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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5:18:37 作者: 既既
    「嗯,有道理。」

    林意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視線游弋,慢悠悠從扶槐手裡接過椰子水,然後默默退開一步,扭頭就跑。

    「但是我是奸商呀,笨蛋!」

    扶槐倒是不急,噙著點笑意邁開長腿,兩步就將林意七抓了回來,扣在懷裡連本帶利討了回來。

    以為又要被吻得脖子酸,難得這回沒兩下,扶槐就鬆開了她,退開一步,好心提醒她:「嘗嘗椰子水味道怎麼樣?」

    林意七不疑有他,低下頭輕抿了一口,兆海的青椰甘甜清冽,味道很好。

    還沒吞下,扶槐的指節就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然後毫無徵兆地吻了下來。

    甘甜椰子水味的吻。

    許久,扶槐將她鬆開,舌尖舔舐過唇角水漬,笑得輕挑,「嗯,很甜。」

    「………」

    這麼大一片沙灘,那麼多人都看著,他就非要在這裡接吻是吧。

    林意七紅著臉踩他一腳,轉身就跑。

    回到沙灘傘下時,林烏宇正在往外走。

    林意七隨口問了句:「你去哪兒?」

    林烏宇幽幽冷笑:「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裡。」

    -

    又在兆海修整了幾天,一行人就回到槐南了。

    待在兆海的日子裡,林意七每天都有用監控器查看兩隻小貓的情況,家裡的貓糧機和貓砂盆都是全自動的,並不需要操心,除了兩隻小傢伙肥了一大圈以外,家裡並沒有什麼變化。

    在槐南待了一個月左右,十一假期後,英雄聯盟總決賽在紐約正式開幕。

    OWN作為LPL賽區本屆最值得期待的隊伍受到各個賽區關注,在國際論壇上,和OWN齊頭並進的隊伍是LCK賽區的UCT戰隊。

    OWN和UCT的對戰也是今年最受國內觀眾期待的一場對抗。

    UCT戰隊是創辦超過十年的老戰隊了,幾年過去,雖然隊伍成員在不斷更替,但憑藉著俱樂部強大的教練團隊和年復一年的經驗一直屹立不倒。

    在OWN拿下冠軍的前五屆比賽中,有三屆都屬於UCT。而在OWN拿下冠軍的那兩年,UCT則是在半決賽時就被歐洲隊伍攔截,無緣決賽,因此也沒能和OWN碰上。

    若說英雄相惜,用來形容OWN和UCT也並不恰當。兩者更像是一山不容二虎的狀況,加上UCT戰隊成員曾發表過輕視OWN的屑言,更加引起國內觀眾的不滿,因此大多數人對於OWN對上UCT的期待是來源於希望OWN把UCT打個屁滾尿流滾回老家。

    決賽的壓力不比夏季賽小,扶槐又恢復了繁忙的日常,即使他不說,話語間的疲憊仍難以掩蓋。

    相差十二個小時的時差,林意七常在接近中午十一二點是和他打電話,陪他在睡前聊一會。

    有時也會開個視頻,她將手機立在小吧檯邊,自己去在廚房做點簡單午飯,屏幕那頭,扶槐則半倚在床沿,指節輕抵太陽穴,即使什麼也不說,但只是這樣看著畫面里走來走去的人,也足夠放鬆。

    而林意七的十月也並不閒著。

    《勇者紀元》同名動畫在十月中旬上線,多平台播出,動畫播出後,相關宣傳物料很快被fuhu轉發,緊接著猹猹幾人也紛紛轉發宣傳,獲得第一輪的擴散。

    隨著動畫更新,故事主線逐漸明朗,畫風一如既往的穩定,保留了不少漫畫裡的無厘頭笑料,很快,宣傳博主和KOL像自來水湧來,動畫算是小小出圈了一把。

    十月下旬,動畫更新八集迎來一波劇情小高潮,在微博上也小爆話題,隨之向《勇者二》的漫畫出版拋來橄欖枝的出版社也不少。

    林意七倒是不急著漫畫出版的事情,還是想先好好將故事畫完再去考慮其他事情。

    十月接近尾聲,槐南已經入秋,林意七已經換上了厚棉被,鏡頭那一端,扶槐那頭倒是顯得清涼,洗漱時直接脫了上衣。

    林意七將手機支在床頭櫃邊,整個人趴在被子上聽他說話。

    「昨天家裡打了個電話,是小酒打來的。他說他最近在看《勇者》的動畫,他媽媽告訴他《勇者》的作者就是那天婚禮上看到的姐姐,也是我女朋友,不太相信來著,非要我證明。」

    林意七饒有興致地看著屏幕那頭的肌肉線條。

    即使已經在不同場景實踐性感受過這身肌肉,但事實證明,有些事物天生就具備吸引力,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會讓人移不開眼。

    林意七心不在焉回答:「嗯,然後你怎麼證明?」

    「發了張我們的合照給他。」

    扶槐草草沖了臉,揭過毛巾擦拭了臉上水珠,而後傾身拿起手機走回房間,「然後他哭了。」

    「哭了?為什麼?」

    「嗯,哭說他沒機會了。」

    林意七「哧」地一下笑了,「你不要瞎講,小酒幼兒園都還沒畢業呢。」

    那一頭也跟著傳來低沉笑意,扶槐拿著手機走到床邊,忽然頓聲叫她名字,「小寶。」

    林意七:「怎麼啦?」

    扶槐停頓了片刻,很低地呼了一口氣,聲音低啞沉悶,「好想你。」

    他差不多離開槐南快一個月了,林意七也想他,但不想自己的情緒表露干擾到他的心態,便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只是樂觀笑道:「馬上就要十一月啦,很快就回來了。」

    扶槐坐上床,只留了床頭一盞暖黃照明燈,越過暗沉的光調望向鏡頭那端間隔十二個小時的槐南陽光,漆黑瞳色在夜燈中顯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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