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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32:58 作者: 厘子與梨
    柏清瑜氣笑了:「我坐到這個位置,你讓我去哄騙董事長,丟了飯碗你負責?」

    陳恙沒搭腔。

    柏清瑜微撩了撩捲髮,用手裡的小包把他推開,拉開駕駛座的門。

    「行了,話都帶到了我就不多留了,周末見,少爺。」

    陳恙一手搭在車頂,黑色的眸子微斂,勾唇笑著。

    「慢走,柏秘書。」

    柏清瑜沒理他的插科打諢,按了聲喇叭方向盤一打特別瀟灑的走了。

    陳恙看著那輛白色大奔匯入車流,眸光這才落回手機屏幕上。

    -

    許知恙回到家,發現沈舒邇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但是她的手機關機了以致於沒有聽見。

    電話打不通,沈舒邇又改成發簡訊。

    十幾條,許知恙往下滑,還沒看完沈舒邇就又打電話給她。

    許知恙滑下接聽鍵,就聽沈舒邇語氣焦急地說。

    「恙恙,剛剛打電話你怎麼不接,你回家了嗎?」

    她生怕許知恙又被那群職高的人攔下。

    許知恙把書和卷子一一拿出來,安慰道:「我沒事,剛到家。」

    「那就好,對了,我明天生日,你一定要過來啊!」沈舒邇隔著聽筒猛地拔高聲音,「你不來我會很沒面子的。」

    許知恙笑了笑,應了聲好,又聽她抱怨了幾句數學卷子好難,英語閱讀一個都看不懂,默寫一個沒對,安慰了她幾句才掛掉。

    沈舒邇的生日在晚上,本來周清茹不是很放心她晚上出去,但是一想到她好不容易在明中交到新朋友,倒也不是不通情達理。

    許知恙提前出了門,先去了精品店給沈舒邇挑了禮物才過去。

    沈舒邇在金環廣場定了個包廂,許知恙坐地鐵過去的時候人才剛到。

    「恙恙,你來了。」沈舒邇招呼她進來。

    沈舒邇穿著一條粉色的小裙子,長發被精心打理過,燙成一個個的小卷垂在肩上,臉上畫了點淡妝,看上去水靈靈,又不失可愛。

    許知恙走過去,和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恙恙,你先坐,我哥找不到路,我去帶一下他。」

    沈舒邇邀請的人還真不少,看上去應該都是和陳恙他們一個圈子的,沈舒邇忙前忙後招呼,忙得不可開交。

    「哥,你坐西南門的電梯上來五樓往左拐就到了。」

    沈舒邇在打電話。

    「什麼,你去了東南門,啊,好吧,那你走回來西南門,你不想走,可是我不知道東南門的電梯在哪呀。」

    許知恙站在沙發邊,盯著沈舒邇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捲髮,她邊說還邊比劃著名,後知後覺發現陳恙看不到,嘆了口氣,整個人急到差點飛起。

    「要不,」許知恙拉住沈舒邇,緩慢開口,格外誠懇,「我去吧。」

    沈舒邇如逢大赦,一臉感激地看著許知恙。

    她這表哥什麼都好,可偏生是個路痴。

    沈舒邇覺得自己再和他說下去,會氣到吃不下蛋糕。

    下了電梯,許知恙看了一眼一樓的指示圖,沈舒邇讓陳恙在那等著,有人去帶他過來。

    許知恙繞過中庭,加快腳步往東南門走去。

    他站的位置很顯眼,模樣也很顯眼。

    從中庭到東南門那段是條直路,這一會的功夫許知恙已經看見三個女生從他旁邊經過,停下來做了個留個聯繫方式的動作了。

    越走近,許知恙越覺得不自在。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僵硬的打了個招呼。

    「陳恙學長。」

    這是許知恙第一次正式和他打招呼。

    男生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衛衣,袖子被往上折了一圈,露出的一節修長白皙的腕上戴著佛珠。姿勢隨意地靠在柱子上,神情散漫,畫風和身後的卡通人物海報形成強烈的對比。

    男生聽見少女輕而軟的嗓音,略抬眼,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沈舒邇這小屁孩隨便打發一個人就把想我糊弄了。」

    許知恙被他的一聲輕笑震得耳根發麻,硬著頭皮說:「舒邇她很忙,就叫我下來找你,我是她同桌。」

    陳恙劃著名手機的動作一滯,眸光微低的打量了她半晌。

    「不好意思啊,小同桌,太久了,忘記了。」

    男生收起手機,低笑了聲,語氣極為淺淡,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像是在討論天氣一樣。

    那一刻,許知恙知道,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陳恙都看不見。

    她所認為的能向他靠近,也是她都是她自己以為的。

    許知恙小聲說了一句沒關係,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一路上誰也沒主動說話,倒是在進電梯後,陳恙接了個電話。

    轎廂里只有他們兩人,密閉的空間裡一切細微的聲音都能被放大,聽得一清二楚,包括聽筒對面女生又嗲又軟的嗓音。

    大部分時間都是對面女生在說,陳恙沒什麼耐心的聽著。

    沒聽說過陳恙有女朋友,那這個,應該就是在追他的女生吧。許知恙想。

    電話里時不時傳來女生的撒嬌,同為女生,許知恙聽得渾身不自在,又覺得她好厲害,竟然能叫得這樣嬌,百轉千回,許知恙覺得自己耳朵都麻了半邊。

    可她沒有料到的是,多年之後,某個男人將她抵在演播廳的門板上,將她吻得渾身脫力,她開口求饒時那聲聲酥軟,才是真的成燎原之勢,讓人慾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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