下去,她知道陳恙忌諱這個,點到為止就行。

    陳恙冷著一張臉,看見許知恙出來了,不冷不淡地應了聲嗯,和她說了句就先走了。

    陳恙提步走到許知恙身邊,扶著她的手臂,伸手去握住她的指尖,有些涼:「冷不冷?」

    許知恙搖頭:「還好。」

    陳恙帶著她往外面走,看她還是有些沒緩過來,又問了句:「那是喝多了難受嗎?」

    許知恙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還好,不難受就是暈暈的而已。」

    「我們這是要走嗎?」許知恙看他帶著自己朝門口走去,下意識問。

    「嗯,可以提前走,你不舒服我們就先走,沒關係。」

    陳恙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帶著她上了車。

    剛剛吹了風覺得清醒了點,這會坐上車反而覺得胃裡有些不適感,想吐。

    陳恙不讓她開窗,怕她吹著著涼。

    但好在他的公寓在市中心,離這不遠,不過一會就到了。

    上了電梯,那種喝完酒後的不適感逐漸上頭,密閉的空間裡,許知恙不僅覺得有些腿軟,就連耳朵都開始轟鳴。

    「陳恙,」她側身拉著他的手臂,有些迷糊軟聲開口,「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公寓在頂層,上行的過程就顯得格外的漫長。

    許知恙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手臂,身子往他的方向前傾,他寬大的外套遮不住她一身的旖旎風光,隨著她傾身的動作,春光外泄,被陳恙盡收眼底。

    他眼裡驟熱,眸色逐漸深暗,被她抓著的手像是點了火一樣以燎原之勢蔓延全身。

    陳恙冷硬的喉結一滾,額上青筋按耐不住的跳動。

    他毫不避諱地看著,看著她嬌憨地抓著他的手,還全然不察自己陷入了一個怎樣的境地。

    「快到了。」

    這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卻不知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許知恙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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