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這都是第不知道多少次重來了。

    齊知予才明白，為什麼第一世，齊知環要教唆衛淺頌，讓她變成一個殺不死的魔頭。

    目的竟只是為了把對他計劃有威脅的妹妹除掉，因為衛淺頌體內有碎片，只有她，才能殺死同樣體內有碎片的齊知予。

    齊知予也明白了另一個道理。

    「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接納祂的恩賜嗎！你以為，你以為哥哥不想嗎！我想……我太想了！我簡直是日思夜想，做夢都想擁有它，美麗的碎片，無法被摧毀的……」

    齊知環就差抓住齊知予的頭，衝著她吼。

    齊知予跳開，抬腳給了齊知環一腳。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接受改造，納入碎片。

    她是所有實驗者里最特殊的那一個，竟覺醒了時間回溯的能力。

    其它的，比如魏辰，都有不少副作用，穿越的性別、時間不定，也並沒有進化出能力。

    齊知環很顯然被這一腳驚到了。

    「你不是被綁著……你居然詐我！」他再一回頭，哪兒還有衛清吟她們？人已經跑的沒影了。

    齊知予鬆了口氣。這是她最在乎的事了。

    只要衛清吟沒事就好。

    以及，還有事要交給她們辦。衛清吟辦事，她向來放心。

    「所以笑你無知呢，哥哥。」齊知予輕鬆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繩子，轉手摸出塊碎片，想把齊知環扇倒在地。

    有一個人快了她一步。

    齊知予一個撲空，碎片也被人攥住。

    「他是蠢得可以。但小予，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一個溫柔的女聲驚得齊知予瞳孔驟縮，隨後搶過碎片，連連退著，直到撞到冷牆上。

    ***

    「放開我！我要去找她，她有危險！」衛清吟趴在手下的背上，不斷掙扎。

    「不行，姐姐，太危險了！」衛淺頌死命按著衛清吟，不讓她得逞。

    「她更危險！我要去，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要是這麼離開，那些誓言，那些經歷，約定，都算什麼？！好不容易才……」衛清吟幾乎無法控制情緒。

    「讓我去，就算有危險，也要和她一起！」

    「姐姐！」衛淺頌咬牙，繼續按著衛清吟。

    「你要是跟她走了，我們怎麼辦？你的家人，朋友都不在乎了嗎！」

    這句話幾乎是衝著衛清吟的耳朵吼出的。

    衛清吟怔怔的看著衛淺頌，一下控制不住淚腺。

    衛淺頌的話點醒了她，可她貪心，她誰也不想失去。

    愛人也好，家人也好，她不想選。

    「可是她……只有我了。」衛清吟喃喃道。

    「她不是會回檔嗎！相信她！」衛淺頌的手也在顫抖。

    她對齊知予再沒有感情，也不想看著她犧牲。

    只是剛剛齊家兄妹的話，衛淺頌可以確定齊知予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讓她們帶著衛清吟走。

    郁秋蕪在旁邊十分沉默。

    她很理解衛清吟的感受，如果是她，她會選愛人。

    可她畢竟沒有親人了，衛清吟不一樣，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沉默里，郁秋蕪開始分析方才齊知予的動作和話語。

    「辰辰。我覺得齊知予還有事想讓我們做。」郁秋蕪見倆姐妹不吵了，悄聲給衛淺頌說。

    「摧毀碎片？」衛淺頌也有這種感覺。就直覺來講，她能想到的便是這件事。

    聽到這句話，衛清吟吸了吸鼻子，腦海里多了一段記憶，總算冷靜了一半。

    「碎片在我手裡。裝置……她說在你手裡。」齊知予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才把東西交給了衛清吟管。

    衛清吟看向有些狀況外的衛淺頌，做了個嘴型。

    竟然是那個時候……衛淺頌也有些吃驚。

    ***

    「白言川！竟然是你！」齊知予無法闡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就知道這個嫂嫂不是什麼白兔，簡直就是一匹狼，一條劇毒的蛇。

    「呵呵……我還以為，小予不傻，結果，還是傻得可憐。」

    白言川幾乎是一擊就了結了齊知環的性命。悄無聲息的，震撼到了齊知予。

    她就說為什麼處理掉了齊知環的那一世，通道最後還是被打開了。

    可白言川只有這一世才是她的嫂嫂啊。

    「你可有調查過我？我的母家，曾經和齊家關係頗好，只是後來家道中落，我也成了平民。但我還認識你家那老頭。不過啊，是你親自把我迎回了家，感覺如何？順便一提，即便沒有你，我也差不多掌握凌天了。」

    白言川淡定的不行，甚至還在給齊知予解剩下的綁。

    齊知予在這個間隙里迅速冷靜。

    「物理學博士，京大榮譽教授，醉心天體物理，涉足量子物理……是你引誘我來，是你利用齊知環，目的……恐怕是讓我交出剩下的碎片吧？」

    「猜對了哦~不過沒有獎勵，只是將功補過呢。」白言川笑著，按住齊知予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一切動向。包括你去了你口中的θ世界。讓我猜猜看，它叫θ，是因為這是你經歷的第八個輪迴吧？」

    「你靠這個來編號。我若這次不出手，下一次再見，你該叫它ι世界了吧？」白言川將齊知予的能力點出。

    齊知予瞬間瞭然。此人竟然也在體內置入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