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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30:13 作者: 冬日牛角包
    裴晟湊到她頸邊,聞了聞,「夫人身上並沒有酒味。」

    「那就是困得我腦子不清楚了。」柳筠看著他的側顏,終於想起來,自己應該是被色迷了心竅,因為她並不討厭他的接近,相反還會有些眷念。

    裴晟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越來越語無倫次的話,最終輕笑出聲,「夫人剛才的那番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夫人對那一晚我的表現還算滿意。」

    柳筠想要否認,可裴晟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在她嘴唇輕啟的那一刻,他低身壓了過來,撬唇捲舌,她的猶豫,她的試探,她的答案,在交錯的呼吸間被擠得煙消雲散。

    近處有草叢裡的蟲鳴聲,遠處紫芽和青葉在輕聲說著小姐怎麼還不回來,天上有星明朗月,地上有兩個相互依偎交纏的身影。

    裴晟聽到細碎的嚶嚀聲傳來,搭在他肩上的那雙手漸松漸緊,他在狂風暴雨後,一下一下輕啄著安撫她急促的呼吸,他本想等她緩過來再回屋去,可看著那嬌艷的泛著水色光澤的紅唇,他不想等下去了,在她的驚呼中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他管她那一套身還是心的言論,他先要了她的身,何愁得不到她的心,身和心缺一不可,她必須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走,想都不要想。

    柳筠輕垂著他的肩膀,讓他把自己放下來,這樣回屋去,像什麼樣子,裴晟沒有放,反而把人往上緊了緊,他壓著聲音到她耳邊,「你說的我都答應,我要你,就今晚。」他頂著月和風,大步流星的向屋裡走去,柳筠心裡哀嚎一聲,把臉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裡,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裝死。

    她能聽到紫芽捂在嘴裡的驚呼,碧荷和姜藤的輕笑,青葉的話,現在應該會被嚇地說不出話來,呆呆地愣在原地。她真的是,明天還有什麼臉見人,為什麼她一滴酒沒喝,也能幹出這種荒唐的行徑。

    「都出去。」裴晟的聲音隔著胸膛傳到她的耳朵里,更顯曖昧,話是說給別人聽的,但是承受這話結果的人卻是她。她的手沒留情地擰在他的胳膊上,裴晟輕拍著她的背,「夫人,別急。」

    碧荷和姜藤的笑聲更大,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後,屋裡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一輕一重的呼吸,交錯相纏,再然後是鋪天蓋地旖旎纏綿,紅錦翻騰,羅緯輕晃,鳳燭熄滅。

    先是一聲隔著一聲的世子爺,求饒的意味明顯,再後來是佯裝生氣發狠地輕喊著裴晟,卻也被撞得支離破碎,最後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柔聲低泣,連月亮都有些不忍的躲到了雲彩的後面,天與地都黑了下來,兩人只能看見彼此眼中的光和亮。

    柳筠醒來的時候,身體難受得厲害,連脖子都有一種僵硬的酸疼,她動了動脖子,才發現後面枕的不是枕頭,是某人的胳膊。隨著她的動作,身旁的人也輾轉醒了過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夫人醒了?」沙啞聲音在這晨光里格外得勾人心魂。

    裴晟的指腹摩挲在滑膩的腰窩,欲帶著人到自己身上來,柳筠已經先一步裹著被子從他的懷裡起身,她看著那條橫豎過來的胳膊,不是打一處聚集來的火氣湧上來,一掌拍了下去,白皙的皮膚上起了紅色印記,裴晟半夢半醒的精神也在這清脆的聲響中徹底醒了過來。

    這和他想地纏綿後晨起的光景怎麼有些不一樣,他跟著起身,看著縮在錦被裡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那顆半歪著的腦袋,「身體難受的厲害?」昨晚自己確實是有些失了分寸,如此看來她生些氣也是應該的。

    「你胳膊不麻?」柳筠一開口聲音便是熟悉的嘶啞,如同那天早晨醒來之後一樣。

    胳膊?確實很麻,不過怎麼會拐到胳膊上來,裴晟輕甩了一下胳膊,唇邊帶上了笑容,「夫人擔心我?」

    柳筠腳抵住他要靠近的胸膛,轉開自己的視線,「你麻為什麼要把胳膊放我脖子後面。」柳筠動了動自己的脖子,輕嘶了一聲,我現在不僅脖子疼,連帶著頭都是疼的,她餘光里撇到他袒露在外的胸膛,有些沒好氣,「去穿衣服。」

    裴晟的笑容僵在了嘴邊,說沒有期待過醒後再來一番小意溫存是假的,縱使沒有小意溫存,也該有些之前的嬌羞柔媚,他再出言逗趣一番,也該別有一番趣味。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是眼前的場景,難道自己昨晚是真的過分了,把人給惹惱了。

    他握住在自己胸前的那隻小巧玉足,分叉在自己的腰間,不顧她的掙扎,連人帶被子一塊擁到了懷裡,「生氣了?」

    柳筠掙不過他,只能伸出胳膊橫亘在兩人之間,白皙的皮膚上散落著點點紅梅,昭示著昨晚的瘋狂。兩人同時輕咳一聲,柳筠又把胳膊收了回去,「我沒生氣。」他又想靠近,柳筠只能挪著後退,「如若你再進一步,我就真生氣了。」

    裴晟注意到她的脖子,「落枕了?」

    柳筠想拿白眼翻他,這都是拜誰所賜,可脖子太過疼,沒有翻過去,只能繼續歪著,「所以你以後能不能別把你胳膊隨便往我脖子後面放。」

    裴晟有苦說不出,昨晚結束之後,他抱著她去沐浴,結果洗到一半,她就點著頭昏睡了過去,他把人抱回床上後,她整個人往他懷裡鑽,他自然喜歡她這種無意識依賴的溫存,輕吻著她的額頭,伸出胳膊把人摟在懷裡也睡了過去。

    如果說論她落枕的責任的話,他充其量也只能占上一半,他發現她不僅酒後不記事,睡覺時自己幹了什麼勾當也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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