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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秋蕪看不見，郁珩看得見。

    她好震驚。原來魚鰭也是可以控制的。她都不會！

    在這一天，郁珩對於生物構造又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她又覺得自己以後應該當一個動物學家，世界上有那麼多種不一樣的動物，人類有那麼多種獸征，她都好想研究。

    於是衛淺頌的備忘錄里又多了一堆動物的名字。

    衛淺頌仔細看了一下，大部分是她家人，還有郁秋蕪的獸征，剩下那個狐獴和蛇就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了。

    記到一半，換郁秋蕪幫忙記錄，衛淺頌去做早飯了。

    郁珩和郁秋蕪乾瞪眼，郁珩想讓郁秋蕪猜，郁秋蕪猜了一半錯了一半。

    「媽咪笨笨，我這兩天一直拿著九連環，媽咪怎麼猜不到？」

    好傢夥，喜歡的玩具又變了。

    郁秋蕪只好認輸，反過來讓郁珩猜她喜歡的。

    郁珩思考，郁珩苦惱，郁珩放棄。

    「媽咪喜歡……喜歡衛媽咪！」郁珩自暴自棄的說了一句。

    這個是最明顯的，絕對不會有錯。

    郁秋蕪樂了。「媽咪也喜歡你。乖寶貝。」

    郁珩點頭，隨後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媽咪，你更喜歡衛媽咪還是我呀？」

    這一個問題，結束了整場比賽。

    郁秋蕪根本不敢吱聲。這是能比較的嗎？這根本是兩個方面。

    衛淺頌在一旁聽著，控制不住，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她也被郁珩逮到了。「衛媽咪也是，你更喜歡郁媽咪還是我呀？」

    衛淺頌笑不出來了。

    郁秋蕪也不敢笑，就捂著嘴，生怕郁珩來追問她。

    別人家都是大人惡趣味逗小孩，讓她在兩個家長里選一個。

    她們家倒好，小孩不知道怎麼想的，要大人在伴侶和她之間選一個。

    最後還是衛淺頌把早餐擺好，將郁珩抱了起來。

    「媽咪對媽咪的愛，和媽咪對你這個小寶貝的愛是不一樣的。」

    郁珩也沒有一定要媽咪們做選擇，只是好奇。「怎麼不一樣呀？」

    「媽咪對媽咪是愛情，是成年人之間才能擁有的感情。媽咪對你是親情，你對媽咪，或者爺爺奶奶，還有大姨，也一樣。但相同的是，兩種愛都是愛，我們都會為彼此傾盡所有。」

    郁珩似懂非懂。「有這麼多人和媽咪一樣愛我嗎？」

    「是啊。大家都很愛小星星，你是最棒的小孩。」

    郁珩高興了，早餐都多吃了片麵包。

    「還是你會帶孩子。怎麼想到這麼番話的？」

    郁秋蕪看著歡快蹦來蹦去的小郁珩，跟衛淺頌說道。

    「我媽曾經跟我說過類似的。我複述了一遍而已。」衛淺頌眉眼帶笑。「我真的很會帶嗎？」

    「真的。她剛剛那麼問我，我都懵了，肯定說不到你那麼好。」

    郁秋蕪挽著衛淺頌，又想起了什麼。

    「你今天還認真的列她喜歡東西的表格。還有之前，你給她梳理獸征，給她擦水采耳也是，我反正做不到。我自己的獸征都處理不好，還得是你那次給我梳了羽毛。」

    「阿無真好。」衛淺頌看出來郁秋蕪是特地說的。

    但說這話的人是郁秋蕪，衛淺頌也甘願相信。她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她很會照顧人吧。

    春日的午後還是有些溫度的。

    露營地點多風，在郁秋蕪的強烈要求下，衛淺頌把帽子戴好，一家三口一起蹲在溪邊，開始試圖捕魚蝦。

    「媽咪，我發現一件事。」郁珩往郁秋蕪旁邊挪了一下。

    「嗯？」郁秋蕪正忙著教衛淺頌怎麼撈，聞言，敷衍了一聲。

    「我感覺，河底的石頭比魚更有意思。」

    郁珩盯著清澈的溪水看了半天，得出這麼個結論。

    「我是魚，我想看魚，我應該看自己或者衛媽咪。」郁珩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

    兩個大人直接笑出聲了。

    「可以啊寶貝，你想撈石頭也行，但還是，自己的包自己背。」郁秋蕪同意了。

    她有預感，衛淺頌剛寫好的喜好備忘錄又得改，從魚改到鵝卵石。

    「知道啦，那我好好選。」郁珩把網子放在一邊，盯的很專注。

    「星寶還有，不要在外面給別人說家裡人的原型，尤其是你自己的，更不要說外人的。」衛淺頌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這裡只有我們呀。」

    「萬一有壞人在偷聽呢？這裡人很多的。這種事只能在絕對安全的地方，有必要的時候提。」郁秋蕪拉住郁珩，不讓她跑遠了，順帶讓她回頭。

    果然有好多人，甚至還有人不時在往她們這邊看。

    「唔，他們都是壞人嗎？我是不是犯錯了……」

    「媽咪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這次沒關係，以後一定不要說了。」

    郁珩懟了懟手指。「我知道啦，媽咪。」

    郁珩專心挑石頭去了，郁秋蕪也就手把手的教起衛淺頌。

    「你看著點女兒。」

    「我看著的。」郁秋蕪抬手，她另一隻手也牽了根繩子。

    繩子看起來還挺眼熟，還好綁的是郁珩的腰。

    這是根遛狗繩吧！

    衛淺頌眼睛瞪得像銅鈴。

    「新的，剛剛你和她吃飯的時候借的。她們家也是用來拴小孩的，乾淨。」郁秋蕪趕緊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