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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4:49:09 作者: 柒曲
他想看看自己的性愛障礙是只對池眠有,還是剛才因為太過慌亂而忽視了,又或者是……只對陸朝空沒有。
但話出口,紀拾煙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陸朝空的眼又深了下去。
紀拾煙往後縮了縮,剛要開口說不用了,卻忽然感到裹住腦袋的被子被陸朝空拉了下來。
然後他被陸朝空按倒在了床上。
陸朝空單腿跨過了紀拾煙的身體,緩緩俯身,極近極近地注視著紀拾煙的眼。
本就身形挺括,又是那種低沉而壓迫人的氣質,此刻紀拾煙被陸朝空籠罩在陰影里,忽然有一種無法逃脫的錯覺。
他的大腦又陷入了一片空白,慢慢抬起手,像是要尋找支撐點般、輕輕攥住了陸朝空的衣領,聲音有些顫抖:「陸……」
陸朝空低頭,唇貼在了紀拾煙耳尖,一字一頓低緩道:「是這樣麼?」
雖然陸朝空應該是剛洗了冷水澡、身上還帶著縷縷寒氣,但吐息卻無比溫熱,落在耳垂猶如電流打過。
紀拾煙徹底懵了。
他知道自己的耳尖一定又是紅得快滴出血了,因為能感到臉頰也開始泛熱,渾身一陣發軟。
偏偏這時,陸朝空忽然啟唇、輕輕含了一下紀拾煙的耳尖。
紀拾煙驟然瞪大了眼。
片刻,陸朝空從他的身上起來,給呆若木雞的男生蓋好被子,熄了燈。
視覺陷入了一片黑暗,感知就被無限放大。
方才耳尖傳來的溫熱觸感一遍一遍回放在紀拾煙腦海,怎麼也消磨不去。
他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雙頰滾燙得仿佛發了燒,困意全無。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那股奇怪的感覺散去、身體逐漸恢復了知覺,紀拾煙緩慢開口:「陸朝……啊——」
他忘了自己從裹蠶繭時就一直貼著床邊,此刻一翻身,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
陸朝空邊直起身子,邊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你……你也沒睡著啊。」
紀拾煙乾笑一聲,僵硬地縮在陸朝空懷裡,看不太清對方的神情,於是一動也不敢動:「簡北寒說的沒錯,我……我真的掉下來了……」
別說睡了,陸朝空差點就去洗第二遍冷水澡了。
軟玉溫香在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慾念又有升起的趨勢,陸朝空沒有接話,站起身,把紀拾煙放在了床上。
「快睡吧。」
他的嗓音還有些啞。
紀拾煙就這麼望著陸朝空,乖乖任由後者給他又一次蓋好了被子。
等陸朝空重新躺下後,紀拾煙突然側過身,扒著床沿,往下喊了聲:「陸朝空。」
陸朝空睜開眼:「嗯。」
紀拾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和陸朝空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道了一句:「陸朝空,晚安。」
-
第二天紀拾煙睜開眼時,衛生間正傳來輕微的動靜,應當是陸朝空在洗漱。
以往他都會起很早,今天怎麼和自己差不多同時醒來。
紀拾煙緩緩坐了起來,雙眼放空了一會兒讓自己徹底醒來,然後光著腳下床,拉開了窗簾。
「怎麼不穿拖鞋。」
陸朝空從衛生間走出來,直接到床邊彎腰拿過紀拾煙的拖鞋,放在了他身邊,
紀拾煙穿上,仰著燦爛的笑靨看他:「陸朝空,早安。」
陸朝空表情一頓,眼底溫柔了些許,也淺淺揚起唇角:「早安。」
他的目光落在紀拾煙瑩白的耳側,好像男生對昨夜的事情已經徹底忘卻了……又或者,他並沒有多想。
這樣也好。
陸朝空心道,自己還是沒忍住,太急了。
等紀拾煙洗漱完,兩人一起走下樓。
唐平正敲了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看到兩人一前一後下來,道了句:「早啊陸隊時言。」
話出口他突然察覺了一絲不對勁,猛地站起了身:「你倆怎麼一起下來的?」
陸朝空沒理他:「下午是不是要拍定妝照?」
唐平狐疑的目光在兩人間晃悠了一圈:「嗯,我正要給時言說。今天下午拍夏季賽定妝照,明天早上體檢,要空腹,後天轉會期結束,我們微博會官宣他和江星圖。」
「啊?」
紀拾煙愣了下:「什麼體檢?」
「每年就是夏季賽前我們會組織體檢,本來只用查身高那些外科的部分,但陸朝空說你們天天熬夜訓練,怕年紀輕輕會得什麼病,就讓全面體檢了。」
紀拾煙「奧」了一聲。
「吃飯吧,我去給你們端。」
唐平又叮囑了一句:「明天早上空腹啊。」
排了幾把,下午三點的時候唐平過來叫他們。
「草,我咋把這事給忘了。」
簡北寒站起來,手忙腳亂整理了一下隊服外套:「等我五分鐘,我去換下隊服短袖,然後來熨外套。」
Liquor已經換好了一身隊服,聞言道:「你去換衣服吧,外套給我。」
「沈哥哥我愛你。」
簡北寒把外套遞給他,邊往外跑邊朝他做了個飛吻。
Liquor轉向紀拾煙:「要熨嗎?」
紀拾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套,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謝謝。」
凌忘和陸朝空這把排位還沒結束,Liquor走到衣架旁把他兩的外套也一併拿了起來。